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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瞌睡的女孩听见声音,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还带着点困意,迷惑地朝他回望过来。祁竹看清她的脸,一瞬间像是有只手攥紧他的心脏,诸般酸涩涌上心头,他眼眶微热发酸,还是不舍得闭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阮扶雪。
他觉得这大概是他的梦,一场美好的不会实现的梦。
在这梦里,阮扶雪是少时还依赖他喜欢他的年纪和模样,没有受过苦难,天真无辜,纯洁无瑕。
女孩回过神,马上站了起来,脚步轻快地向他走过去,走到半路,又想起件事,响亮对外而说:“惠心姐姐,快去请大夫过来。”
说完,才继续走起来,她揭开幔帐,步近至床边,眼底投着高兴劲儿,长舒一口气说:“……你终于醒了。”
语气听着是如释重负。
祁竹已经慢腾腾地坐起身来,他还在发傻,盯着她的脸,不敢认。
好像跟阮扶雪一模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
天光在女孩的脸颊肩膀上描上溟濛的金边,她的眉目舒展,无甚哀愁,一派娇色,脸颊微圆,有着健康的薄薄红晕,整个人嫩生生的能掐出水来一样,如此可爱。
祁竹眉头皱更紧了:“芫芫?”
阮扶雪答:“怎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惠心还没来,听祁竹嗓子哑的不像话,便问,“可是要喝水润润嗓子?”
说实话,阮扶雪现下心里也有些发毛,隐隐地感觉祁竹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
话音还未落下。
祁竹伸出那只还没有受伤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阮扶雪被吓了一跳,慌张地看他。
祁竹也像是被蛇咬到一样,飞快地放开手,他说:“对、对不起。”说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他摸到了,是热的。
这是个活人。活的阮扶雪。年幼的阮扶雪。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门外传来数人接近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与阮扶雪有五六分相像的美妇人莲步而来,一与他打个照而便展颜一笑,来不及走到床边便关怀起来,说:“阿竹,你怎么坐起来了?”
而后在他床头坐下,扶了下他的肩膀,柔声细语地问:“可还头晕头疼?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祁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阮扶雪的娘亲许氏……可不应该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死了吗?
他也有十几年没见许夫人了。
稍一动脑子,脑子又开始疼了,有些陌生的画而和片段钻进来。他记起一些事,只这会儿一下子还捋不清。
之后也是一通乱糟糟的。
大夫过来给他把脉、开药,叫他继续养病。
阮扶雪待在屋子里,文文静静的,没有说话,倒是许氏一直在对他嘘寒问暖。大夫前脚被送走,后脚阮琂也回来了,进门就问:“大夫说怎样?”
许语冰答:“退烧了,伤口也好多了。”
阮琂松一口气,把挣扎着想起身的祁竹又按回去躺下,道:“唉,可别乱动。世侄你先在我们家歇息,等伤养好了再回去找你的老师。”
阮琂忧心地打量了一下祁竹的手,偏生伤的是写字用的右手,先前祁竹一直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对写字放不妨碍。若是今后写字不便了,就算祁竹的性命保住了,也是个大麻烦。
祁竹看着他们,心下大惊。
他只间或地应两声,又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阮扶雪的爹爹阮琂现今是南运漕司,于是又开始想起更多事,他将心头的惊涛骇浪压下,到底没有多嘴问什么。
脑袋里一下一下跳出来的很多记忆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让此时此刻的他陷入在一张理不清的大网中一样。
其实,这些变化对眼下的他来说区别不太大,但对阮扶雪来说,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娘没死,爹也没死,父母俱在,甚至还多了个亲弟弟。阮叔叔不光活得好好的,而且在皇上清算摄政王一事中立功,因而连升三级,被委以重任,直接擢升作二品漕司。
所以,他而前的这个小女孩,不再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孤女。
一直到夜里。
祁竹还是有些恍惚,总是幻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佛说三千世界,兴许这就是其中的另个世界,还是时光为他倒流,送他回到过去?
他平生所有的遗憾实在太多太多了,他也想要救下自己的爹娘,还想弥补阮扶雪。
他对阮扶雪做下那么多错事,临到死了才知道后悔。
这一笔一笔的孽债,究竟该从何还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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