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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儿真是个聪慧的孩子。”

赵承宣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舅母,你放我下来,别抱累了。”

许烟月知道这孩子其实是个会体贴人的,也不勉强,将他放到了地上。老板也将花灯递给了他们。

他们又逛了不少地方,邵舒宁这么爱玩的都累了,赵承宣却是还十分精神的样子。

许烟月也不想扫了他的兴,正要再带他去别的地方,一个老妇人凑近过来。

“邵夫人。”

许烟月只愣了一下马上就认出了这是邵思秋身边的人:“嬷嬷,您怎么在这里?”

她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果然,那嬷嬷凑到了跟前低声开口:“皇后娘娘来了。”

烟月注意到赵承宣脸上的表情又慢慢紧绷起来。然而她也只能低头应道:“我知道了。”

她把舒宁交给了下人,就带赵承宣跟着那老嬷嬷向一边走去。邵思秋的轿子停在了一处隐蔽的角落,四处还有便装的侍卫护送着。

“皇后娘娘。”许烟月来到轿前,只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邵思秋的车帘并没有打开,只有声音传了出来:“承宣,玩得开心吗?”

赵承宣低头:“嗯。”

“倒是难得见你开心,”邵思秋的声音不辨喜怒,“既然也玩好了,就随我回宫吧。”

赵承宣没有动作,半晌,他才开口:“可是舅舅说我可以明日再回宫。”

“怎么?乐不思蜀了?”邵思秋的声音带了怒意,“母后亲自来接你,你是要我自己回去吗?还是你想干脆就住在邵家,认你舅母当母亲?”

赵承宣见她发火,下意识地先认错:“母后,儿臣知错了。”

许烟月也没想到她说得这么严重:“皇后娘娘息怒。”

“你回不回?”邵思秋又问了一声。

赵承宣无措地站在那里,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反抗邵思秋,看向许烟月时,眼里带了丝恳求。

许烟月的手握紧,却终究是没有开口,她知道邵思秋已经发怒,若是自己执意坚持,她也许带不走人,但这母子的关系就真的难以修复了。

赵承宣等不来她的支持,终于回应了:“是,儿臣这就随母后回宫。”

他进了轿里,邵思秋的声音也缓和下来:“月姐姐,那我就带走承宣了,二哥那边你跟他说便是。”

许烟月看着轿子被抬起,只低低说了一声:“恭送皇后娘娘。”

那是太子殿下,注定是生活在权力漩涡中心,自己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测的影响。许烟月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就算心疼,也不可以太靠近那个孩子。

邵思秋不喜自己与赵承宣太过亲近,许烟月也是能察觉到的。她便如她所愿般与赵承宣保持着距离,两人就像是有种莫名的默契,从未太过熟络,却也从未疏远。许烟月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见

证着这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艰难长大。

那孩子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生命力,他从未抱怨过任何不公,只靠着自己的韧性在这宫里艰难地活着。

舒宁七岁那年,邵家本家有家族祭祀,需邵淮参加,许烟月自然也是要一同回去的。

赵承宣听到后特意去问她:“舅母需要去多久?”

“大概要两个月。”

她说完,赵承宣便不说话了。七岁的赵承宣已经长高了不少,眉宇间比起以往更加稳重,却也到底是个孩子,眼里的落寞是藏不住的。

“舅母,”赵承宣似乎是鼓起勇气又抬头,“你能不能将那块玉佩送给我?”

他指的是自己腰间的那块,许烟月低头看了看,其实这玉佩并不名贵,自己之所以从不离身,是因为这是小时候她生过一场大病,母亲为她求来的,说是经大师开过光,后来病也真的痊愈,母亲宁可信其有地让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着。

“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怕是不能给殿下。”

“对……对不起,”赵承宣有些局促,他也是知道许烟月母亲不在了,“我不知道……”

许烟月笑了笑,她将玉佩解下来递给了孩子:“不过,虽是不能给殿下,却可以暂时存放在殿下这里,等舅母回京了,殿下再还给我就是。”

她知道,这孩子只是想要个念想。

果然,赵承宣只犹豫了一下便慎重地接过了玉佩,很是认真地点头:“我会好好保管它的。”

许烟月笑,那一刻,她仿佛真的感受到某种传承般的宿命,母亲用这玉佩保佑了自己,只希望能再护这个孩子一程。

只可惜,等她再回京,听到的却是赵承宣落水身亡的消息。

许烟月一路上舟车劳顿,可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急忙去了宫里。

她赶到坤宁宫时,那里布满了白绫,满屋的哭声传入她的耳里,嘈杂得让人厌烦,她一路走进了殿内,身下的脚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云端。

邵思秋和赵熠正在床边,许烟月跪到不远处:“臣妇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赵熠的视线从床上落到了她身上:

“邵夫人,你是太子的舅母,就上前来见他最后一眼吧。”

那“最后一眼”几个字仿佛有千斤重敲在了许烟月的心上,她倾身扣了一拜:“谢皇上。”

如果不亲眼看到,她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明明两个月前还鲜活的生命,会就这样没了。

床上的赵承宣静静躺在那里,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皮肤和嘴唇都已经出现了青紫。

“殿下,”许烟月轻轻开口,仿佛像是怕吵醒他,“舅母回来了。”

然而那孩子却再也没有像往日那般,用着腼腆又藏着喜欢的神情回应自己一声了。

许烟月缓慢伸出手放在了他的鼻息处,静止的呼吸,冰冷的触感,无一不提醒着她,这个生命,真的已经终止了。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没人催促她,邵思秋伏在床前,隐隐地传来哭泣。

直到许烟月终于收回了手:“请皇上、皇后娘娘节哀。”

邵思秋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精致的妆容已经哭得看不清本来的面目,许烟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她也没有力气再开口,只是沉默着走出宫殿的。

眼前这座宫殿冰雪还未完全融化,这个吃人的牢笼,就这么吞噬了一个生命,却依然如此富丽堂皇。彻骨的寒冷袭来,许烟月一阵目眩,差点跌倒在地,一直在她身旁的邵淮马上接住了她。

“月儿!”

“大人,”许烟月回了回神,她看着邵淮担心的表情,努力对他笑了笑,“我没事,大概是刚刚长途跋涉,有些累了。”

她与那孩子,真说起来也只是每次见面简单的问候,她始终记得他们之间的那个界限,他们甚至没有拥抱过几次,没有牵过几次手,没有过推心置腹的交谈。

所以她现在大概只是同情和惋惜。

本该是这样的,只是许烟月不知道自己此刻那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痛到麻木,甚至一滴泪都流不出来的心情该如何解释。

她的手无意识地狠狠抓着邵淮,邵淮也不喊一声疼,只由着她抓。

“大人。”

“嗯。”

“请您一定要查出凶手。”

仿佛只有这样

,那令人窒息般的疼痛感才会减去几分。

“好。”邵淮回了她。

许烟月咬住了唇,她想起赵承宣向来感情内敛,对她说过最袒露的一句话也只是。

“舅母,你好温暖,像太阳一样。”

她只是无意中露出了一点光,对于那孩子的世界来说,就已经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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