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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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码归一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姜恬恬说着，回想着传入耳畔一声声鄙夷的话语，没忍住抬眸斜睨着李远志，带着明晃晃的不敬：“我本该是盛源国际的校董。这个学校我姜家五十年前就投资了，爷爷去世之前把校董的位置给了我，不想我在学校里受欺负。”

“在那里，我可以堂堂正正读书求学，当我的大小姐，不用被人拿着分数说三道四。”姜恬恬倒吸一口气，憋住自己的酸胀委屈，“可结果呢？我成了燕城高中的一颗老鼠屎。”

此话一出，屋内的两人心中顷刻间恍若台风过境一般，剐起一个又一个的漩涡，久久无法平静。因为这世上最痛苦的，就比如眼下的场景——本该幸福快乐的过一生，本该当着幸福的小公主。

无视着两人的表情，姜恬恬凉凉开口：“现在再不按着律法办事，被某些人来个脑补权势，说我姜恬恬以权压人，再一次沦为笑话吗？”

顾琮想要开口说话，但迎着姜恬恬横扫过来的眼神，唯恐再惹怒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忙不迭紧抿唇畔。

李远志回想着自己先前看的评论，心中沉甸甸的。因为姜恬恬这话说的没错，网上的确有一小撮的声音在脑补，甚至还有不少应声虫在附和，甚至都在怀疑【绝密】一词的含金量，叫嚣着干脆全部公开。因为既然公开了，他们作为国民就有知情权。

“顾院士的事情爆料出去，现在舆论看起来很正能量吗？”姜恬恬面色带着犀

利，幽幽的盯着李远志若有所思的表情，问的直白而又犀利：“冒昧问一句，您几岁了？和我爸爸搭档多少年了？你们出来的时候就不觉得与社会脱节吗？”

“尤其是与网络社会脱节。”

声音拔高了起来，姜恬恬想着小说剧情，恨不得说个清清楚楚，但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只咬着牙强调舆论风向跟墙头草一样：“舆论造神很容易，网友跟风容易被带节奏容易情绪化，也因此他们毁一个人也很容易。顾琮作为一个为国奉献的院士，你们若是想把他打造成典型代表，那麻烦你们先好好了解了解新时代的网民。”

“这些二极管现在没张扬舞爪出来宣泄他们内心的阴暗，找各种抬杠的角度，没准是因为爆点太多，他们懵逼了。或者说你们进行了某种管控，让他们闭了嘴。那么他们就会翻墙，就会在外网狂欢肆虐。”

姜恬恬说着找了个现实血淋漓的例子：“对于科学家他们要求极高，容不得任何的瑕疵，甚至要如他们臆想那样的艰苦朴素，否则就会各种肆意诋毁，比如某位科学科学家，我都记不得名字了，但记得他的遭遇。拿到了奖金后没有如同其他人一样用于慈善事业，就被人追着骂。被指责贪图享受，买别墅住。”

顿了顿，姜恬恬克制不住声音拔高，语调都带着些尖锐，盯着李远志：“热搜挂了整整三天，被人问候了祖宗十八代，最后以对方宣布成立奖学金才算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李远志瞳孔猛得一怔：“什么？”

说着李远志神色还带着愠怒，“这奖金如何使用不是他个人的事情吗？这是他个人的荣誉！”

“所以这没准也是科研节设立的原因？”姜恬恬盯着人看了又看，觉得对方的震惊不是作假，语气缓了缓：“你们既然爆料了，那就用社会能够接受的律法，代表公平公正的律法，全部公开，直接一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