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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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燕城高中会议室。

李远志被姜国梁“刁钻”的爱国教育教育给难住了，只能强调着身在其位谋其政。他们作为顾琮的后勤保障团队，首要考虑的便是顾琮的安危。即便现如今民办教育，国际教育搞得如火如荼，但终究国际学校人员复杂，不安全。

姜国梁被这个逻辑给气得吹胡子瞪眼：“顾琮安全第一，那就让人在家不就行了？比如做个全职奶爸，烧饭做菜洗衣服？恬恬读书去了，人还有时间看看书写写书搞搞研究不好吗？你们怎么就一门心思想着顾琮当老师？当个高中老师就很牛逼了？”

听得这接连的质问，李远志静静的看着姜国梁，问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姜董，您会烧饭做菜洗衣服吗？”

姜董一噎，挑眉看了一眼李远志。

对方的言外之意脑子正常的都听得懂，顾琮不会这些生活技能。当然顾琮不会这些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当年也是大名鼎鼎的幺儿，被顾家宠着长大的。

心理感慨着，姜国梁面色不改，从顺如流给出解决方案：“那学籍转过去，我直接发挥大股东校董的任性，让恬恬在家学习不就成了？这一年，顾琮就安安心心的辅导功课！”

李远志闻言缓缓倒抽一口气，纠结了半晌，硬着头皮开口说出了缘由：“你觉得1+1=2难吗？顾教授之所以选择语文，是因为语文比较感性，没有太过标准的答案。”

“你什么意思，合着其他理化生对顾琮来说太简单了，他反而教不了？功课不成生活技能又残废，”姜国梁头疼的揉额头：“那干脆让顾琮回去得了！”

李远志听到这话，静默不语。

见状，姜国梁换了一只手揉额头。或许没准有可能，顾教授这回请长假是人闹脾气才请了一年的长假。从职场角度来说，作为领导对这样持才傲物的人也头疼。可问题关键是，二十年的年假一起请，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吧？怎么就不行了？

想着，姜国梁昂首挺胸，幽幽的盯着李远志。

李远志依旧无言。

无声的静谧弥漫开来，屋内的空气随着两人的对视，都渐渐有些稀薄起来，带

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忽然间有一道突兀重金属彩铃打破了满室的死寂。

姜国梁看了眼自己设置的特殊彩铃，对李远志道了一句：“对不住，我闺女应该到医院了，她跟恬恬关系好，聊聊没准有收获。”

李远志点了点头，看着姜国梁起身接电话，就见人还没说两句呢，就反过来把手机朝他一递。

看着映入眼帘的画面——躺在病床上的姜恬恬面色依旧发白，额头的纱布却诡异的出现了一栩栩如生的骷髅头，李远志眼皮猛得跳动了两下，“恬恬你……你脑袋上这……这什么？”

“艺术创作。”

姜恬恬的回答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决然笃定的情绪却是透过手机传递出来：“李老，我要转学，且按着规定，我应该被燕城高中开除学籍！”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话，李远志神色都有些惶然，“恬恬，这个处罚很严重，几乎要伴随你一生的！”

姜恬恬的声音冰冷而又残酷：“你们这叫双标啊！就不能坚持自己的观念吗？一方便又觉得我叛逆，自私自利，一方便我提出正常学生的处罚，又觉得过于残酷了？你们怜弱的心态，不觉得可笑吗？”

“就得粉饰太平，全都欢欢喜喜，你们才开心吗？”

话音落下，屏幕刷得一下就黑了。

结束视频的那一瞬间的光芒，恍若深海一样黑暗的光芒，好像蕴藏着无限的能量，让人打心眼里震撼。

李远志回想着，只觉得当时的场景，跟眼前这番场景结合起来，更让人心中难以形容情绪，仿若被钝刀子一刀一刀的磋磨着心尖肉，疼得五脏六腑都蜷缩起来，疼得浑身理智似乎都要土崩瓦解。

李远志眼眸闪了闪，目送着转动轮椅准备离开的姜恬恬，唇畔动了动，最后喑哑的开口，“你的意见，我会慎重考虑的。”

听得传入耳畔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姜恬恬表情不变，继续转动轮椅离开会议室，但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的笑意。

李远志用词保守了些，但基本上还是从侧面证明她姜恬恬的话老爷子听进去了。且她姜恬恬或许会因此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