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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近日来天气转暖,各府上下也开始准备春季的衣裳,一时间,各大成衣铺子和绣坊成日里往来的都是各府女眷,经常一逛就是一整日。
要说起京城的成衣铺子,最出名的当属那霓裳坊。
霓裳坊里头的布料与成衣,每逢新品上市,都会遭到女眷们的哄抢。虽然原料相仿,但霓裳坊里头的布料与成衣无论是在花色或是款式上,都远远要比别家的成衣坊要好看上许多。
更别提这霓裳坊背后的东家,也不只是哪位权贵,竟还能有本事寻了那海外异域的衣衫布料,再经过裁缝师傅一通修改,还能设计出那等既保留着几分异域风情,又兼有渊朝特色的衣裳来。
但凡懂行的都知道,这海外来的东西,绝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这霓裳坊既然有这个本事,也就说明了它背后的东家非富即贵,绝不是轻易就能招惹的。
也因此,尽管霓裳坊里头的东西都卖出了天价,这么些年来也还真没几个人敢在里头找茬闹事。
今日,霓裳坊里照例挤满了来买成衣看料子的官家女眷,就连二楼的雅间也都座无虚席。
楼下这会正有两名贵妇看中了同一匹料子,恰巧这个花色也只剩下最后一匹,这会两人正在柜台前争执不休。
围观的人瞧见了,也是见怪不怪。
这两名贵妇人夫家虽官职并不同阶,可奈何那夫家官位低的妇人娘家势力确是不小,因此这会两人皆带着侍女奴仆,在柜台前互不相让,看那架势像是马上都能打起来的样子。
正巧此时刚好有一名少妇由一貌美侍女搀扶着,缓缓自楼梯下来,正巧,那楼梯出口就在柜台边,也因此,方才还在为了同一匹布料争执不休的两名贵妇人几乎是同时看到了这少妇。
那少妇瞧见两人,似乎是不愿同她们纠缠,只瞧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由侍女搀扶着,快步走下楼梯就欲要离店而去。
两个贵妇人这会也十分默契的歇了嘴,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露出了些微妙的表情。
瞧着那少妇下楼欲走,其中一名贵妇人立马就上前几步拦住了她们这一行人的去路。
她十分敷衍的行了个礼,开口便阴阳怪气的道“哟,这不是咱们的统领夫人吗,怎么,今日夫人竟也有如此兴致,居然出门了?”
那被唤为“统领夫人”的少妇闻言只是默不作声,一双清透的眸子冷漠的注视着面前拦住了她去路的贵妇人,即便是这会她眼中已经带了些讥讽,面上却仍是微笑得宜,直让不知内情的旁观者看来只觉如沐春风。
见她没说话,那贵妇人更来劲了,吐着猩红唇脂的嘴一张,又道“夫人这是不愿意搭理我们?也是,夫人毕竟出身‘名门’,夫婿又是从一品的武将,自然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了。”
她说完了这些话,又瞧见那统领夫人身后跟着的奴仆手中皆抱着用棉布包好的布匹,其中有一匹布没有包好,这会正好露出了一点花色,正是方才两个妇人争抢的那一匹布料,就连花色也都是一模一样。
这妇人心念一转,将手中帕子掩了嘴,笑道“夫人这是准备给自己做衣裳?这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料子,夫人果然大气,不像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当家的俸禄才那么一点点,哪里能让我们如此挥霍。”
那少妇被她拦着,听着她说了这么半天,饶是她脾气再好,这会也有些不耐烦了。
搀扶着她的那侍女是自幼就跟着她的,最是了解自家夫人的性子,于是这会便也躬身对着那拦路的妇人一礼,这才抬头笑道“罗夫人说得哪里的话,都是天家臣子,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拿多少俸禄也不是统领说了算的。我家夫人今日出门逛了许久,有些乏了,改日再同罗夫人好好叙叙旧。”
这侍女一张嘴直教那罗夫人顿时就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绞了手中的帕子,侧身让开了路来。
待到那统领夫人带着一群家仆出了霓裳坊的大门,那罗夫人这才将手中帕子一甩,颇为不屑的朝着那远去的一行人愤愤道“你瞧她那轻狂样儿,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底气,不过是仗着命好嫁了个好夫婿,也不看看她那娘家,都烂成什么样了!”
原本同她争同一匹布料的那妇人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小声道“噤声吧,这会人多嘴杂的,你这话若是传到县主耳朵里,可有你受的。”
一听这话,那罗夫人这才悻悻转过了身子,嘴中却仍有些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有县主那么个亲娘,她竟还能过得这般好。”
旁边的那妇人只是摇了摇头,不再搭话。
只有一直立在柜台后边的掌柜,这会仍是脸上挂着笑,一路旁观。
什么同人不同命,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会儿,那统领夫人一行人才刚出了霓裳坊的大门,立马便有马夫赶了马车在门前等着接人。
待到上了马车,先前那出声的侍女这才转头问自家夫人“夫人,往后您还是不要再自己出门选料子了,直接让管事的将料子送到府上吧。”
那夫人似乎确实是乏了,这会已经靠着软垫闭目假寐了,听得侍女的话,也只是摇了摇头。
“让她们说去吧,别人想怎么说,我们管不了。”
那侍女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
微叹了口气,侍女不由想着,自家夫人这般好的性子,可惜摊上了县主那样的母亲,生生被她拖累了名声。
好在统领大人只是图她这个人,并不在乎那些名声,夫人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侍女又不由得想到自家夫人从前的那个“父亲”,一时间唏嘘万分。
那可真是个好人,想来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家夫人并非亲生,那么多年却仍是对夫人疼爱有加,视若亲女。
也幸好县主对自家夫人并不怎么上心,这才没教夫人养成了同县主一般的性子。
末了,侍女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可瞅了一眼自家夫人,瞧着她这会倒像是已经快睡着了一般,一时间又不知道当不当讲。
反倒是那夫人也知道自己这贴身侍女的性子,这会虽仍闭着眼,却也感觉到了她这一阵扭捏,幽幽开口道“有什么事,说吧,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
那侍女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开口道“听顺子说,前些天他在街上见到了老爷”
闻言,那夫人立马就睁开了双眼,注视着侍女的眼睛,语气中带了些急迫,“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那侍女自知心虚,低下头小声道“就是前日的事,我想着这几日您不是正心烦着么,所以才没敢告诉您。”
那夫人沉默了良久,这才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母亲又做了些什么了,恐怕这一回事情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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