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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一门?心思栽进书里报效朝廷,可咱们府上若有黄金屋,怕也是小姐一卦一卦摇出来的,”账房先生这话?显然憋了不少年,如今便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涌了出来,“咱们下人的月钱、府里人的吃穿,哪

一样不是小姐盯着?您前几日说府里今年熬的梨膏味不对,您可是尝出来了,往年的梨膏都是小姐亲手熬出来的,特意?托的御医开的方?子,哪是咱们府里的方?子能比的……”

他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他从房间的床榻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来。

账房先生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瞧见他抹了抹箱子上厚厚的一层灰,将那箱子开了锁打开。

一箱子簇新?的珠宝银条出现在面前。

账房先生惊讶得捂住了嘴。

“这是夫人当年的嫁妆。”他解释了一嘴,低下头却也没动?那些首饰,只扒拉着角落寻找着什么。

半晌,他从那堆珠宝中拽出一块不起?眼的青玉佩来递给账房先生。

“这块玉是我考进翰林院当年,官家?御赐的玉佩,应当……值点钱吧。”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账房先生。而后?者接过玉佩,一时也瞧不出价值来,便道:“我先拿去当铺让人看看。”

账房先生这厢刚出了门?,他便把随身侍候的小厮阿凌叫进了屋。

阿凌进屋的时候,他正把弓着腰,将那堆嫁妆最底下压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副镂金的头面和一套绣着连理花枝图样的嫁衣。

他将手上捧着的头面和嫁衣放进了另一个箱子,又用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一块红布细细地包裹好。

“将这箱子送到连山馆去,要是见不着她,就交给即鹿。”他顿了顿,又道,“若是她说不要,也没关系,拿回来便是了。”

箱子没被退回,阿凌亦没带回任何口信。

又是过了些日子,靖远侯大婚当日,他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远远瞧见了那个从八抬大轿下来的人,裙摆上的连理花枝。

穿了就好,他想。

*

冬。

窗外书声琅琅。

“夫子,您今早上讲的这段我不懂,能请夫子再给我讲讲吗?”一个八九岁的童子举着书卷,凑到他面前。

他接过书,细细道:“这是《论语》八佾篇,‘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这句,讲的是君主对待臣子当以礼相待,而臣子应当以

忠心回报侍奉君主。”

童子闻言,歪了歪头问?他:“那夫子做官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吗?”

他愣了片刻,思索着开口:“君主对夫子以礼相待了,夫子也欲以忠心回报,只是夫子做得并不好,做了一些错事。”

“所以夫子才辞官了吗?”

“是的,”他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童子散乱的额发?,“所以夫子才成了夫子。”

正是新?年前三日,今日是书院开课的最后?一日,过了晌午,书院的学生便都会休假。

今晨刚下了一层薄雪,趁着学生们在念书的时候,他领着书院里其他的先生和小厮去扫雪。

书院的门?窗上,已经?贴满了鲜红的春联和窗花,颇有了几分过年的热闹。书院吴夫子家?那口子,知道他这几年都是独自住在书院,一开始还想邀请他一块回家?过年,被他回绝之后?便送来了整整一大盒生饺子,让他过年吃。

他想着,等学生都走了,便先去煮上一碗尝尝。

辞官之后?,他在书院教书。循着他往年名头慕名而来的人实在不少,他一个书院先生,倒是比当初做翰林院首的时候还要忙碌。

而要学的东西也多?了。

他遣散了家?里的小厮,只留下了随身的阿凌一个人。

账房先生不在了,他便学会了自己做账,每日记录书院的收支。以前最不放在眼里的阿堵物,如今得需要他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数清楚、记清楚。

厨下的丫鬟不在了,他也得学着自己做饭。在烫了第三个水泡、烧糊第三锅米的时候,阿凌将他赶离了灶台,如今虽然还是做不了一顿饭,可热热粥汤、洗洗菜这样的杂活倒也得心应手。

他也不发?脾气了。

他比以前更有耐心,即便是有学生学了一年都背不过《论语》,他也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而往日心中的那些理想和抱负,如今想来却算不得什么,倒还不如教会学生们背一首诗来得重要。

他说不清是自己变了还是只是因为年纪大了。

朝堂上的鞠躬尽瘁和波诡云谲离他越来越远,眼前的尘垢秕糠和家?长里短

却离他越来越近。

倒也不是不再关心别的。

他也时常关注着旧年的邻居。靖远侯这些年出了几次征、胜了几场仗,侯府夫人的连山馆还开不开、经?营如何,他都暗暗打听了。

吴夫子家?给他送来老家?栽种的秋梨,他分出几个送去了侯府;自己第一回做了元宵,他也送了一盒去侯府。

她生辰的时候,侯府大操大办,尽管知道或许不需要自己这一份,他仍然攒了半年的钱,买了一根素玉簪子送去。

小侯爷出生的时候,他托人寻到了当时接生的稳婆,磕磕巴巴地问?了半天,还额外塞了一份红包。

他从未露过面,也没再有脸面在她面前露面,可送去的东西,却也从未退回。

他并不奢求更多?了。

等到雪扫完的时候,已经?到了巳时,书院里学生的嬉闹声愈大,年节休假的喜悦都露在了脸上。书院的夫子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同他告别,相约来年相见。

他站在书院门?口,手里的小篮放着厚厚一摞红纸包,里面放着他昨日亲手做的芝麻糖,每出去一个学生便分一个红纸包。手上的红纸包越来越少,耳边“夫子年节安康”的声音也渐渐消了。

等学生都走光了,篮子里却还剩了一个红纸包。

一会要不留给阿凌吃了吧。他想。

正要关上书院门?的时候,阿凌却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有人、有人来交入学礼!”阿凌喘着气说。

他有些惊讶。

书院开学要年后?,每年新?年结束,都会有适龄的新?生入学、交入学礼,却从没遇见过谁家?在年前就将入学礼交上的。

他糊里糊涂地被阿凌拽到了前院。

远远的,瞧见一男一女两?人正背对他站在书院门?口,想必是入学学生的父母,而院子里,正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童子,拎着一个绑着大红绸的小箱子站得笔直。

“夫子好。”男孩端端正正地鞠了躬,似模似样地问?好。这小男孩生得标致,剑眉星眸讨人喜欢。

倒是有些眼熟。

他上前两?步,刚想也同这小男孩问?好,余光

却瞧见站在门?口的那对夫妇转过身,走进了门?来。

“叫错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进耳朵。

他错愕地抬起?了头。

“该叫外公才是。”她淡淡地说。

眼前突然模糊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那男孩,听见他叫了一声“外公”。他又抬起?头,对上眼前脸色颇不自然的女子和她身侧朝他颔首的男子。

他动?了动?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他抹了抹眼角,从篮子里摸出了最后?一个红纸包。

“你吃芝麻糖吗?我自己做的。”他递给那个女子。

“吃。”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终于结束了。

很抱歉因为个人原因,让大家等了很久,也非常感谢能一直看到这里的读者们。

言语很难表达结束一篇文的感觉,只希望这个结局你们能喜欢。

鞠躬。

如果有缘的话,下篇《奸宦》见。

再次鞠躬。

*

下本已开——《奸宦》,下面是文案,喜欢的可以去看看。

魏郯最近身后跟了个尾巴。

他在朝堂上翻云覆雨、运筹帷幄,她趴在太和殿的高梁上翘着脚尖同他眨眼;

他在刑房里鸷狠狼戾、磨牙吮血,她倚在私刑狱的院墙上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醒时,她在。眠时,她在。

万人之上,她在。堕入渠泥,她亦在。

这尾巴,打不服、骂不跑、追不上、揪不掉……除了忍着别无他法。

等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想着就忍这尾巴一辈子倒也能行——谁知转眼尾巴就没了。

*

魏郯哑着嗓子将尾巴压在榻上,猩红的眼眯成一条毒蛇般的缝,将苍白的唇瓣咬出了血腥气。

“黎星,你以为招惹了本督,还能跑得了?”

身下的姑娘唇边缓缓逸出一丝烟气。

“……督公大人,那你还要说不爱我吗?”

病娇阴骘真太监vs骚话满分女飞贼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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