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京郊殡宫(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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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团, 你好厉害!”</p>
巨蟒灵死的太快,快到绝大多数旅客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云良翰惊骇瞪大了眼,奥莱恩嘴角抿紧, 最先动的却是白小天。</p>
一直以来都木讷寡言的少年道士第一次做出了符合自己年龄的举动,他抛下出殡队一口气跑到了半命道人的面前,震惊崇拜的仰着头, 手孺慕的牵住半命道人的袖子, 实则却撑住了半命道人的身体。</p>
天问金色光斑散去, 犹在失神的半命道人被白小天这一声唤回神来,身体却是晃了晃, 差点倒下。</p>
还好有周希阳按着他的肩膀,有白小天撑在他右侧,半命道人稳住了。</p>
“那当然, 我半命道人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p>
半命道人脸色更苍白了, 精气神却很好, 他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却是佯作云淡风轻:“不过两句话而已, 小小蟒灵, 不足为惧。”</p>
“想当年我纵横北纬三十度旅程的时候,哪怕是天阶怪物也顶多被我说上几十句话, 就会当场暴毙而亡。”</p>
半命道人傲然道:</p>
“还记得那日我与安雪锋友好切磋的时候,若不是那厮狡猾,先对付小喻, 胜负还未可知——”</p>
“行了行了, 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p>
周希阳无语掐了下半命道人肩膀:“当年我们才是真的刚进旅社好吧,究竟是谁以大欺小啊?”</p>
“哈哈哈,当时年少轻狂嘛。”</p>
半命道人笑道, 高兴拍了拍周希阳肩膀,低声问道:“怎么样,能撑住?”</p>
“没问题。”</p>
和半命道人相比,周希阳的情况倒还算好。他的橙色称号‘日落虞渊’很强,但正因为强所以才会失控。这是个偏向邪恶的称号,用多了甚至会扭曲人原本的性格。</p>
即使有联结导游,这种对性格方面的影响也是致命的。当初周希阳身上甚至发生过极严重糟糕的事情,没有解决的办法,不希望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因此周希阳很少用这称号,基本只用配套紫色称号‘夕阳’。</p>
因此他实力虽强,却无法完美配合称号,发挥不出完全的实力。</p>
但不动用称号,只是单纯将力量传递给半命道人,却不发生以上的问题</p>
找到解决办法,周希阳心里也是高兴,面上却也不动声色,轻描淡写道:“够你口嗨个几十来句吧。”</p>
你不是说几十句话能说死天阶怪物嘛,那我能支撑你说几十来句,说明这天阶怪物也不是我的对手!</p>
“真的吗?你要这么说我可就真信了啊。”</p>
半命道人倒是笑的高兴,借着白小天的手吞了几粒药,虽然仍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但他平时就是这样。</p>
“翠导,你说我快不快?”</p>
半命道人甚至还回头冲卫洵招手,一句:“玄学考虑一下”还没说出口,就被觉察到他意图的周希阳压着脖子,皮笑肉不笑的拐走了。</p>
出殡队继续前行,这蟒山上也就只有蟒灵一处危险。除了它后旅队前行速度很快,预计不用到中午十二点,顶多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十三陵水库。</p>
“天问这个称号,你知道多少?”</p>
卫洵指尖是跃动的火焰,从半命道人开口时它们罕见的自己出来了,并且直到现在都格外活跃。它们好像在天问时吸收到了什么,但卫洵仔细感应,却觉得除了火焰更活跃外,它们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变化。</p>
‘半命道人说的不是天问原句,是他依照称号和专属武器,以‘天’的身份直接发问。’</p>
涉及到别人称号这事,郁和慧没有出声,和卫洵密聊。只不过过去是他们两人密聊的,这次‘密聊群’里多了个佟和歌。</p>
只要卫洵允许,他们就能互相听到彼此的话,互相讨论。</p>
‘天问原句那才叫厉害,不过半命道人恐怕用不出来了。”</p>
佟和歌感叹道:‘那才是恐怖,只要他质问一句:‘遂古之初,谁传道之?’,那么除非你把自己称号的来龙去脉,典故经历全都从头到尾说上一遍,否则你这称号就会被‘禁’个五分钟。’</p>
五分钟,高手之间的战斗早就能锁定胜局了。</p>
尤其是团战时更致命,半命道人只要在后方冷不丁旁边传来一句阴惨惨的‘遂古之初,谁传道之?’能直接让人直接心态崩了。</p>
‘你这火焰……说不定想听的是《天问》原句。’</p>
郁和慧却是沉思道:‘文明的诞生和‘传道’,有些殊途同归的感觉。’</p>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天问》总共一百七十多问,这是第一问。从古至今无数文章,第一句历来都很重要,会给全文奠定基调。</p>
‘但天问只问不答,也不一定会有用。’</p>
问是问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但却没有任何答案,能让兴致勃勃的火焰当场萎靡。</p>
听了,又没听。</p>
佟和歌叹了口气:‘要是你听《山鬼》有用就好了,这我倒是能念给你听。’</p>
‘半命道人会的不只是《天问》’</p>
郁和慧想的更多:‘实际上整本《楚辞》他都有涉猎’</p>
‘怎么说?’</p>
卫洵问道,谈话间他时刻感应自己的情绪。发现对民俗文化感兴趣的,那些求知欲并没有丧失。</p>
对未知的好奇,对过去的探索,这些事不需要一定有个结果,也不一定会觉得爽,但只是探索的过程就足能让人感到惊叹与满足。</p>
爽的失去没影响到这点,但和之前卫洵会主动问相比,郁和慧说到这份上他才真正提起兴趣,看来是失去了一些主动性。</p>
以及可能并不是某种正面情绪完全消失,只是‘阈值’提高了。</p>
为了试探更多,卫洵继续追问。</p>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涉及到不少往事’</p>
感到卫洵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郁和慧也想说更多。最好说一个小时,到十三陵水库时都能让卫洵保持这种好状态。于是郁和慧绞尽脑汁,把十年前的老黄历都翻出来了。</p>
‘刚才半命道人说他与安队那一战,起码有十年了’</p>
郁和慧讲道:‘当年安雪锋刚进旅社不久就闯下了赫赫威名,得了个人专属武器归途刀。而且安队第一旅程的得分压过了半命道人,成了第一新星旅客。也不知怎么传的,他这刀便成了‘旅社第一刀’。’</p>
‘结梁子了?’</p>
涉及到安雪锋的往事,卫洵倒是更有兴趣了。十年能改变人很多,安雪锋刚进旅社时也像现在这么沉稳克制吗?</p>
‘没有’</p>
佟和歌补充道:‘当时玄学可是排名第一的大旅队,不会因为这个找新人麻烦的,只会想招揽他’</p>
安雪锋记挂被他影响带进旅社的朋友,没有加入老牌旅社,而是组了个新旅队,这是卫洵之前听过的。</p>
‘岑琴他先进了旅社两年,是当时公认的新一代最强旅客。’</p>
郁和慧略提了提:‘旅社颁给最强旅客和导游的称号,其实每十年都是不同的,跟这个十年中的领袖人物息息相关的。通常在下个十年到来前的一两年,这种极其优秀的人物就会井喷般被选入旅社中,然后再优中选优’</p>
‘我们都管这个叫‘旅选之子’’</p>
佟和歌笑道,笑声中有一分讥讽。</p>
旅社这就是养蛊,但想要活下去,只能成为‘蛊’中最强的那只。</p>
‘当初东西方最强的旅客基本都确定了,西区的简,东区的岑琴,谁都没想到安队会异军突起。’</p>
郁和慧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赞叹与钦佩:‘个人实力强的旅客很多,这不算罕见。但安雪锋能把一整个旅队从新人带起来,他真的很有魄力。’</p>
当年的安队可以算是‘草根崛起’,而岑琴一进旅社就被玄学看中,吸纳进老牌旅队,算是出身‘名门大宗’。</p>
‘当时第一旅队是玄学,上一轮颁给最强旅客的称号是‘剑出寒山’,得到这称号的旅客是玄学老队长陈诚。’</p>
‘不过现在应该没什么人记得这个称号了’</p>
郁和慧叹了口气,客观道:‘每十年就是一个周期,一次‘轮回’,而且当时陈老队长的统治力不如安队,‘剑出寒山’的称号他和当时西区第一的魔剑士差不多是轮流获得,十年中的年末庆典差不多有六年是他得了这称号’</p>
不像安雪锋,十年全是他。</p>
‘东西区得到这称号还会有不同的翻译’</p>
佟和歌补充道:‘我进旅社那年是魔剑士得了这称号,那便是‘凛冬之剑’’</p>
‘是的,那年陈老队长受了重伤,实力衰减的厉害。’</p>
郁和慧道:‘他想把队长之位交给岑琴,一直隐隐给他造势铺路。当时无论是玄学崂山,都对岑琴极其信服崇拜’</p>
所以听到安雪锋的归途刀被称为‘旅社第一刀’,又有人吹安雪锋才是新人旅客第一人,有人就不高兴了,想给岑琴找回场子来。</p>
‘当初崂山旅团有个新人叫喻向阳,差不多和安队是同时进旅队,是一进来就有紫色称号【不化骨】的’</p>
不化骨是僵尸的一种高级形态,它会有一块骨头色黑如磐石,极其坚硬,刀枪不入。不化骨再往上便是旱魃。</p>
‘当时喻向阳就找上安队了,说是要试试他的刀。’</p>
究竟是旅社第一的归途刀更锋利,还是他的不化骨更坚硬?</p>
‘当年喻向阳也是个暴脾气,惹得安队没法,就答应‘比划比划’’</p>
结果这一比划,差点把喻向阳给比划没了。</p>
‘安队很少出刀,当时他控制力不是很好,不太能控制的住归途刀’</p>
郁和慧委婉道:‘要是现在的安队,是绝对不会出刀的。但当时……’</p>
当时的安队脾气也不怎么好,几次劝说喻向阳不听,他干脆就出了刀。</p>
第一刀下去喻向阳还能撑,第二刀下去他的不化骨就断了,安雪锋本想收刀,但归途刀渴望见血,竟是失控要劈下去第三刀。</p>
‘然后呢?’</p>
这件事就连后加入归途的佟和歌也不知道,兴致勃勃追问。</p>
‘当时情况很险,安队都打算硬收刀了,但这样一来他本身就会遭到反噬,而再过一周就是新旅程的时间。’</p>
郁和慧觉得有点头疼,天狐甩了甩尾巴,便长话短说:‘还好岑琴偷偷在旁边看,见势不妙跳出来直接问了句‘主欲收刀,刀岂叛主乎?’</p>
主人想收刀了,你这刀还不照做,难道是想背叛主人吗?</p>
‘专属武器当然是不可能叛主的,他这一句话直接把归途刀给弄萎了’</p>
郁和慧道,怕卫洵误会半命道人当时围观是在看戏,又多说了几句帮忙解释。</p>
当初岑琴也没想到喻向阳会这么虎直接找上安雪锋,他从别人那里知道时已经晚了,赶过去时两人都交上手了。</p>
其实岑琴也好奇安雪锋到底有多强,偷偷看了两眼没直接制止,结果差点坏了事。后来岑琴没忍住,又和安雪锋过了两招,但安队早知道跟这人打要先把他嘴封住了。</p>
于是最后安雪锋获胜,玄学倒像是这里面的反派一样。</p>
‘原来是这么回事’</p>
佟和歌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都在传玄学要灭了雄鹰队。’</p>
‘雄鹰队?’</p>
卫洵忍不住问道,随后就听郁和慧和佟和歌噤了声,弥漫着淡淡的,说漏嘴的尴尬。</p>
原来归途之前叫雄鹰队啊。</p>
这,这还真是……</p>
卫洵神情莫测,脸色从外看起来很是严肃,严肃的让魔鬼商人都犹豫着不敢再找他搭话。</p>
‘后来那次汨罗江景点,是玄学主动跟归途合作。陈老队长休整,岑琴带的队。’</p>
郁和慧轻咳一声,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楚辞》其实是岑琴的机缘,能在汨罗江激活事件化异化景点,主要是靠他。但他却将这个机会分享给了归途。”</p>
半命道人之前就能用楚辞中的各种名篇,就像他阻止安雪锋时用的《天问》,像卫洵从寻火、盗火、灭火中选取一个偏向一样,半命道人也是完成了所有的前置任务,到了选择偏向的时候。</p>
他最终选择了《天问》,获得了与它相关的一系列称号。而当时刚加入归途的佟和歌与这个景点有缘,获得了《山鬼》的称号任务。</p>
这件事过后,整个归途都对岑琴大为改观,归途与玄学的关系也越发紧密起来。</p>
‘岑琴本来应该是这一个十年的玄学队长,可惜……’</p>
郁和慧皱着眉头:‘可惜……我不记得了’</p>
反正最后,重病中的陈诚选了最是低调的万安贫做了队长。而万安贫果然在战场上保留住了玄学和崂山的绝大部分人。</p>
随着卫洵实力增长,郁和慧原本封印的记忆也有部分无关紧要的解封了,就像今日说的趣闻。但涉及到更多核心的秘密,当年的往事,却仍在记忆封锁中。</p>
卫洵没有勉强他,听了一耳朵往事,他也差不多能确认自身的状态。</p>
他对未知,对那些强者的过去,仍保有充足的兴趣。甚至听到‘安雪锋独霸称号十年’,‘安雪锋失控’之类的词句时,脊梁如有电流经过,竟是战栗了一瞬,兴致昂然。</p>
这是爽感,刺激感吗?</p>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卫洵心中已经有了把握。</p>
他的爽并不是完全消失了,只是阈值到了非常高的点。只有突破阈值,才能让他再找回爽感来。</p>
他不确定末日惩罚中,正面情绪消失的速度有多快,今天凌晨他不会再爽,说不定明天,或者后天,他就不会再感到快乐或是不会再觉得满足。</p>
必须尽快确定他的想法到底对不对,是不是阈值的问题。</p>
卫洵想到。</p>
今晚就是个好时机。</p>
“前面就是十三陵水库了!”</p>
中午十一点,出殡队一行人翻过蟒山,到达了十三陵水库。走出山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水面碧波万顷,倒映着群山,今天上午无风也无雨,显得幽静极了。</p>
“08年奥运的时候,铁人三项就在这里比的。”</p>
说完这句话后半命道人就一皱眉,手指掐算:“糟糕,小鬼走了,我看阴兵们恐怕马上就要追来。我们先过大坝!”</p>
十三陵水库大坝连接着蟒山和对面的包头山,包头山也被称为小蟒山,都属于蟒山山脉。德陵就在这蟒山山脉中。</p>
可以说除了蟒灵后,从十三陵水库到德陵这段路,出殡队应该是畅通无阻才对。但还没等走上大坝,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p>
出殡纸人们竟然畏缩不前,瑟瑟发抖,一张简陋纸脸上竟显出十分的惶恐与畏惧。</p>
淡淡雾气自纸人身周弥漫开来,魔鬼商人一看便道不妙。</p>
“那些阴魂全都出来了!”</p>
几天前出擂鼓胡同时,每个纸人体内都塞满了阴魂。虽然在后续失去了不少,但余下纸人体内或多或少还是有阴魂的。</p>
这些阴魂能在阴差阴兵勾魂时暂时阻挡,但眼下阴魂却都跟逃难似的,全都离开了纸人体内!一时间白雾重重,阴气大涨,天空顿时阴沉下来,冷风乍起,水面上起了波涛。水浪声中竟然隐隐能听到如怪物喘息般的嘶声。</p>
“呼——”</p>
“呼——”</p>
云良翰起了一头的白毛汗,所有旅客中他在出殡队中的位置最靠后,也能清晰听到这呼吸声正是从身后传来。不,这不是一个人的呼吸声,而是成千上万阴军鬼气共鸣,产生的气音。</p>
阴差阴军们正以飞快的速度追来,云良翰寒毛直竖,忍不住想往前走,但前路却被僵立不动的纸人们挡住!</p>
“上大坝,阴军们不可能追过大坝!”</p>
周希阳当机立断,半命道人挥动茅草,强逼着一纸人走上大坝。</p>
“啊——!!”</p>
但纸人刚踏上大坝却被发出一声凄厉尖叫,随后它的身体立刻化为黑灰消散,仿佛被什么无形的火焰烧成灰烬了似的。</p>
卫洵此刻在出殡队最前方打头,他看到了纸人的惨状,但融合火焰却没有半点动静。不,烧掉纸人的不是火焰。</p>
“是阳光。”</p>
明明天色阴沉,浓云密布,哪里来的阳光?</p>
可周希阳脸色凝重,再不犹豫,直接让半命道人召出了那十几个特殊‘纸人’——当初在芷家大院时,旅客们做了两批纸人。数量最多的那批纸人是柳木为骨扎就的,适合对付阴军。周希阳排兵布阵般把它们排到了出殡队的末尾。</p>
“没时间了,强过吧。”</p>
周希阳果断道:“我让太阳‘落山’,你趁机赶纸人过大坝。”</p>
“不行啊!”</p>
半命道人反驳,瞥眼望了眼身后:“那几头狼人就在后边,这里有‘月亮’,狼人实力恐怕会增强,我要是他们就选这时候动手。”</p>
刚想开口说导游词讲典故,结果被抢话的魔鬼商人:……</p>
他都觉得稀奇,这么多东方典故,这些人是怎么记得清楚的?他们就确定一定会来十三陵水库吗?</p>
被旅客抢话实在有点怪没面子的,但导游词是不可能不讲的。魔鬼商人板着脸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开口讲到:“哈哈,旅客朋友们,十三陵水库的景色是不是很美?”</p>
“都说十三陵水库有一大怪,怪就怪在同时能看到日月。但日月怎么可能同时看到呢,有没有旅客朋友们知道——”</p>
“知道知道,是柴王爷把日月扔在这了。”</p>
半命道人不耐烦道:“安静别吵!”</p>
魔鬼商人:……</p>
“传说中鲁班修了赵州的大石桥,名气很大。有人不信,想看看这大石桥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稳。”</p>
和魔鬼商人的境地不同,妖兽阵营那边的旅客完全没人敢打断丙二五零说话,便在这阴风阵阵,鬼气森森的环境下听丙二五零讲什么张果老骑驴,驮了太阳月亮,柴王爷推车,载了五岳名山。</p>
结果张果老先过桥,桥连晃都没晃一下。他不甘心,就把日月也丢给了柴王爷。柴王爷把日月和五岳名山都装在车中,推车上了大石桥。结果鲁班在桥下撑着,柴王爷走过去了,这石桥还是安然无恙。</p>
结果斗法输了,张果老觉得丢脸,云游天下去了。却把这一日一月都留给了柴王爷,柴王爷发愁,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一日一月和五座大山,是柴王奶奶出了主意,他们老两口一路往北走,过了苦海幽州,到了这片地界,觉得这里安放大山正合适。</p>
“‘柴王爷往东南一比划,说:‘让龙儿在这儿趴着’,往西北一指,说:‘让虎儿这儿蹲着。’”</p>
卫洵通过导游麦说道:“柴王爷觉得这山还是不够,就把日月也变成了山,搁在了北边。”</p>
北边正是旅队要前进的地方,也就是说传说里的日月这两座山头,正挡在他们的面前!有‘太阳’照耀,阴魂无处遁形,纸人也只能畏缩在后,停步不前!</p>
“果然有月亮,我早就感觉到了!”</p>
一路上都很沉默的奥古斯都一听月亮就来了劲,他瞟了眼旁边的阴军——他们妖兽阵营这一行人在后边跟着,而那成千上万的阴军已经赶上来了,速度快的很,正在超越他们。</p>
“我的狼爪想撕裂人的喉咙,浸泡热血了。”</p>
奥古斯都故意大声挑衅:“这一路的好运气到头了,我看在这里绝对会死人。”</p>
“你这话说错了吧,是该死狼吧。”</p>
黑猫塌着腰在树皮上磨爪子,毫不留情嘲讽道:“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p>
奥古斯都这一路上安静的过分,显然是昨晚刺激受大了,陷入了罕见的迷茫中。</p>
奥雷恩竟然是银月杀手?</p>
十月十日竟然能追着吞噬者(魔鬼商人体内)打?</p>
是世界变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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