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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声,径直走进段磊的病房。
病房里,段磊倚靠着床头,鼻梁上多了一副老花镜,正两手摆弄着一台平板电脑,电脑屏幕是一张标注着乱七八号符号的工程图,他看的特别认真,连我进门就完全没察觉到。
我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他旁边询问:“哥,感觉咋样?”
“等会儿再说哈,我先研究明白排水和预埋管道的问题。”段磊头都没抬的摆摆手臂打断,继续一丝不苟的注视屏幕。
傍晚的余晖透过窗户斜照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纱。
他叼着烟卷始终保持坐姿,时而在屏幕上画几个我看不懂的符号,时而自言自语的呢喃几句,那副职业且敬业的模样,看得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了,看着看着,我猛地发现,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商场王侯仿佛沧桑、憔悴了很多,他的眸子里再没有往昔那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思索和就算,侧脸上的胡茬中也隐隐透着丝丝斑白。
恍然间,我才意识到,时光并没有对这个尚算正直的男人留情,他老了,已经不是刚认识时候那个精力充沛的壮年。
直至夕阳的最后一抹光消散,窗外陷入灰暗,半截烟灰脱落在平板屏幕上,段磊被呛得咳嗽几下,才猛然回过来神儿,昂头看向我,迷惑的巴咂嘴:“咦?你怎么还在啊?我不是告诉你,通知秀春一声,让他手底下的工人们准备准备,咱打算靠人力把卷扬机和搅拌机那些大型设备从车里弄下来的嘛,咳咳咳..”
“哥,从我进屋到现在你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我哭笑不得的拿走床头柜上插满烟蒂的烟灰缸,又给他续满水杯,轻声道:“活儿得一样一样干,事儿得一件一件做,没必要那么累。”
整个下午,我替他倒了三四次烟灰缸,续了八九次水,但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事儿。
“诶卧槽,忙忘了,我还以为元元在我旁边呢,你再等会儿昂。”段磊一拍脑门子,连忙摸出手机拨通号码:“秀春,你招呼手下的工人们..”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段磊才将手机放下,冲着我歉意的笑了笑:“最近我脑子有点乱,完全存不住事儿,咱之前聊啥话题来着?”
我无语的缩了缩脖颈:“哥,咱俩的话题压根没开始,算了,今天也不早了,交代好该交代的,你要觉得身体还允许的话,咱们一块出去吃顿饭,挺长时间没听你跟我唠过生意经,怪怀念的。”
“我现在哪还有什么东西能教你的,老喽,思想都跟不上你们年轻人。”段磊咧嘴笑了笑,尽管嘴上说的谦虚,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共性吧,甭管多大年龄,身处何种位置,总是需要有人倾听他的经验。
没多一会儿,我俩走进距离医院很近的一家快餐店。
来的路上,磊哥一会儿说要吃烤羊排,一会儿又嚷着吃火锅,可当看到快餐店的窗户玻璃上贴着“酒水免费”的广告后,他立马拽着我奔了进去。
看来不论是王权富贵还是贩夫走卒,都不能对“小便宜”这种事情免俗。
要了几样家常小炒和两瓶白酒后,段磊揉搓着下巴颏念叨:“这些年我也算走南闯北,喝过不少陈酿美酒,但就是稀罕咱老家的丛台酒。”
说着话,段磊嘬了一小口,惬意的“嘶嘶”两下:“就是这个味,像极了咱崇市人身上那股劲儿,实在、内敛,却又锋芒毕露,瞅着好像挺难入喉,实际上口感俱佳,最关键的喝醉了也就是当天难受,第二天绝对不带反胃。”
我不知道磊哥究竟是在品酒还是说人,所以没胡乱接茬。
“小朗啊,说实在的,这些年我掌管咱家的所有生意,真没少上酒桌,但却从来不敢喝多。”段磊又抿了一口酒,笑呵呵道:“知道为啥不?因为我清楚咱肩膀上的担子,男人不止是一种性别,还代表着责任和担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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