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9章 父母为子计,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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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颐这一回脸色铁青,她急忙地解释道:“不是,阿娘,我不是,我没有不欢喜的意思。”

卢氏道:“你只是想得权。明明无贡献于家国,却想和大娘,也想跟五娘一般。”

萧宁的功绩处自不必说了,萧颖坐镇扬州,至今未有丝毫不妥当的消息传来,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样有功于家国之人,论功行赏并不为过,可是,萧颐做了什么?凭什么想跟她们一样?

萧谌能想出区分有功或是无功的做法,这很好。

若无区别,不管做不做事,生来显贵便足以,长此以往,这个天下会变成什么样X?

想想大兴朝到了最后,佞臣当道,纵然犯下谋反之罪的韩靖,就凭几句话便保住了性命,给韩靖机会一手毁了大兴朝的局面,何其触目惊心,

卢氏纵然不是站萧宁,站在家国的立场,也断然不能由着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萧颐这一回不能否认,一众人兄弟虽说早有预料,然而此刻难掩诧异,毕竟他们从未想过,萧颐会有这样的野望。

萧颖和萧宁,都是凭本事立足于朝廷上的,纵然他们从心里不希望女人太过冒头的事,终究还是选择支持。

本以为家里出这两个够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了,不想再来一个萧颐。

她倒是不想出仕为官,却不想如萧宁和萧颖那样出力有功于家国,只想跟着得名得利。

这样的萧颐比起萧颖和萧宁,更让他们揪心,毕竟贪图不该你的东西,不思进取,只想坐享其成,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萧讯这个当兄长的,第一个得出面了,轻声地道:“颐儿,你也是为人母亲的了,怎么如此不懂道理。”

萧颐被卢氏说得都抬不起头了,结果倒好,萧讯也跟着指责。

卢氏她是不敢惹,萧讯同她有何区别,不留情面地反怼道:“旁人道我的不是也就罢了,阿兄同我有何差别。只不过我想要的,阿兄不必张口便可得,我想同阿兄们一样,为何就成了我的不是?”

得,当着卢氏和萧钤的面都敢呛萧讯,果然是家里都把她宠坏了。

萧讯动了动唇,这略是心虚的人,说不出硬气的话。

一直没有作声的萧评,“阿姐亦为公主。从前依制,陛下并未亏待任何人,阿姐亦不需觉得我们当郎君的占尽便宜。若阿姐不服这从前立下的规矩,便如阿宁一般,改这世上的规矩就是。无须冲我们发火。”

这回轮到萧颐被噎得半死。

可不是吗?萧谌登基,依旧制而封,无论是对兄弟或是姐妹,皆一视同仁,并无厚此薄彼。

萧颐若想揪萧宁好不容易才改成的制度,拿来和已然不必争就得到属官卫士的亲王们比,她是不是更该想想,究竟该如何才能把事上叫她不满之事,改成令她满意的局面?

萧谌于此时亦问:“阿姐对我行事不满?”

兄弟姐妹间,一向是有话直说的,萧谌听了半天,这是越听越是觉得,萧颐心里不知攒了多少的怒火,这怒火看起来是冲萧宁去的,实则不是。

既如此,萧谌想请她说清楚了,其中究竟有多少缘故。

“不是,我不是。”萧颐确实没有蠢到极至,自知她这个长公主想在大昌立足,为大昌上下所敬,绝少不了萧谌和父母的撑腰。把人都得罪了,她想成为一个只担了虚名的公主?

一想到这后果,萧颐连连矢口否认。萧谌道:“阿姐,我唤阿姐一声,亦是敬于阿姐。然朝中大事,阿姐既不知,便不该插手。”

这已然是十分严厉的警告,提醒萧颐,既无本事,又不想出头,那便旁人给她什么,她只管受着,不可贪图。

萧颐面如死灰,显然一家人无站在她这一边的,事至于此,她纵然有太多想要的东西,终不会如她所愿。

“外甥们都大了,阿姐的孝期亦过了,阿娘看看,是不是要从世族中选一个郎君,让阿姐再嫁。”萧谌在此刻突然冒出一句,看得出来,他是觉得萧颐太闲了,闲得都开始贪图本不该她拥有的东西。

卢氏亦有同感,“我会物色一番,若有合适的,便以大婚。”

萧颐动了动唇想拒绝,卢氏直接问:“你若是愿意一世守寡,我便不为你打算。你能?”

一语中的,噎得萧颐再不敢接话。

她这一生还长着,儿女都大了,往后她依然想遇一个一心之人。

只是,当着萧宁的面叫家里人怼上一通,这叫萧颐心下十分不悦,活似家里怕她留下闹事,急于将她嫁出去。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

萧颐的眼眶微微泛红,有些怨家人竟然不在晚辈面前予她些脸面。

卢氏道:“你也不必想五娘在此,你面上无光。五娘闹出来的事,让你生了不该生的野心,我若不当着她的面同你说清楚,更让你老老实实的记住,流言蜚语传到她的耳中,你以为会如何?”

到现在,萧颐莫不是以为萧宁只是与她一般的人?

卢氏早便知道萧宁将来是要继承这个江山的,当着萧宁的面斥责于萧颐,无非是想让萧宁知道,家里人靠谱,纵然萧颐犯糊涂,该纠正的时候,谁都不含糊。

来日纵然萧颐依然过不去这个坎,犯到萧宁手上,萧宁即便对萧颐心生厌恶,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看在卢氏全力支持萧宁的份上,手下留情。

萧宁感叹,果然父母之爱X则为之计深远,卢氏知萧颐的个性,明白这一位想让她有大的出息不可能,往后,还得靠兄弟们庇护。

再往下,也就是萧宁了。就萧颐的脑X,再给她送上半个脑袋瓜X,她也不是萧宁的对手。既如此,何不早早准备,在萧宁处多留些情分,保萧颐将来无忧。

“阿姐,有些话我也与阿姐说明白。阿宁是我唯一的X嗣,我这一生成亲,必为她所承继。”有些话,纵然在朝堂上,私底下,大家都隐隐有猜测,总是没有最后定下的事,谁又会笃定了呢?

现在不一样了,萧谌把话摊开的说,表露此事不会再有任何的疑虑,萧宁将来会成为他的继承人!

萧颐内心倍受震撼,不可置信地望向萧谌,又落在萧宁的身上,“她是女儿身。”

“那又如何?天下男儿有几人能出我儿左右。”女儿身,女儿身怎么了,萧谌面对出色的萧宁,内心皆是欢喜。只有一个女儿,或许旁人会想让他过继或是招婿,这一切都不是萧宁所愿,也是让旁人凌驾于萧宁之上。

唯一的孩X,萧谌觉得怎么宠怎么疼都不为过,如何舍得这天下人欺她辱她?

然人心难测,尤其是在权势中心的人心,他们纵然对萧谌信誓旦旦,言道会善待萧宁,萧宁不是一个愿意收敛的人,更不是一个愿意任人摆布的人,天下无人会一直如萧谌一般纵着她。

很明显,萧宁在平定天下,建立大昌的过程中,为安民得罪了无数的世族,在萧谌这个当爹还安好的情况下,已有无数人欲置她于死地,来日,江山为他人所承,难道那些人就会放弃对萧宁的赶尽杀绝?

如此,该如何为萧宁安排,才能真正保证萧宁的安好,已然无须言语。

“故,阿姐从现在开始,莫再将阿宁当成寻常的女郎,若她为大昌立下的不世之功,依然不能让你们明白她不同于寻常的女郎,我今日将打算告诉大家,也是让你适应。

“大昌的未来是阿宁,无论你们做任何事,考虑我的利益,大昌的利益时,也需考虑阿宁的利益。她是大昌的未来,若她威严受损,亦或是为天下诟病,大昌真正危矣。”

萧谌何常不是为萧宁诸多谋划,自家的兄弟,若是他们在萧宁的背后拖萧宁的后腿,试想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萧谌比谁都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定然要遏制这类的事情发生。

“唯。”萧谌所言,不仅仅是一个兄弟喊出口的话,更是一个帝王的交代,哪怕都要消化他们萧家得了天下,将来更要出一个女帝,衡量利弊后,考虑家里哪一个比得上萧宁的。

最终,不得不说,纵然开古往今来之先河,那不都是因为萧宁能干吗?

既然萧家得了天下,当思如何安天下,而不是考虑这个天下经他们之手,不过两世而亡,那简直是丢尽了脸。

萧宁靠谱,小小年纪打下半壁江山了,将来肯定也能不负众人所望,治理得了天下,保萧氏荣华。

是以,一群自觉没本事,从来不敢冒头的人,老老实实的同萧谌应下一声唯,端是齐整。

萧颐算是一个例外,到现在她尚未消化完,结果听到兄弟们异口同声地回应,一塞。

卢氏也想,有些事萧谌是该跟兄弟们说个清楚了,再拖下去,只怕人心生变。

现在萧谌说白了,她这心里的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松了一口气。

萧钦在此时接过话道:“既如此,我们当齐心协力。大昌安宁,方有我们的太平安乐日X。”

凡事皆有因果,现在的萧家人能够享受称王称公主,被人奉养,都是因为萧谌成为了皇帝。

这大好的天下打下,若不守好,他们会比从前惨上千倍百倍。

萧钦活到这把年纪,最是明了,祸起萧墙不是一句空话,若一家X的人不懂真正的利害,一意孤行,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家。

萧颐,这是女郎,当长辈的知她挑事,卢氏已然出面,他不好再说些什么。

“明日请阿爹出面,我们一道上折。”萧评更是要助萧谌将此事定下,再一次同萧钦提起,明日便好。

“好。”萧钦亦不喜欢拖泥带水,若迅速将事情解决,他亦可安心。

萧宁这一回来,真是一个摆设,放在这儿让人知道她的存在,话不用她说,自有长辈们把她想说的话说完。

萧颐,无论为何而来,得了一个确定的信息,将来的天下是萧宁的,她若是不长脑X,处处为难萧宁,又或是扯萧宁的后腿,谁都容不下她。

浑浑噩噩的出了宫门,萧颐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一件多蠢的事。

怪不得卢氏骂她蠢,处处瞧不上她,她可不是蠢得无药可救了!

她想要权,想要利,这没什么不可,却不该打萧宁的主意,尤其想踩萧宁上位。

公主往后与亲王一般,皆有属官卫士,她想要,也该等一等,至少要等得情况明朗,确定她没份的时候再问。

而不是这规矩刚闹出来,她便迫不及待,这就要分利。

结果好了,她得不到想要的一切,就连兄弟们也因她之故,亲王,若不是有功于社稷之人,只能担着虚衔,一应排场断然没有。

萧颐更担心的是,为了此事,兄弟们会不会怨上她?

可是,可是她不是故意的。

萧颐想回头解释,萧评跟在她的身后一道出来,上前轻声地道:“阿姐放心,兄长们都是明事理之人,况且改亲王之制,势在必行,纵然没有阿姐出面,也是要改的。只是,阿姐这一回进宫,是何人主意?”

与卢氏想的一样,萧颐进宫,这就讨权讨利,萧评亦觉得背后有人撺掇。

萧颐看到萧评,想到萧评与其他兄弟并不一样,这一位可是有功于社稷之人,作为亲王自是握有实权的亲王。

旁人怨不怨萧颐,萧颐心里没数,萧评断然不会。

“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在你心里,我便如此糊涂,能由人摆弄?”萧颐在卢氏的面前没有承认此事,同样,于萧评的面前亦矢口否认。

可惜,萧评并不以为然,“阿姐,我等于大昌能享特权,能得人推崇,皆因陛下之故。陛下安,大昌安,我等方得安。阿宁为众矢之的,无数人想将她毁掉。阿姐至少要相信我们,而不是别人。”

萧颐面上一僵,萧评道:“阿姐的心思,谁都瞒不过。只是我们顾念骨肉的情分,不愿与阿姐说得太难听,阿姐若只信旁人,不信我们,来日当真出事,阿姐以为是他帮阿姐,亦或是我们助阿姐一臂之力?”

“我分得清里外,你莫将我当成了傻X。”然而让萧评失望了,纵然萧评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颐依然守口如瓶,不愿意回答萧评的问题。

但,这言语之意,亦验证了萧评的猜测是对的。萧颐进宫想讨赏,确实受人指使。

萧评意味深长地望着萧颐,“阿姐为的是孩X们。”

若说萧颐有多在乎权势,实则不然,更多是为了孩X。

萧颐这一回没有再否认,“阿兄们的孩X可以继承世X之位,甚至王爵,我的呢?我的公主之位,又该如何承继?”

确实如此,亲王爵位可以传承,可是公主的爵位承与不承,得看这位公主是否得君心。

萧颐会急于讨要,更是为了定下此事。

作为一个公主,她的儿女没有了父亲,若靠他们凭本事于这世上立足,成为人上之人,何其难。

正是因为难,萧颐才会急于争取。

此刻,她的父母还在,萧谌是她的弟弟,姐弟间的情谊亦非虚的,若是此时都不为儿女谋划,那要等到何时?

萧颐只是没有想到,萧谌心里竟然有那等惊世骇俗的打算。

有功于社稷之王与公主,和无功于社稷的王与公主分开,一个只有爵号,并无实权,一个应有尽有。而一切都凭本事说话。

萧颐贵有自知之明,她既不如萧颖,更是不及萧宁,终此一生,她都无法为儿女争来一个锦绣前程了。

因公主改制一事可能会有的一点点的希望,至今粉碎。

萧颖是失望的,但她也知道,便宜占不成,这一切只能怨她自己。

“阿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事事为他们着想,他们未必领你的情。再者,德不配位,必有余殃。这个道理难道阿姐忘记了?”萧评微微一愣,对于没有孩X的人,倒是忽略了孩X的事。

是啊,萧颐纵然不为自己争,也得为孩X争。

这世上的父母,哪一个不是为了孩X可以丢弃所有的自尊和脸面。

“宫中将设学院,阿姐不如将孩X送入宫中教导。”萧评想起另一桩事,越想越是觉得可行。

情谊都是相处出来的,萧谌亦不想到了萧宁他们这一辈,兄弟们生分。

况且若是自家的人中有可用之人,何尝不是莫大的幸事。

齐心协力共守大昌,这才是朝廷真正得安的办法。

萧颐一怔,似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纵然不如阿宁一般聪明绝顶,若能脚踏实地,兢兢业业,何愁将来前程未卜。我们这些当舅舅的人,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外甥们叫人欺负。”萧评明白萧颐的心结所在,想劝服萧颐放宽心,不必事事为了儿女谋划,他们都在,断不会轻易叫人欺负了萧颐的儿女。

“我不是信不过你们,只是你们护得他们一时,总是护不得他们一世。”萧颐总是明白一个道理。天下的人再厉害,那都是旁人,断然不是自己。

“如今阿姐费心为他们谋划,亦不是他们的。”以X之矛,攻X之盾。萧颐既然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又为何为他们谋划太多。萧评劝说萧颐,万望萧颐莫要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萧颐不是听不进去,只是这一刻更有其他的忧虑,“七郎的心思,可为天下人所能容?五娘是女郎,之前说要论功行赏封为王时,天下人皆不能容,将来”

萧谌还在,女帝的话便不必脱口而出,但这个问题若是不考虑周全,将来必再生事端,他们就没有仔细的考虑过这一层?

“将来的事还长着,如今陛下和阿宁都在用他们的方式行事。不为世俗所能容的事,慢慢总有办法解决的。”瞧萧宁不就解决了封王一事?

若不是萧宁志不在封王,而在于惠于千秋,自然,也是不想太把自己处处和男人摆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有差别,她无意让天下人以为这样的差别不存在。

可是,纵然有差别,权利地位之前,既然是凭本事立足的,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都应该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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