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时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26章 捶丸 消息,麻二娘的锦绣田园,冰河时代,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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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载呈顺着萧霖的目光看过去,“你想给他们剃头?”
萧霖给了他一个白眼,那意思是亏你想得出来。
“那你什么意思?”刘载呈不解。
倒是知夫莫若妻,舒玥如笑道,“二月二,大部分是给孩子们剃头,子霖,难道你想……”
萧霖浓眉上扬,“夫人,猜出我想干嘛了?”
“猜是猜到了,夫君你又是如何了解情况的呢?”
“为夫当然知道了。”萧霖嘴角上扬,抑郁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刘载呈看着打哑迷的二人,“喂,你们夫妻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萧霖和舒玥如相视一笑,就是不对他说,“哈哈……”男人纵情大笑,“儿子,走咧,爹带你去玩捶丸啦!”
“爹,捶丸是什么?”小巽搂着父亲的脖子糯声而问。
听到儿子的问话,萧霖突然意识到了些问题,不知觉的看向妻子。
舒玥如明白他目光中的含义,捋了耳边碎发,“子霖,有得到必然有失去。”
“可他们是我萧霖的儿子,怎么能不懂这些?”
“你现在不正在告诉他们吗?”舒玥如微微歪头朝男人一笑。
呃……也对,我不正要告诉儿子嘛,不知不觉中,萧霖暗暗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多陪陪儿子,不然他们连捶丸都不知道,真是要毁了我萧霖的一世英名。
看吧,聪明的女人,不仅能把生活中的矛盾眨眼间解决于无形,顺便还给男人提了醒,嘿,这是你的儿子啊,你看你,都不上心,让儿子连捶丸都不知道。
“娘……”小巽见爹不肯说话,撅着小嘴唤娘。
“爹正要告诉我们呀。”舒小玉仰起小脸对撅嘴弟弟道。
小巽又转头看向他爹。
萧霖面带笑意,“捶,打也,丸指是球,能听懂吗?”
“哦,爹,我知道了,捶丸就是打球的意思。”
“说对了,我的宝贝。”萧霖笑眯眯跟儿子讲道“看到小木桥那边一片黄草地了吗?”
“看到了,爹。”
“枯草上有专人打了洞,用一根挖扁头的棍子,把小球击到地面的洞里,就算赢了。”
“爹,我想把球打到洞里,我要赢。”
“乖儿子,这话爹爱听。”萧霖喜欢这股想赢的劲头子。
刘载呈一直听着这对父子对话,“萧大哥,我比你早来两天呢,都没有发现枯草上有洞,你怎么发现的?”
萧霖瞟了他眼,“你那双眼都用来找美人了,那还有心情看这些东西。”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穷不拉叽的地方那来的美人。”刘载呈心虚反驳。
萧霖才没时间跟他一般见识哟,“去,到那座小木院里拿棒子、小球,我带着儿子跟你玩两局。”
“好咧!”刘载呈正无聊呢,听到有人跟他玩,那高兴的劲别提了,连忙跑到总务房,找人要玩具了。
在这里插个题外话,捶丸跟后世的高尔球有相似之处,咦,有人要说了,高尔夫球不是西洋玩意吗,怎么天朝的古代会有这东东?
其实,严格说起来,高尔夫球借鉴了捶丸,关于捶丸活动的最早记述,一本叫《丸经》的书。但其实,捶丸前身是唐代马球中的步打球,大家知道的,强盛繁华的唐朝,贵族有多迷恋马球,可以从众多史书、名画中窥得一斑,经考证,捶丸在宋朝已是一项非常流行的运动了,上至达官贵人,下到总角小儿,就没有不喜欢玩的。
麻敏儿办了渡假村,既然渡假,可不只是坐在庭中对月吟诗,还要有适当的户外运动,她的本意确实是把高尔夫引入到渡假村的,但没想到,大魏朝的贵族们玩捶丸,经夏臻和秋白砚一讲,她才知道自己有多low(指低的、矮小的、低水平的意思),好吧,入乡随俗,那就捶丸吧。
没想到球洞才打好,就入了萧霖的眼,这还没正式开张呢,渡假村里的小木屋,户处运动已经有人来热身了,还真不错。
麻敏儿和秋大哥、付小有商量完开张各项事宜之后,出了小屋,看到有人在枯草坪上竟先玩起来了,“嘿,好兆头啊!”
秋白砚笑笑。
付小有也跟着笑道,“少夫人,可惜我不会玩。”
“这有什么的,让秋大哥教你呀。”
秋白砚道,“这可是权贵们玩的玩意,我也不太会。”
“没关系,我们大家都可以学嘛。”麻敏儿道,“秋大哥,你写封信给庄先生,让他借两个捶丸厉害的人手过来,培养几个,等渡假村正式运营了,肯定要有人陪玩的。”
“好,我马上就去写信。”
除了忙渡假村,麻敏儿还要忙春季耕种,一年之计在于春,要想让渡假村办得有特色、有活力,粮食、蔬菜、水果等物是必不可少的。
一是食材就近方便,二是渡假村里肯定要有农事实践活动,否则怎么给这些权贵们乐趣,没有乐趣,怎么会有人来呢。
萧霖在这里呆了五天,最后结账,麻敏儿收了他千两银子,算是小小的讹了他一把,谁让他富可敌国呢,这点银子对他来说小意思。
而刘载呈却一直没有回去,麻敏儿见他闲得发霉,找了事情给他,与他合作酒水、海鲜肉食材。
“你倒是省事,把这些不好弄的给我。”
“刘大爷,又不是不给你银子。”
刘载呈不满的皱皱眉。
“皱什么眉头,别想偷懒,酒水得名酒,海鲜得搞最好的,好多事你得亲历亲为。”
“干嘛要我亲历亲为,那养管事有什么用。”刘载呈身上浓浓的懒散行为,看得麻敏儿眉头凝起,冷哼一声,“行,你不亲历亲为,可以,反正你又不是我的家人,我管不着。”
“你……”这话刺激到刘载呈,让他的嘴张了又嘴,不知说啥好。
麻敏儿装着不经意的说道“幸好我夫君不像你这么懒,还有我小妹,等她找婆家时,我一定睁大眼帮她选个勤快的夫婿,可不能像你。”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刘载呈感觉她的话含沙射影。
麻敏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没什么意思啊,就嫌你太懒、太不上进。”
“我……咋就不是进了?”
“整天花家里的银子,入仕没见着,庶务又不打理,跟废人没啥区别。”
这话就说得狠了,刘载呈脸都憋红了,“你……你……”气得转身就跑,离开了西草沟。
单小单担心的问,“少夫人,要是他心眼小,过来报复怎么办?”
“那算我看走眼呗。”麻敏儿耸耸肩,希望自己这些话是激励人而不是为自己招小人,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些事。
她太忙了,事情一件接一件,开张……营业……种田……种菜……
不知不觉中,滑过了二月,趟过了阳春三月,迎来了人间四月天。
四月,总是充满诗情画意,带着清丽典雅涉水而来,清清浅浅、翩跹而至,让人尽展笑颜,天中的云雀,林中的金莺,和风送上它们的乐章,袅袅轻盈着往昔的心情,奏响心灵的舞曲。
天气温暖舒适,树绿成荫,花开缤纷,路上行人渐多,有的坐着车,有的挑着担,徜徉在无尽的春光里,只有他们这般儿悠闲,醺醺然,深得这暮春初夏的绝妙之味——慵懒、舒适,无处不风景,无处不自在。
看过下种的稻种,瞧了各式蔬菜畦子,又到涨水的河道里看鸭子戏水,呆呆的大白鹅扑愣着翅膀啄得路人不敢前。
麻敏儿忍不住了笑了,笑得草帽就差被清风吹走,连忙伸手压住,仰头迎着阳光吸了一口气,扫眼看向四周村落、远处小山,春光明媚,绿柳吐烟,陌上花艳。微风过处,迷了双眼,甜了心儿。
“哇,哇,西草沟真是太美了。”她忍不住伸展开双臂,想拥抱阳光、清风、花香。
有村人路过,忍住笑意,“少夫人,我们村子以前可没这么美。”
“不可能。”
“真的,没有水流过,除了一些耐旱的草,连小花都没有几朵!”妇人指着道边和山溪,笑道,“你看现在,那里长满了各式小草小花,满满的缀在绿草上头,让人看了就可心。”
麻敏儿咧嘴笑笑,“大婶,你干嘛去呢?”
“趁现在日头不盛,我先去种菜,中午时分,日头上来了,我就回家做针线活,顺道做个一日三餐。”
“大婶,你挺忙啊。”
“不忙能有好日子?”大婶反问了一句后,笑眯眯的连走带跑干活去了。
是啊,不忙能有好日子!麻敏儿带着汗意回到了小木屋,单婶已经把饭煮好了,“王爷有没有回来?”
她站在外面走廊时,端着茶杯喝水吹风凉。
“回来了,正与卫先生等人在书房内谈事情。”单小单回道。
“哦。”麻敏儿又问,“小有去京里回来了吗?”
“还没。”单小单回道。
麻敏儿瘪了瘪嘴,“难道刘载呈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麻敏儿一转身,两个月未见的刘载呈变了不少,面庞上的幼稚感没有了,有了年轻人特有的青涩与成熟混合感,身上的衣袍也不那么招风了,从深色艳丽到纯色、素淡。
“不错啊,小子!”
“你……你叫谁小子呢?”刘载呈被夸得脸红了。
“叫你,不行吗?”
“我……”别扭的中二青年刘载呈挥了下手,“你爱咋叫咋叫,赶紧招待客人。”
“客人?在那里?”麻敏儿故意道。
“站在你面前啊。”
麻敏儿眉毛上扬,手拄下巴,绕着他走了一圈,“小王爷,你送酒水来了?”
“岂止是酒水,还有海鲜、鱼肉等食材。”
“我的常期合作商?”
“对,只要你不嫌弃。”
“只要你保质保量,我永不会嫌弃。”
“你放心,小爷我绝对保质保量的给你供货。”
“好,一言为定。”麻敏儿轻松一笑,“今天把你尊为上客。”
“哈哈……”
自从上次尴尬而走,刘载呈感觉自己一天也没有通快过,现在听到麻二娘的话,他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下来,惬意极了。
夏臻和卫仁、章年美等人出来时,看到了洛阳郡王刘载呈,几个相互行了礼。
刘载呈生气而走的事,小媳妇已经告诉过自己了,再次看到这个纨绔子时,他眉毛暗动,嘴角上扬,倒是有些韧性。
“几位,饭菜已经上桌了,请进去吃饭吧。”
穿过前走廊,到了屋后走廊,背面无阳,有清风吹过,摆一张吃饭桌子,真是再惬意不过了。
麻敏儿没跟几个男人一起吃,她和单婶他们坐在厨房檐下小桌上吃了饭,今天中午的蔬菜基本上都是自己种的,比如韭菜炒豆芽,韭菜是自己长的,豆芽是自己发的,桌上的豆制品也是麻家铺子出产的,小小西草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仅如此,西草沟外围形成的市集,商业街,竟吸引了三十里外相国寺及村民们过来购买,西草沟渡假村也以这样的方式被人们传播开了。
麻敏儿这顿饭吃得很快,吃完后,她跟夏臻打了招呼,“各位慢用,我出去有点事。”
麻家的锅碗刚收拾好,看到她来了,莫婉怡赶紧让仆人收拾桌子给她盛饭。
“婉姨别忙了,我吃过了。”
“那到正厅坐。”
麻齐风把女儿领到了正厅,“爹,前些天跟你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点点头“准备的差不多了。”
“那我们明天就去京城,就去把嫂子订下来。”
麻齐风显得没信心“敏儿啊,你是王妃不错,可你爹我啥也不是,人家风小娘的爹可是正四品兵马司指挥使,我们也太高攀了吧。”
麻敏儿笑道“爹,现在不是我们高攀的事,是哥和瑶瑶两情相悦,你总不能拆了这对年轻人吧。”
“我……”麻齐风心里有压力。
“爹,你不要有压力,女儿再跟你透句话,江夫子位高权重,他嫁女儿、孙女,只能低嫁,不能高嫁,难道你忍心瑶瑶被耽误了?”
“我……”
“爹,放心,你儿子年轻,你能说他将来不位极人臣?”
“爹不希望你大哥位极人臣,只要一般般就好了。”
唉,温和日子过久了,爹都忘了曾经受过的欺负,已经没有了斗志和进取心,一心想守成呢,麻敏儿笑笑,“爹,咱们不多说,一切顺其自然,好吗!”
“顺其自然?”
麻敏儿点点头,“爹,大哥已经十九岁了,可以订门亲了,这样有利于他专心把心思放在仕途上,更利于他的发展。”
“好吧,你说得都对,爹再也找不到借口不高攀这门亲事了。”
“爹,别想那么多嘛,哥哥自会解决将来所遇到的各种问题。”
“嗯,只能这样了。”
“那爹,我和你一道收拾,我们明天进京。”
——
古代男女婚姻大事,要依父母之命,更需媒人撮合,只有这样,才算正式,否则会被人们说三道四。
官媒,已经请京城的庄先生帮忙了,一切都已说好了,就等他们回到京城,然后一起去太师府。
听说夏子安夫妇要回来,激动的不止是风珞瑶,还有他的祖父——风江逸。
风之平看到满脸喜色的父亲,跟着轻轻一笑,“父亲,姑子再能干,也是姑子。”
风江逸正在写字,听到儿子的话,顿了一下,抬眼,“你竟这样想这门亲事?”
风之平带着三分笑意、三分无奈“是的,父亲。”
风江逸放下手中的笔,捋着胡须沉思半刻,然后说道“让麻大郎做到像赵雨彦那样的能官,也不太可能,但也绝非平庸之辈,也会有自己的建树,瑶瑶生性直率,配麻大郎这样上进又恋家的男人,是最好的选择。”
“我相信父亲的眼光。”
“但你还是意难平,是不是?”
“父亲……”
风江逸道“我知道你看好了几个高门子弟,不管是杨尚书家的二公子,还是霍山府的常平郡王,看起来都是一表人才、能力不俗,但你不要忘了,他们背后都有个庞大的家族,你女儿应付不过来的,麻大郎就好,他家世简单,又有个有能耐的姑子,我能预见的三代,都没什么问题。”
这是风之平第一次听父亲直接说出‘预见’,以往别人总是说父亲擅道,能掐会算,作为他的儿子,他从未听父亲给谁算过命,这算不算是给麻家或夏家算了命呢。
——
听说风、麻两家要议亲了,常平郡王才是最意难平的那位,坐在自己的私人宅邸,心情阴沉忧郁,一个人喝着闷酒,“来人——”
“爷……”
“找两个人来陪我。”
“爷……”贴身管事吓了一跳,“你不能这样糟贱啊!”
刘载文伸手就甩了手中的杯子,“狗东西,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爷……爷……”眼看着主人又要甩碗,管事只好出去找人了。
半日厮混之后,仿佛所有的不甘都发完了,刘载文阴沉暴燥的情绪好了不少,捏着茶杯盖,“听说刘子呈做了那边的供应商?”
“是,郡王,自从刘子呈从西草沟回来后,像是换了个人,亲历自为,自已亲自动手选铺子、找管事,招标酒曲,做的有模有样,一个酿酒坊竟被他搞成了。”管事边回话边砸嘴,感慨连连。
管事的话,让刘载文目光晦暗不明,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戾气。
不过话说回来了,不怪管事砸嘴感慨,也不怪刘载文羡慕嫉妒恨,大魏朝的酒制度有些像天朝古代的宋朝,为榷酒政策。
何为榷酒政策?就是由官府统一酿酒,统一发卖,不许私人酿酒。
可酒在天朝,从古到今,无论是达贵贵人的宴席,还是平民百姓的桌头,那家那个男人不喝酒,天朝的酒文化说第二,估计没谁敢说第一了。
那么民众怎样才能喝到酒呢,我们知道造酒离不开酒曲,官府就设立“曲院”,由官府造曲、酿酒,酒户从官府购得卖之,但随着经济逐步发展,尤其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粮食的丰足,人们对酒的消费需求量大增,官府造曲、酿酒已经不能适应时代发展了。
于是官府逐渐对酒的政策放宽,官府只监造曲,酿酒开始慢慢下放,大魏朝此刻就处于这样一个阶段。
前面我们讲道,风江逸改革税赋制度,虽然大张旗鼓的是小商业和权贵们的酒楼铺子,但实际上,也涵盖了酒的商课税。
其中一项,为了避免官府在售酒曲当中,用了实封投状制,即官府“拆封日取价高者给之”,也就是后世的招标,各自写标实封,谁也看不到谁的价格,官府负责开封,出价最高的获得专营权,类似于近代社会才有的招标专营。
嘻嘻,不过这个招标可不是我们女主麻二娘的主意哟,酒曲招标在大魏朝出现十多年了,由于老皇帝逝世、两任新皇更替,榷酒政策重回酒税制。
三年前,户部重拾招标制,却因官商勾结,严重,明明是官府垄断的行业,却没多少税收,从去年年末到今年年春,风江逸接手,抑制了这股歪风,很多世家不敢冒然出手。
前年、去年招过几次,刘载文都有出手,均因价格不是最高而没得到机会,再加上今年是风江逸主持课税,他没有参与,没有参与,也就没怎么留意。
没想到五叔公老梁王会给他孙子这么多银子,竟让他招到酒曲了,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啊,明明那小子是个纨绔,是个败家子,没想到竟能让老梁王舍得出银子招标了酒曲,可是自己呢,平时打理庶务,兢兢业业,祖父总是舍不得出银子让自己竟到标。
想到这里就愤闷,酒越发喝得凶猛了,那涨红又发青的面色,那还有会文人时的俊逸儒雅,简直狰狞的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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