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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话怎么越听越怪,起先还算是打了圆场,眼下是在保她还是在损她?
初七有点不明白了,桑格的胳膊地往哪里拐的,而桑格丝毫不觉得自个儿说话有问题,酒照喝,肉照吃,还与冼俊麦搭着肩膀称兄道弟。
酒过三巡,冼俊麦聊起战事,说自从吐谷浑可汗退亲后频频扰境,似乎打算彻底翻脸,他还说出另一桩事,就算公主与尊王和亲怕也凶多吉少,坊间有传闻,有奸臣欲对宗室公主动手,想拿她祭战旗。
初七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禁脱口道“我……不是,这位公主怎么这么命苦。”
冼俊麦喝去半碗酒,叹气道“皇家自有皇家命吧,公主也不好当呀。”
初七闻之沉默了许久,别人以为她是吃不动,其实她是在想谢惟是否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的话分明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怎么了,小七娘,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拉下脸了?”冼俊麦突然问道,虽说席间他一直在喝酒,但心似乎始终留意在初七身上。
初七心里有气但又撒不出来,于是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道“我想起了我那死去的男人,他死得好惨,摔断了骨头不说,还被野猪啃去了五脏六腑,真是老天……有眼呀。”
说着,初七大哭起来,看样子是喝醉了。
桑格听得一脸震惊,眼睛瞠得大又圆,心想此女真是狠毒呀!
与此同时,呆在牙帐中的谢惟拼命地打着喷嚏,不由裹紧了披在肩头的大氅。
“受凉了?”白狼问道,随手递上羊皮酒囊,“喝两口就好。”
谢惟接过酒囊喝了一口,然后还给了白狐,他啧啧啧的直摇头,道“刚才觉得脖子发凉,也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
“有吗?”白狼环顾四处,“没有啊,你又犯病不成?”
“不是,总觉得有事要发生,看来我得先走一步。”说着,谢惟起身,将肩上的大氅还给白狼,白狼接过之后放在鼻下嗅,嫌弃地皱起眉。
“真不喜欢你们中原人的味道,只有女人才会用香。”白狼说完又把大氅扔回他怀里,“这我不要了,你带着吧。”
谢惟莞尔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过几日有人来接酒,也麻烦你招待。”
“放心,你快些过去吧,下次别让她再跑了。”
谢惟十分无奈地苦笑起来,“我也不想,哪知她溜得这么快。”
“是被你吓跑的吧。”白狼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然而待他走到帐外,笑声戛然而止,碧蓝天的尽头有一抹极不祥的灰,不知是哪里燃起的狼烟飘到了此处。
谢惟也看见了,不禁眉头深蹙,“那可是鄯州方向?”
“正是,初七说的村子就在鄯州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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