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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来说,夏臻八年来才进一京城,庄先生能从西草沟赶回来,又放下附马的身份,让两个孩子留在府里,不可能突如其然的去旅游,那是什么原因呢?
    麻敏儿只能朝风江逸身上想,难道是江夫子说了什么吗?还是夏臻的动作会波及到先生,可是庄先生是不管世事的附马爷,能有什么事会波及到它呢?
    麻敏儿想不透。
    京城里,却流传着庄附马得到风江逸指点,去南方灵山问道去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问道?”皇后看到二女儿留下的书信,嗤笑一声,“然儿小小年纪在我面前就了道家人风范,竟还真跟了过去。”
    “娘娘……”大宫女道:“要不,奴婢把大郡主追回来了?”
    “罢了,既然云宝不认为我这个娘是为她们好,那就随她去。”
    大宫女仿佛遗憾痛心道:“云宝公主总有一天会明白娘娘的苦心。”
    “明白?为娘的从不奢望儿女能懂。”皇后无限感慨,透过神思的目光,仿佛不仅仅说得是云宝,还有其他人,“也罢,南边是她弟弟的辖地,她去了也能得到照应。”
    “皇后娘娘说得对。”
    “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皇后静静的坐在榻上,一只手拄在额边,眯着双眼,不知道想着什么。
    ——
    “候爷,你说风江逸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二附马离夏臻远远的?”
    司马万里眯虚着眼。
    主人没有回答,幕僚只好自问处答:“想不到风江逸这个师傅对徒弟还不错,不让他跟夏臻搅和在一起。”
    司马万里抬起眼皮,皮了眼幕僚,“风江逸一向伪君子,他知道二附马不在权力中心,留着也不没用,不如卖个人情给他。”
    “还是候爷分析的对。”
    司马万里冷哼一声:“对我来说,二附马怎么样,根本不值不提,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候爷,就等机会了。”
    “告诉他们,机会只有一次,要一击即中,否则会坏了上头的大事。”
    “是,候爷,小的这就去叮嘱他们。”
    ——
    走在五月如花的季节里,除了庄颢内心失落之外,云宝与一对女儿倒是挺惬意,“你们不想朋友?”
    “还行。”庄怡然道:“我们年轻,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
    “嗯,这倒是真的。”云宝又问儿子,“你呢?”
    “我在想温和的夏大哥,淘气的夏老二、刘老二,他们挺有意思的。”庄陶然有些舍不得。
    “都怪你爹,说走就走。”云宝转头,“颢哥哥,为何走得这么急啊,过一段时间,再来江南也行啊!”
    庄颢道:“老太师说了,求仙问道要心诚,不能随心所欲。”
    “可是你求道不就是求个‘随心所欲’嘛?”云宝不解的问。
    呃……庄颢没想到妻子竟说出事情的本质,啥借口假话都说不出来。
    傍晚时分,他们到小镇上客栈打尖,吃好饭后,庄怡然进了自己的房间,洗漱好刚想上床休息时,二等丫头被大丫头领进来,“何事?”
    “县主,夏大公子托……托小的送了个信给你。”小丫头被塞信时,吓了一跳。
    “夏大公子……他为何要送信给我?”庄怡然是个真正的皇家后裔,年纪虽小,处理事情起来,却沉稳有序,淡然的很,大概是母亲太孩子气了吧,她倒是比母亲更能当家作主。
    “小……小的也不知道。”私传外男的信,搞不好要被发卖的,小丫头怕得浑身发抖。
    庄怡然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夏家大公子,有些不解,“他与弟弟相谈甚欢,信应当是给他的吧。”
    “回县主,小公子有。”
    “哦。”听说弟弟有,庄怡然不觉得信突兀了,“拿过来。”
    大丫头接过二丫头的信,把信递给了主人。
    庄怡然青葱般的指头轻轻一夹,信纸从信封里滑了出来:酒酿半碗、鸡蛋1只,做法:1敲开鸡蛋,用筷子使劲打散,越散做出来的蛋花越好看。
    2烧开水,一定要腾沸,否则冲不熟蛋。
    快速舀起开水,倒入小半碗开水到打好的鸡蛋中,鸡蛋就会成蛋花,这时候加适量酒酿,一碗美味的酒酿蛋花汤就做成了!
    竟是一道菜方子,庄怡然愣住了,这是何意?难道正如父亲所说,北郡王妃是个美食家,他的儿子也是?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喜欢吃酒酿蛋花汤的?又如何这么细致的送自己菜谱?
    那个长相绝美、不同于京中世家子弟气质的少年,淡然而立时,如潇潇月下松,轻轻一笑时,如冬日暖阳,竟跟镜子中的影子一样,变得越来越清晰。
    “郡主——”大丫头见县主发愣,轻轻呼道。
    呃……庄怡然从沉思中愣过神,双手轻轻折叠折起信,亲自把信放到了床头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
    ——
    除了五天一早朝,夏臻在京城的日子看起来很清闲,除了和萧霖与刘载离偶尔去大酒楼喝个小酒,或是请萧霖到家里吃个饭,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实际上,北方与辽国接壤的地方,战火四起,不是你进就是我退,经过十年的时间,辽人成长的很快,吞并了金、西夏,还有一小部分蒙人,成了西北方最大的部落联盟国。
    章年美与顾敦已经接替了夏则涛成了驻守北方最高的指挥将领,一个在凉州城,一个在襄翼交界处,与大舅子麻奕初所在的青州形成了互守绮角。
    夏臻的事,麻敏儿不知道,但她注意到了儿子的情绪变化,她发现十二岁的长子进京后,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
    “怎么不跟晨儿、言儿去玩?”
    “我又不是七岁的孩子。”夏逸凡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句。
    麻敏儿眉毛挑得老高,“就几天前,我还看你跟他们疯玩呢,怎么现在就嫌弃啦!”
    “娘——”少年不满的皱眉,“我皮闹,你嫌我不懂事,现在不皮了,你又嫌我不活泼,做你儿子好难啊!”
    “嘿,臭小子……”麻敏儿伸手作势要拍他脑袋瓜子,被他一歪避开了,“还敢逃……”
    怎么不逃,我才不傻呢,夏逸凡嘻嘻一笑,一赤溜跑了,留了一个张扬瘦长的背影。
    “这才像我的儿子嘛,怎么进个京,变得呆呆瓜瓜了?”麻敏儿自言自语,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儿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几个孩子除了跟风老太师学习,还有世家会请他们去做客,比如刘载离就请了夏臻、刘载呈的孩子去府里作客。
    有往就有来,萧霖也请了夏臻、刘载呈两家,虽然他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在太学里学习,但他还是把双胞胎领回家招待小客人。
    小巽与小泽记着小时候北郡王妃对他们的好,所以对两个孩子挺好,还单独请了三个男孩子逛了京城,由于他们父亲是京城黑白通,他们走到那里都是一路畅通,就跟逛自己家后院一样。
    夏逸晨啧啧嘴,“没劲!”
    十七岁的小泽,小时候就像小大人,现在更像大人了,那气质跟超凡脱尘的庄颢有的一拼,只见他轻轻一笑,“京城跟凉州可不一样哟!”
    “管他一样不一样,玩呗。”七岁的夏老二,居然听懂了萧泽的意思,不过,他不以为意,在北方称霸惯了,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
    夏老大到底大了些,也听过父亲的训,知道天子脚下,可不是自家一亩三分地,并不张扬,微微一笑,“老二,听泽哥的。”
    夏老二瘪瘪嘴,“哦,是,泽哥,有没有有趣的地方让我们玩玩啊,每到一处,人人毕恭毕敬多没意思啊!”
    “不如带你们去太学玩蹴鞠。”
    “可以吗?”
    “当然!”
    “太好了。”
    几个男孩子高兴的去了太学,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明的,暗的,跟了很多人,有护卫、当然更有刺客。
    ——
    一对双胞胎,就是萧霖的心头宝,谁也别想染指,按他的极别,京城里还真没有人敢动,可是这几天不一样,他和夏臻走到了一起,他的孩子跟着就有了危险。
    “爷,怎么办?后面跟了很多暗格子。”
    萧霖双眼微眯,“不信他们敢动手。”
    “爷,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真的有很多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萧霖眯起眼,手指头放在面前,下意识的不停搓着,手下人等他决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放下搓着的手指,“既然我是地主,那就干掉他们。”
    “爷,如果这样,那我们岂不是跟司马家对上了?”
    萧霖冷哼一声,“我萧霖可不是吃素的。”
    手下人还是没动。
    萧霖抬眼,锐利眸子一眯,吓得手下人一个哆索,连忙出去了。
    ——
    刘载离的儿子刘端言虽然也跟夏家兄弟吃过饭,但他跟他们没走近,见到萧大人的儿子带着他们进太学蹴鞠时,还有些惊讶,身边的同窗纷纷问他,“端言,你认识他们?”
    “嗯。”
    “跟刘相言手搀手的那个小子是谁啊,看起来挺张扬的。”
    刘端言轻笑一声,“北郡王听说过吗?”
    “啊,听说过啊,北郡王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打仗、赈灾捐粮样样不落啊!”
    由于赵煜宁对北郡王府一派系的人没有好感,走得不近,所以,刘端言跟着也对他们没有好感。
    刘相言看到隔房的堂哥,老远就叫,“端哥……端哥……”
    十一岁的刘端言按着教养抬了抬手。
    夏逸凡朝自己表弟看了眼,又朝远方的刘端言看了眼,情商情绪这种东西大概有遗传,他对燕成郡王的儿子有些不感冒,虽然他们两家已经相互走动过了,算是朋友了,却并不热络。
    不认识夏家兄弟,正常,但是没人不认识萧霖的双胞胎,那可是能在京城横着走的人物,就算是亲王府的郡王们都会给面子。
    所以当太学的学生们看到他们兄弟时,逢迎拍马的围了一群人上来。
    “我们这里有七八个人,还差两三人,谁来!”萧巽笑着问道。
    “我来我来……”好几个世家公子报名。
    看着人群拥挤成一团,萧巽笑道,“这样啊,我和大哥两人分别带一队,大家按年纪差不多排好队,咱们来一场有友谊赛。”
    “好啊好啊……”众少年公子纷纷附合。
    这些世家子弟每个都是玩乐中的高手,没一会儿,就组织起两队人马,在草场上玩开了,不仅如此,太学院的院长,听说两个好学生带头玩蹴鞠,居然也跟着围过来看热闹。
    看来在什么时代,好学生总能得到优待。
    只是……上半场还没有结束,太学草场上飞进来一群黑衣黑人,他们挥刀上前就杀,只是刀还没有够到草场上奔跑的少年们,就被后一拔黑衣人截住了。
    一场厮杀居然就在这些贵胄世家子弟面前上演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胆怯尖叫,朝有遮挡物的地方逃蹿。
    只有夏家兄弟仍旧站在草场上,好似经常上战场的士卒一样,先判断敌情,然后再确认逃跑的方向,或是要怎么处理,只是一个眼神,迅速找到了自家护卫,伸手接过了刀,站在草场上盯着黑衣人。
    “大公子,请后退。”暗卫被自家大公子的淡定搞得不淡定了,不得不出声提醒。
    夏逸凡一边瞄着对战的黑衣人,一边回话,“我知道!”发现刺杀的黑衣人好像被暗卫挡住了,这才不急不慢的拉住弟弟的手,“走,我们先避一下。”
    “大哥,这些人真扫兴。”
    “什么扫不扫兴,要玩,我们把这些公子请到府里再踢一场就是。”
    “真的呀,大哥。”
    “当然。!”
    ——
    夏臻听到刺客刺杀儿子,毫不意外,那些人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出手了,只是他们出手的目的并不是儿子,而是自己。
    他仰头,伸手揪眉心,“不要告诉王妃。”
    “是,爷,要是二位公子回来自己告诉王妃呢?”
    “他们不会让他们娘担心的。”
    “是,爷,小的明白了。”惊墨问,“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待机会。”
    “爷,赵大人那边还没有好吗?”
    夏臻回道:“不是赵大人没有准备好,而是我们需要的时机还没有到。”
    “是,爷,小的明白了。”
    “去吧,跟萧霖道声谢。”
    “是,爷!”惊墨闪了一下不见了。
    风江逸在下午时才收到信息,是他儿子风之平传过来的,当夏臻和他喝下午茶时,他提到了,“你现在怎么想?”
    “我还能有想法吗?”夏臻脸上半是愤怒半是无奈。
    风江逸叹了口气,“我原以为,我住在北郡王府,能让圣上有所感怀,没想到……”他苦笑一声,“老罗,老罗……已经没人卖我面子了。”
    夏臻道:“老太师,如果我夏臻做出什么过分之事,还请你老能体谅!”
    风江逸抬头怔怔的看向他,“你……”
    “我只想回北方,然后坚守夏家,坚守大魏朝!”
    “大魏朝……大魏朝……”风江逸长叹一口气,“让二娘把酸奶方子、蛋糕方子拿给我,我要回家了。”
    夏臻许久没有吭声。
    晓文去通知麻敏儿的时候,她惊了一下,“怎么回事,不是要住在我们府里不走了吗?”
    晓文撇嘴,意思是,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的。
    麻敏儿知道这是不让自己操心,“行,我知道了。”她赶紧让丫头把家里现有的酸奶、蛋糕全部打包了,又亲自写了方子,还不放心,又把夫子身边伺候的小厮叫过来,亲自交待了一番,放心了才罢手。
    ——
    刺杀失败的消息刚转到司马万里的手上,他又听到了风江逸离开北郡王府的消息。
    “爷,虽然他们失败了,风太师却离开北郡王府,这意味着老太师不再庇护夏家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换明一点的手段?”
    神道庄颢走了,风江逸看似老糊涂的进了北郡王府,一场刺杀之后,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何意?爬到皇帝身边当红人,司马万里可不是没脑子的草包。
    “来人,给我去查查,疯老头子究竟想干嘛?”
    “是,候爷。”
    ——
    刘载离这些天忙得不见人影,就连儿子想找他,都没有空,京城这几天发生的事,几乎都到了他手中,而其中最邪乎的一件当属宫中麻淑妃了。
    “爷,小的查了,除了太子殿下比往常多见了一次皇后娘娘外,宫中没有任何异常,小的搞不明白,为何麻淑妃悄悄闭殿不出。”
    “难道麻家带消息进宫了?”刘载离感觉不对劲。
    “爷,别人不知道,我们可比谁都知道,夏臻婆娘跟麻慧儿其实根本没有走动,而上头那位……”下面的话,幕僚一直没有说。
    刘载离知道他要说什么,其实圣上更希望麻淑妃生个儿子,用皇子来牵制外戚,结果生了个女儿,不过麻淑妃是个聪明人,用不争、温情让圣上另眼相待,也算能耐。
    悄悄闭殿……刘载离倚到榻上,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让我想想。”
    “爷……”幕僚想了想提醒道:“小的想起几年前有一次,也是这样,一个争宠的妃子被圣上当着众嫔妃面杖毙的事,那一次清杀了不少宫女,麻淑妃在之前悄悄的闭了殿,避开了,难道……?”
    “争宠?”刘载离眯眯眼,“那就去查查,宫中会怎么争?”
    “是,爷。”
    ——
    不知不觉进入了六月,京城又到了游园花会的盛况之时,别人跟夏臻不熟,邀请的不多,就算邀请,夏臻也未必会给面子去,但是大附马跟他熟啊,不仅如此,他的金银铺子仍旧挂在大附马的名下,他们有着利益关系,肯定要下贴子。
    麻敏儿拿着贴子问夏臻,“你真要去?”儿子们出门遭刺杀的事,她还是知道了,是老二说漏了嘴。
    “嗯。”
    “会不会太危险?”麻敏儿仍旧记得在附马府有人刺杀的事。
    “没事,大附马府。”夏臻回的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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