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章 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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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且说，郑衡接到帖子后，如约来到了裴家。

早早就等候在垂花门的，是卢氏的长媳王氏、二媳石氏——依然是过于隆重的规格。

一见到郑衡，王氏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打算将郑衡接进去。

石氏则“哈哈”笑道，加了一句：“郑姑娘终于来了，我们等了好久。”

可不是很久么？母亲不时念着郑姑娘叹气，郑姑娘再不来，她都想去永宁伯府找人了。

王氏娇柔地看了石氏一眼，笑道：“郑姑娘，你别在意。我们家小珠儿还在河东，府中都没有什么小姑娘，当真是想得紧。”

郑衡点点头，回以一笑。

……话都是你们说的，哀家什么都不晓得。

待她拜见了裴老夫人卢氏，又听王氏、石氏等人杂七杂八地说了些话，才终于听到了正题。

“郑姑娘，老身下这个帖子，除了道谢之外，还想郑姑娘解惑。现在烦请郑姑娘随老身去议事堂一趟吧。”卢氏这样说道。

郑衡从容答道：“老夫人客气了。”

听到这些话语，她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

出兵北宁事一了，裴家的帖子就到了。她就想到了真正下这个帖子的人，不是卢氏，而是裴光。

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对裴光说，便应了这帖子。

话语既毕，郑衡便随着卢氏离开了大光院，朝议事堂而去。

卢氏说的议事堂，其实只是大光院旁边待客堂，是特意为了见郑衡临时而辟出来的。

里面连奴仆都没有，只有两人一鸟。——脸容略苍白的裴定，笑眯眯的裴光及其肩上歪着头的小红。

见到卢氏和郑衡，裴定马上就站了起来，随即给卢氏请安。

在面对郑衡时，凤目不自觉地上扬，唇边也有一丝笑意，开口道：“郑姑娘，你来了。”

见到裴定的表现，裴光与卢氏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看样子不错啊……

然而，在看到郑衡淡然平静的样子，卢氏忍不住想叹气。

她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小五的亲事什么时候才有着落呢？

还是裴光先回过神来，请郑衡坐下来，他肩上的小红也“啾啾”地打着招呼。

裴光想起了此番邀请郑衡过府的原因，便开口道：“小五，郑姑娘想必还不清楚朝中情况，你说说说吧。”

于是，裴定便将朝中最新情况说了出来，包括尚书省去河东、鸿胪寺处理使馆的进展，当中有不少朝中官员都没听说过的内幕。

这是裴家一直关心的，也是郑衡所在意的。

裴定说完之后，裴光捻捻须，眉目有些严肃：“郑姑娘，依你看，韦先生是否出现了？”

裴光曾与家中子弟仔细推敲过，发现这段局势的开端，还是在韦君相、在厉平太后的身上。

倘若永安寺一事没有涉及那些暗卫，也不会激发皇上出兵北宁的心思。现在局势趋于和缓，裴光就不得不思量源头了。

他真正想问的其实是：这些风雨是不是韦君相搞出来的？

从韦君相的行事来看，也不是没可能。更关键的是，除了他，裴光还真想不出谁有这等本事。

然顾及韦君相是郑衡的老师，他便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郑衡并不觉得被冒犯了，裴光等人对老师了解不深，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