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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出城作战？”林飞扬忙问。</p>
“大云可不会安安份份。”法空道：“边城哪有一天的太平日子。”</p>
“他们难道每天都攻城？”林飞扬不解。</p>
他觉得边关嘛，便是守着又高又坚固的城关，不让大云军队攻进来便是。</p>
法空道：“大云铁骑你可见过？”</p>
林飞扬摇摇头。</p>
法空道：“骑兵与军马都披铁甲，刀枪不入，然后以弓弩往城内射，你觉得大乾守军便乖乖呆在城里龟缩不出？”</p>
林飞扬哼一声：“肯定要出来收拾他们的，……每天都要打吗？”</p>
“那就看胜负如何了。”法空道：“如果能杀怕了对方，让对方畏惧，自然会消停一阵，但多数是拉锯战，然后越打越有火，仇越深。”</p>
林飞扬脸色阴沉：“组织一批武林高手收拾他们便是！”</p>
法空笑了笑：“难道大云铁骑里便没有武林高手？大云百姓几乎人人练武。”</p>
大云骨子里便有尚武精神。</p>
大乾百姓骨子里爱平和。</p>
朝廷也一直打压武林高手，整体治安良好，即使不练武也能活得不错。</p>
况且练武既受苦也费钱，是一个高风险的投入。</p>
穷读书富练武，很多时候，一个练武的孩子便能让一个小康之家重返赤贫。</p>
如果练出名堂来还好，能养家糊口，如果练不出名堂，或者中途夭折，那便是血本无归。</p>
太多的人刚练有小成便因为意气之争而动手，练武之人血性太足，太容易动手，太容易身亡。</p>
所以大乾练武之人虽多，却没到全民皆武的地步。</p>
大云尚武，几乎人人练武，一者是因为富庶，二者也因为练武的人多。</p>
武者多了，自然也便不那么金贵，想学武处处都能找到师父，练武的门槛更低。</p>
大云铁骑天下第一，便是全民皆武的深厚底蕴所导致，每个兵士都有武功在身。</p>
大乾做不到这一步，军中高手不够，便想到了以神武府弟子为核心成立一支精锐，专门应对大云铁骑。</p>
朱霓身为军侯，进入边军之后，便会率兵做战，更何况朱霓的音杀之术最利于战场厮杀。</p>
徐青萝道：“师父，这么说，朱姐姐升了官，一定要去西关领兵了？”</p>
法空颔首。</p>
“没办法改了吗？”徐青萝道：“不能既升官，又不去西关吗？”</p>
法空道：“或者不升官，留在京师，或者升官然后去西关，只能选一条路，不能两者兼得。”</p>
徐青萝看向林飞扬。</p>
林飞扬脸色阴晴不定。</p>
当初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抉择，现在又面临这么一关，自己要怎么做？</p>
徐青萝道：“师父，那朱姐姐会有危险吗？”</p>
法空看一眼林飞扬，点头。</p>
林飞扬脸色再变，忙道：“难道朱妹子凶多吉少？”</p>
“如果没什么变化的话。”法空摇头道：“第一次出关，便殒落了。”</p>
徐青萝惊奇的道：“师父，朱姐姐可不是一般的高手，竟然在第一次便遇害？”</p>
法空看一眼林飞扬。</p>
林飞扬道：“住持，有什么便直接说吧。”</p>
法空道：“你们不觉得古怪吗？”</p>
林飞扬点点头。</p>
徐青萝大眼睛闪了闪：“师父你是说，边军之中有内奸？知道朱姐姐的音杀之术厉害，所以大云要必先除掉她？”</p>
林飞扬一拍巴掌，恍然大悟。</p>
随即咬牙道：“竟然有内奸！”</p>
法空笑了笑。</p>
这没什么惊奇的。</p>
看看各宗各派有多少大云的秘谍，军中更不容易防秘谍，有秘谍是可以预见的。</p>
林飞扬沉声道：“住持，谁是内奸？”</p>
法空道：“你要让朱姑娘去边关？”</p>
“唉——！”林飞扬叹一口气，面露颓然神色：“上一次去天京，我已经挡了一次，住持，青萝，这一次恐怕我不能再挡了。”</p>
司马与军侯是截然不同的地位。</p>
她虽对权势并不看重，可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将来一定会后悔。</p>
上一次不让她去天京，已经是阻止她的官路了。</p>
挡了一次，难道还要再挡一次？</p>
至于说殒落之险，那便求一求住持，让住持帮忙化解便是。</p>
法空道：“那你要想清楚喽，军中不比在神京，我们鞭长莫及，即使知道她有性命之危也无能为力，她身为军人，需得服从军令，一声令下，不想出动也要出动的。”</p>
“没别的办法？”林飞扬皱眉。</p>
法空道：“你难道要跟他们的上司说，她不能出城，一旦出城便会被杀？”</p>
林飞扬摇头。</p>
他当然知道这不行。</p>
真要这么说，那便要落下一个贪生怕死的名声，一旦有了这名声，在军中便毁了，在神武府也完了。</p>
法空道：“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别去军中，……那便别升司马了。”</p>
林飞扬无奈道：“住持，就没别的办法了吗？”</p>
“她如果进了军中，我也没办法。”法空摇头：“一入军中便是身不由己，外人也没办法插手，想改她的命运都改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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