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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血?不行。”魏舒白在听到宫中传来的命令时拒绝道。
“太子殿下,这是陛下的命令。”那老宦官说道,“陛下说若皇室皆能得百毒不侵的体质,对江山万代有益无害啊。”
魏舒白负手道“非是本宫不愿意,而是他乃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当初带他入京是想要治好他的眼睛,如今他初入京中,却要取他的血,此事若是传出,只怕于民心无益。”
白竺为药人,百毒不侵之体谁都想要,却绝不会想要其他人拥有,否则那么长时间的争斗和杀伐岂非断了其中一条路。
“可陛下那处奴婢不好交代啊。”老宦官叹气道。
这朝中之人皆知,太子殿下是陛下的心头肉,也只有他敢如此胆大妄为的回绝陛下的要求。
“药人体内皆是剧毒,不可轻易服用。”魏舒白沉吟了一下道,“你就告诉父皇,本宫要先用其他人试药,若是确实无误,再给父皇使用才能安心,否则便是害人了。”
老宦官拱手行礼道“殿下思虑周全,陛下定会知道殿下的孝心。”
宦官离开,太医却往返于宫廷与太子府之间。
“公子,你体内的剧毒数目颇多,若想完全化解,等得先刺破手指取血,分辨一番才能拟订方子。”太医诊脉时说道。
魏舒白的视线看了过来“需取多少?”
“回太子,不过几滴足以。”太医恭敬道。
“谷主,太医开方总要求个十全九稳,虽损伤身体,但不过几滴,你忍着些痛。”魏舒白说道。
“正是如此。”太医取出了银针,白竺本来搭在药枕上的手却收了回去。
“公子既是要治病,还是配合一些的好。”太医说道。
“我懂医术。”白竺开口道,“方子自己也能开,只要能寻来那些药就是。”
“医者不自医,要不然公子也不会来京城了。”太医说道,“您若是不愿,将药方写出来,我们太医院也都看看妥当还是不妥当的好。”
白竺并未答话,太医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魏舒白。
魏舒白开口道“谷主,既是要治病,便不能讳疾忌医。”
“太医院当真这么厉害,可从血液中分辨体内有几种毒?”一旁的沈醇开口问道。
“血液中有剧毒,自然能够分辨几分。”太医不解沈醇的身份,但见他坐在一旁,恭敬答话道。
“那劳烦先看看在下体内有几种剧毒。”沈醇以指尖划破了手指,一滴血液落在了太医准备的小坛上道。
他的血液是暗红发黑的色泽,太医蓦然看向了他道“公子莫要开玩笑,人之血液若是如此,只怕早已毒发身亡。”
“他曾中过金蚕蛊。”白竺开口道,“蛊虽逼出,毒素仍在,太医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么?”
太医震惊道“金蚕蛊?!”
那可是传闻中早已失去踪迹的奇蛊,虽会侵蚀宿主寿命,却可延年益寿。
一个药人,一个金蚕蛊,这两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既是辨别不出,想来阿白体内数百种剧毒也辨别不出来,太医取血到底为何?”沈醇看着他笑着问道。
他的手摩挲着剑柄,太医颇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这……”
“太医院汇聚天下名手,自然各种疑难杂症都见过,既然听说过金蚕蛊,自然也听说过药人之体。”沈醇看着太医和一旁的魏舒白道,“药人之血入药,服药之人可百毒不侵,因而药人格外珍贵,太医取血是为辨别其中毒物还是为了入药给谁服用?”
他说的如此清楚明白,那太医下意识的看向了魏舒白。
“混账!”魏舒白起身道,“谷主乃是孤的救命恩人,你竟然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种手段。”
他怒火起,那太医连忙跪地道“太子殿下恕罪。”
“原来太子殿下竟是不知此事的。”沈醇悠悠道。
“孤从未听说过此事,实在冒犯,此事必然禀报父皇,严惩不怠。”魏舒白说道,“谷主切勿放在心上。”
“无事。”白竺说道。
太医被带了出去,魏舒白转身离开,白竺放在小桌上的拳头微微收紧“我不信魏舒白不知。”
他眼盲,心却不盲,那个人的品行在谷底便已然知晓一二,如今太医诊治,若无上面的人吩咐,小小一个太医不会对太子的救命恩人光明正大的动手段。
沈醇看着静坐在那处的人,太子府中一应衣物皆是上品,纯白的衣衫加身,坐在那处的人跟仙界中的清绝仙君已有了几分神韵上的相像。
言语虽少,似乎对于外界也不在意,可是心却是七窍玲珑的,旁人的善意与恶意皆是一目了然。
沈醇摸了摸他的脸颊,开口问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我是你的劫,可会后悔遇见我?”
如果他拒绝魏舒白,直接将白竺带到了江南,远离了此处,那么他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可以保护他一生的平安喜乐。
可这一趟历劫就算是白历了,之前已经吃过的苦也算是白受了。
这一步是白竺自己同意的命格,但也是他亲自将他带到了这里,让他身陷囹圄当中。
“劫?”白竺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为何这样说?”
“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沈醇笑道。
原来有一天,他也会在尊重他的想法和让他远离苦难之中游移。
白,这个人究竟是谁?
白竺抓紧了他的手腕道“不会。”
不管是不是劫,遇见他都是他此生最幸运的事。
沈醇倾身将他抱进了怀里。
老宦官按照太子的话说,暂且安抚住了有些迫切的老皇帝。
毕竟是剧毒之物培养而成,若是没有得成百毒不侵的体质,反而一命呜呼,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那就让白儿先试着药吧,别出什么差错。”老皇帝摆了摆手道。
“陛下,太子殿下他……”宦官嘶了一声,欲言又止。
“有何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老皇帝说道。
“太子殿下似乎对那谷主有意。”宦官说道。
“那谷主是女子?”老皇帝疑惑道。
“不,听说是男子。”宦官说道,“但太子殿下将其带回府中,直接安排在了主院的东侧。”
“历来太子妃居于主院东侧。”老皇帝沉了一口气道,“白儿即便喜好男子,此事也过了些,不过能让他如此,可见那人生的不错,你可见过?”
“奴婢未免打草惊蛇,不曾相见,后来才听说那谷主眼盲,若有下次,奴婢定然替陛下看过。”宦官说道。
“不必,此事你提点提点白儿,过于荒唐可是会让朝野非议的。”老皇帝说道。
“是。”宦官低头应道。
太子府中,近几日一应的贵重东西流水似的送往了东院,魏舒白并未时时去,可一应添置的东西却从未断绝过。
“公子,这是太子殿下从宫中带回来的点心,陛下亲赏的。”侍女提着食盒进来,目光悄悄从坐在那处的沈醇身上打量过,温柔的行礼道。
若只是魏舒白送,白竺自可拒绝,可是提及龙椅之上的人,便不能推拒。
“多谢陛下,多谢太子。”白竺起身道。
侍女送上了点心退下,沈醇打开了食盒道“倒是精致的很。”
“于我而言,食物只需入口能食,无需精致。”白竺说道。
“这几日他送的东西都快将此处塞满了。”沈醇将食盒重新盖上,谁也没有去碰那盒点心。
“无所谓送什么,不过是在他的地方搬来搬去,到时候离开一样也不会带走。”白竺说道。
沈醇失笑“这分明应该是我先吃醋,你怎么生起气来了。”
“他既知你我二人定情,便不该再插足。”白竺轻声道,“如此行为,实在不堪。”
虽然不堪,却不得不忍,如此怨憎相会,实在令人厌恶。
“宫中的点心虽精致,却未必最好吃。”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这京城最好吃,当属坊市。”
“不是说最好的厨子皆被请进了宫中么?”白竺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道。
“宫中厨子会的确实多,可讨人喜欢的无外乎那几种,都是合乎后宫口味的。”沈醇在门口跨过道,“脚抬高,小心门槛,坊市之中面向的是百姓,可做生意你争我抢,自然只有最好的那一味留了下来,我带你去尝尝。”
“好。”白竺抓紧了他的手道。
他们离开太子府时,消息便已经报到了魏舒白的耳中。
报信之人声音越说越小,到了后来说完,只敢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在他的面前,魏舒白负手而立,浑身都散发着戾气。
“孤对他一片真心,竟不能得他丝毫心意。”魏舒白看着这奢华的太子府邸道。
放着宫中的奢华不要,偏偏要那宛如草芥一般的人,他到底哪里不如他?
但也因为如此,白竺才与他人不同,其他人倾慕他,看重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便是因为他的样貌,而白竺什么都不看,那一片真心才实属难得。
那本该是属于他的,偏偏被人抢了先。
“那是那人不知好歹。”报信之人说道。
可下一刻他就被魏舒白踹倒在地,魏舒白居高临下道“他岂是你能说的!”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那人连忙爬起,头叩在了地上道。
“滚!”魏舒白说道。
那人连忙退下。
一日过去,夜色渐深,魏舒白立于楼上,听到了侍从的汇报“太子殿下,他二人回来了。”
灯笼的光布在长廊上,那二人从侧门而入,沈醇的一只手上拎着数包东西,另外一只手则牵着白竺,偶有停顿,乃是提醒他何处应该注意。
他二人皆生的出色的容貌,并行时宛如一对再合适不过的璧人。
白竺虽不能视物,与他言谈时神情却柔和而倾慕。
魏舒白看着他们进来,又看着他们相携远去,负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握住。
若想要白竺的真心,先要除掉沈醇,没了沈醇,白竺无处可去,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将新寻到的雪灵芝给白竺送去。”魏舒白说道。
“那血皮参呢?”侍从问了一嘴,看到他的目光时连忙低下了头去,“属下多嘴。”
“隔一段时间再送。”魏舒白的唇角勾起了笑容,眸中全是狠意。
为今之计,是把白竺留在京中,再做打算。
坊市之中的点心甚合白竺的胃口,不仅尝了些,也带了许多回来,一包包的放在桌上,白竺一一摸过去,觉得在京中今日应该是最开心的一日。
“公子,太子殿下派奴婢送来了东西。”屋外传来了声音,让白竺的心情略有下降。
“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有心。”白竺本想拒绝。
沈醇却开口道“何物?”
“是雪灵芝。”屋外的人说道。
白竺摸着纸包的动作顿了一下“当真?”
“是。”侍从说道。
“劳烦送进来吧。”白竺开口道。
他想要治眼睛的药材中,雪灵芝是极其重要的一味药材,极难寻找,没想到魏舒白竟然找到了。
白竺谢过了人,关上房门打开了盒子,鼻尖凑近嗅闻道“的确是雪灵芝。”
雪灵芝难寻,魏舒白的确是对此事上心了。
雪灵芝送来,第二日魏舒白再拜访时,白竺难免对他客气了几分。
虽然态度仍然疏远,却不再似之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魏舒白面上虽不显,心中却已经升起了些许的喜意。
送礼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要送到心坎上,才能够攻破心墙。
宫城中的事就是天下的事,太子府的事情即使魏舒白下令不准外传,可消息还是隐晦的传了出去。
蔺王府中,一面目温和的中年男子坐在高座之上,听着侍从的汇报。
“雪灵芝,血皮参,这样的好物,可见魏舒白对那人上心。”蔺王温和笑道。
“陛下虽下令不准外传,可是此事还是在亲贵中流传的沸沸扬扬,说太子殿下有以那男子为太子妃之意。”侍从说道。
“先是药人之体,又是太子妃。”蔺王问道。“太医院可取到血了?”
“听说之前是试图取血的,不过被那男人身边的一名剑客识破了,便再没有取过,如今太子殿下正忙着追逐美人,哪里会做如此功亏一篑之事。”侍从的笑意中略带了几分嘲讽。
“也就是说他将父皇的话抛到了脑后,茂王他们知道了么?”蔺王问道。
“此事在私下流传,想来已经知道了。”侍从说道。
“牵扯到了父皇,只怕太子要在美人和江山之中做选择了。”蔺王笑道,“他们可有取到血?”
“不曾,白竺身边的那名剑客颇为厉害,根本无人能够近身,便被斩落了。”侍从说道。
“与卓一比呢?”蔺王问道
卓一是皇帝身边的绝顶高手,在江湖之中能够列入前三。
“茂王身边的孙诚已经死在他的手中了。”侍从说到此处面色有些凝重。
孙诚虽只能排入前十,可是却不应该被一个无名之人杀了才对。
“叫什么?”蔺王唇边的笑意消失了。
“叫沈醇,江湖上并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孙诚死时是一剑穿过心脏,没有其他的伤。”侍从说道。
“一剑毙命,魏舒白从何处找来这样的高手,此事你该早说,这下麻烦了。”蔺王说道。
“不麻烦,属下听说那沈醇跟白竺乃是一对,太子殿下如今的举动,乃是横刀夺爱了。”侍从说道,“这是王爷您的机会。”
蔺王闻言笑了一声“魏舒白啊魏舒白,他还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倒让本王想见见这位美人生的何种模样了,悄悄联络一下沈醇,魏舒白能做到的本王也能做到,魏舒白想要的美人,本王却不想要。”
“是。”侍从抬头问道,“殿下可要见见白竺的画相?”
“不见,不见最好,免得本王也着了什么道。”蔺王说道。
他不想看,其他人却对此事有着好奇心。
画卷在一双略显粗糙的手中打开,几个皆是穿着华服的人同时看向了画中的白衣人。
墨发如烟,眉眼生的极精致,从画卷上看不出眼盲,反而能看出那一身避世的清冷。
作画之人画技极好,一人嘶了一声道“果然生的不像是宫中那些庸脂俗粉。”
“你若这样说,你母妃也是庸脂俗粉了。”旁边一人推了一下他的脑袋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跟以往所见皆是不同而已。”
“皇兄觉得呢?”旁边的人问道。
茂王看着画中的人久久不语,其他人皆是有些疑惑“难道皇兄也看中了这美人?”
“虽是生的好,可若与太子争抢,只怕是不成的。”
茂王拧眉道“非是如此,你们年岁尚小,未曾见过元后,这画中人跟元后生的至少有八分的相像。”
“皇兄的意思是太子是想念故皇后,才会找了几个极像的?”旁边一人问道。
“元后去时太子不过三岁,哪里记得清,父皇伤怀,一次见元后画像,悲从中起,病了三日,自那以后,宫中再无人敢做元后画像,魏舒白应是不记得的。”茂王说道。
“皇兄的意思是?”旁边一人同样蹙起了眉头。
“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也未必就是,但尔等不觉得魏舒白跟父皇还是元后都生的不太像么?”茂王握紧了画卷道。
“若是如此,莫非……”
“不会吧,混淆皇室血脉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况且魏舒白出生那日天降异象,否则父皇也不会疼宠这么多年。”
“若真的是,魏舒白必死无疑。”茂王将手中的画卷合起来道,“我们得想办法将此画卷送到父皇的手中。”
“可父皇身边那个狗奴才一心向着魏舒白,他也去过太子府,难道未曾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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