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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又问:“毛玠、沮鹄又如何?”
使者说:“两人面露愁色,但司马仲达在一旁安抚,几人交谈如常,也无异状。”
曹操听罢心想,这几人到底还是士人,知道顾上下的,所以也就宽了心。正当他摆手让使者下去的时候,注意到使者吞吞吐吐,似乎有话想说,就问道:“莫非还有什么异事不成?你但说无妨。”
使者斟酌良久,终于说:“那几人虽然并无异样,但麴大司马出来时却大声抱怨,说什么此事本就由元帅独断,却装模作样地让大家庭议,实在是多此一举。”
他说到这,抬眼看了一眼曹操,发现元帅面色高密如云,完看不出深浅,又继续说道:“而后麴大司马又说,朝廷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霸府无能,元帅用兵保守,若是他来守信都,必与西贼决一死战,担保西贼有来无回。”
曹操沉默片刻,问道:“周围人有何反应?”
使者答道:“周围人大多笑笑而过,应侍中在一旁说,大司马又发牢骚了,但也有不少人议论纷纷,很快就散去了。”
说罢,使者顿首拜倒,匆匆退出房内,独留曹操一人在房中沉思。曹操扶额片刻,便派人又唤来信都令蒋济,与他说道:“麴义此人反复无常,此前叛杀本初,投奔西贼,后又因名禄不满刘备,再归于我。我本以为他受此教训,当收敛一二,不料他跋扈如此,寄人篱下,还敢以狂言惑众!不杀此人,国家何安?”言语之间,显然已是要蒋济罗织罪名,将麴义捉拿下狱了。
蒋济哪能不知曹操心意,但他却露出迟疑之色,缓缓说道:“元帅,麴大司马平日言行不检,多有乱论,欲以言论罪,将他捉拿下狱,这确实不难。但是麴大司马本是西朝叛臣,与刘备势同水火,绝不会二降西贼,朝中上下无不视其为击贼先锋,元帅若将其擒杀,恐伤元帅霸府之望啊!”
曹操听罢,也觉得有理,一时犹豫不决,便打算观望一段时间,一面着手迁都,一面派人埋伏于麴义府邸周遭,昼夜监视,以此决定来麴义的去留。
哪知不过两日,曹操便又收到回报。原来麴义在家中与随从饮酒,自夸自己用兵无敌,曹操与陈冲也不过是泛泛之辈,若东朝天子以他为帅,必能混一东西,复兴大业。又说元帅患有头风,如今已五十有七,比不上他身体健硕,将来元帅百年后,能够作为国家栋梁的,舍他其谁呢?
曹操阅罢大怒,当即召来蒋济说道:“国家谋臣如云,勐将如雨,少了他就不能打仗了?竟还贪念国家权柄,此等贼子,不杀之如何振奋军心?”
蒋济见信也吓了一跳,知道麴义这是自寻死路,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了。他不敢再对曹操推辞,当即就带兵马包围了大司马府。此时尚是深夜,麴义因夜中喝了些酒水,正在榻上酣睡如潮,迷迷湖湖就被军士们绑起来带入牢中。
等他清醒后明白情形,当即在牢中狂骂不已,称曹操为“猪肠儿”,又问自己到底有何罪过。蒋济此时已搜罗好了罪名,派人回复说,是妖言之罪。
原来的言论自然是不好直接说出来的,所以蒋济用的是另一件事。大约是去年晚秋时节,河北干旱,月余不雨,麴义出门时,正好撞到路上有犯人黥面刺字,其妻子女儿尽数被籍没为官家奴婢,就对人玩笑说:“最近国家老不下雨,大概就是这个缘故吧。”
蒋济以此声称大司马麴义对朝廷怀有不满,又在其府中抄出甲胃二十具,麴义无可辩驳,终于在五月壬午为人斩首。家坐死者数十人,妻女也尽数籍没为官奴。
麴义坐死的消息传出后,东西俱惊。麴义作为经年宿将,无论在东在西都战功赫赫,曾一度险些阵斩陈冲。即使两朝中有不少人险恶其品德,也不得不承认,当代诸将中,能与之比拟的寥寥无几。孰料曹操竟然如此果断,如此简单迅速地将其捉拿处死。
然而更出乎意料的是,由于东朝官僚不知其中缘由,一时人人自危,以为曹操将大开杀戒。虽然曹操尽力安抚,还能把持住信都的局面。但对于北面的幽州诸郡,便未免有些力所不及了。
六月丁酉,东朝居庸关守将高览自度曾与麴义有旧交,恐遭曹操株连,便干脆抢先杀掉关中霸府督军,派使者向平城请援,以期归顺西朝,拨乱反正。
1:卢绾,卢芳与匈奴:卢绾乃刘邦发小,随刘邦征战屡立战功,为刘邦封为燕王,后见刘邦衰老,彭越、韩信先后被吕后诛杀,因而十分畏惧,便与匈奴暗地勾结。等刘邦死后,他逃亡匈奴,匈奴封他为东胡卢王。此后卢绾被蛮夷侵占抢掠,常常想着回归汉家,寄居北方一年多以后,病死于胡人之地。
卢芳则是新莽末年的朔方首领,他自称是汉武帝的曾孙刘文伯。并说他的曾祖母是匈奴谷蠡浑邪王的姐姐,于是得到更始帝刘玄的提拔。后刘玄死,他自立为西平王,与匈奴沟通有无,匈奴便拥护他做汉帝。继而在九原县建都,攻占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设置郡守、县令,和匈奴军队一起侵扰、掠夺北方边境地区。后与刘秀相互攻伐多年,刘秀不能取胜,但因卢芳部下多是汉人,思念家乡,数年后部众逐渐离散。卢芳则客居匈奴十余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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