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虞姬
阿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74、虞姬,侯爷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阿逢,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傅容时将我?的手从手臂上拿下来
,两手交叠着握在自己手里。
“我?知道此时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我?是戴罪之身,不再?可能是镇抚司的千户,可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个。是我之前做错了,我?没有问过你,我?害怕你离开,所以想将你留在身边,所以不顾你的意愿将你带走。”
“而现在,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倘若抛却一切外物,只让你问问你的心……你愿不愿意同我?在一起?”
我?同傅容时对视,脑中闪过我?同他相识以来的点滴。
他是君子如玉的镇抚司千户,从第一眼在应府大堂中相见,他就从没在我脑子里消失。彼时我从来没想过,除了谢阆之外我?此生还会?同另一个人纠缠在“喜欢”这两个字里,可细想而来,我?同傅容时之间的感情却又那样自然流畅、顺理成章。
谁会?不喜欢他呢?
他生?得?这样好,性格这样好,对我也这样好——除却他行差踏错跟随了淮阴王这一点,我?从他身上挑不出一丝错处。
他就像春日里的暖风,将我?从黑暗又阴冷的沟渠里拉出来,用我从未敢奢望过的温暖将潮湿的我?吹干、将冻僵的我?包裹。我?从未遇见过、或许以后也永远不会?再?遇见像他这样的人,能永远温柔又坚定?地将我?护在怀里这样一个人。
我?当然喜欢他。我?不能否认。
或许不止于一点点的动心,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多。
只是……
倘若没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话,或许那个“更多”就会变成“全部”。
我?垂下了眼。
几乎是另一个人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瞬间,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说不好我这算不算一种病——我?好像是被烈日灼瞎了双眼的人,曾经疼得要命,可却也永远忘不掉直视日光那一瞬间的灿烂与光彩。
我?听见我?的声音说“对不起”。
而傅容时,只是顿了那么一瞬间,随后仍然一如以往地摸了摸我的头。
“没关系的。”他说。
“是我遇见你太晚了。”
*
而到了第二日,我?才知道
,为什么傅容时那样着急地要在醒来之后立即去问我那个问题。
只因他在当夜,就在重兵看守的房间中不翼而飞了。
当我?冲进谢阆房中质问的时候,后者正优哉游哉地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一本《项羽本纪》看得?正香。
“傅大哥人去哪了?”我?将他手中的书打歪,“他现在还带着伤,没可能自己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跑掉,是不是你动了手脚?”我?将声音放低,不让外面正挨间房查探的兵士们听见。
谢阆闻言却淡淡瞥我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容时是朝廷要犯,我?能动什么手脚?”
“你也知道他是朝廷要犯!”我?瞪他,“他在你手底下跑了,你又是什么罪名?”
谢阆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在他眼底瞧见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以为他跑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无罪释放我才高兴。”
谢阆眯了眯眼:“那你原本打算……怎么让他无罪释放?”
“我??”我?张口就来,“我?打算劝他交出淮阴王一党的官员名录,将功补过;我?再?去跟官家和大娘娘求情,就说是我自愿跟他出了京城,他根本没有绑架我——”
“——然后你也成了勾结淮阴王手下的乱党?”谢阆立即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原本就很尴尬?”
“我??”我?愣了一下子。
“你。”谢阆正色道。
“其一,你曾经被应院首板上钉钉地摁死了乱党的头衔,而能证明你清白的,只是王平一人的说辞而已。”
“其二,你在进入淮阴王府之后,当夜就掉进了密道之中,不仅没能拿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还险些打草惊蛇,坏了官家筹谋。”
“其三,若你向官家求情,说你是为求保命自愿随傅容时出京城,如何证明你不是见势不妙畏罪潜逃?更别提你先前曾在他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你说得不错。”半晌,我?泄了气似的跌坐在罗汉床上,“我?自身难保,再?去官家和大娘娘面前求情,或许根本起不了作用,但这说到底是
我的事情,而你……”我?转过眼看他。
而他完全没必要背上这个看守重犯不力的罪名。
“……你是为了我?所以把他放了。”我?缓缓道出。
谢阆清楚地知道,回京之后我无论如何都会去替傅容时求情,为了不让我牵扯到反贼的罪名里,所以谢阆直截了当地将傅容时放了。
人都不见了,我?就没理由去求情,那么我?就仍然可以是被傅容时绑架的卧底。
谢阆将我?反贼的帽子摘了,却给自己带上了一个放跑反贼的帽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咬了咬唇,“放走反贼、包庇反贼,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你靖远侯府几代人积下来的功绩说不定?都要被抹掉……你非得?趟这趟浑水吗?你觉得?值吗?”
“不值吗?”
谢阆唇角微勾了勾,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项羽本纪》。
“我?将霸王放过了乌江,可是虞姬留下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