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黜置使一众自元月十五灯节过后便启程离开了湖州,但只怕钦差的离开并不是这次苛税案的终结,只不过是借着年节中场休息了一下罢了,等他们带着查实的证据回到安阳去的时候,那才是新一轮的刀光血影的开端。
毕竟所有的利益汇在一处最后都指向了安阳城。
直到风冥安离开湖州,尉迟玦都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想来应该是尉迟阁主做了些什么,暂时限制了他的自由。
不过风冥安在护卫祁墨和云溯阳回安阳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自称按照江湖规矩拦路挑战的姑娘。
听她自报家门是长青山上寒翠宫的弟子。
不过风冥安一来不是江湖中人,二来如今还有差事在身,原是不想理的。但是那自称雪玥的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句话说不通便提着剑强行攻了过来,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她就被风冥安不留半分情面的击退了。
毕竟纵使雪玥的天分再好,她也终究是及不上在生死关口打熬了那么多年的风冥安的。
后来这姑娘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狠狠地念叨着“凭什么”离开了,风冥安也没下令让追,这件事也只是成为了他们回京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二月初十那天抵达了安阳城,风冥安在城门口当然是没看见云漠寒,回宫交旨之后又去了兵部和吏部,在回到风家这一路上也没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看着她,带着杀机的视线倒是发现了些。
“爹爹,女儿回来了。”风冥安在风家大门口给风信行行礼问安之后又回头看了看四周,才跟着风信进入府中。
“平安回来便好。”风信在她肩头拍了拍,从湖州那边传回来的消息看这次那边还真的是凶险异常,不过如今都已经平安回来了就行了,陛下要的结果也已经基本上都得到了。
“爹爹……”
“前些日子看见景王了,不像是受伤了,你安心便好。”风信知道风冥安想问什么,也安了她的心,“他在安阳城里刚闹过一场,估计又去躲清闲了。”月凉那个王女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更闹腾了些,云漠寒就不见踪影了。
“春闱已经开始了,估计安阳城里的平静也维持不了几天了。”风信叹了口气,“你才回来先歇两天,之后……还是去军中吧。”
“列将军那里还好?”风冥安点点头之后还是问了一句。
“列叔辰那里没事,就是列家旁支似乎还是想找机会参与军中事,奈何都是些眼高手低的,咱们这边的路子走不通就到你公孙叔叔那去了,闹出点小麻烦,都不是什么大事。”风信随意摆摆手,确实都是小事,那几个人的所作所为影响不了现在的大局。
“……季尚书呢?”想着湖州发生的那些事,风冥安还是问了一句。
“你发回来的折子到兵部那里是拖了几天,但后来陛下直接过问,便没什么阻碍了。”
“看来陛下心情还不错。”风冥安轻轻叩击着椅子的扶手,笑了笑。
“你们差事办得好,陛下自然心情还不错。”风信也笑了。
“安阳城里的消息都在这儿了,你拿回去慢慢看吧,”风信说着递给了风冥安一个盒子,“记得去看看你娘亲。”
风冥安接过了那个盒子之后点点头,然后到祠堂去给母亲上了香。回到莲心院的时候风冥安有些意外的看到了那个很久都没见到的紫色毛团子。
紫焰晃动着它那蓬松的大尾巴蹲在风冥安的妆台上,爪子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见她终于回来了几步便窜到了她肩上,然后将爪子中抱着的东西递给了她。
一颗红豆。
一句相思。
风冥安在小松鼠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摸,收下了这个小小的礼物。
“把这个帮我带回去吧,好不好?”风冥安拿出了一条帕子仔细叠了几叠,在紫焰脖子上绕了两圈之后打了个蝴蝶结。
终究还是心软了,等见面的时候再好好理论吧。
她承认想他了,但是生气还是依旧生气的,所以那是条什么都没绣的帕子。
云漠寒在等了许久之后终于看到那个紫色的毛团子飞速窜过来,可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然后他就看见了小松鼠身上帮着的那条帕子,同样的紫色在那紫色皮毛的映衬下并不显眼。
将这小东西一把揣进袖子,云漠寒便回了景王府。
他解那条手帕的时候手抖得太厉害了,连带着紫焰也跟着他一起抖了起来,不过这次小东西倒是乖乖的一动没动,就是它也能察觉到小主人和大魔王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它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小主人了,大魔王也很久很久都没笑过了。
那紫色的丝帕上一个字都没有,也什么都没绣。
云漠寒左右翻看了好几遍然后都快把那条帕子盯出个洞来了也没有找到什么信息。
但是丫头收下了那颗红豆。
还送了这条帕子来。
“这到底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最后云漠寒拎着那条帕子去问了紫焰。
小松鼠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只能瞪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他。
云漠寒捂着眼睛长叹一声却终于笑了。
“丫头啊——”
这辈子他都栽在那双纤长的素手里了,却是永远的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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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春闱果然没那么消停。
二月十五第三场结束之后云帝便拿了查出来的一个考生行贿的事情当靶子直接扯到冀州候身上去了,再加上湖州带回来的东西一并发落,苏沽在祁墨离开湖州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逃过了这一劫,但是没想到黜置使回安阳没多久他就被押解进京了。
直接下了狱,但是什么时候审判,云帝没给出确切的时间,似乎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再等一等。
此次苛税一案,云漠若用劲了浑身解数把他自己和陵王府择了个干净,但是也仅限于他自己和陵王府了,朝中再加上地方他这一派的党羽被处置了五六成,一下子便削了他半数的势力。
苏沽被押解进京的当天圣旨也到了安阳城中的平北侯府,削爵、囚禁,薛丰比苏沽唯一好的一点是他被关在了自己府中,虽然爵位没了,但是没进大牢。
同时陵王被禁足一个月。
朝中的官员落马的落马,安静的安静,这次春闱之后新任官员的指派基本都是云帝一手裁定的,倒是给朝堂中注入了大量新鲜的血液,让这一年的百花宴也热闹了不少,皇后下了懿旨,扩大了不小宴会的范围。
新晋仕那么多,有不少人家都盯着这次的举子婚配自家的女儿呢。
云漠寒和风冥安依旧是没露面。
去年传出来的谣言到今天也没完全消下去,这次的宴会也有不少人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毕竟云凰将军又多了一桩军功,而景王……依旧像是不存在一样。
他们两个人也依旧没见面,毕竟月凉那两个还在安阳城里,而云漠若只是被禁足,那这件事就算不上完,还完全没到能放松下来的时候。
风冥安倒是抽空从校场直接去了一趟云漠澜的别院去看了看童于归。
添香给她引路的时候说襄王殿下时常来,原先怀王还叫世子去见见,现如今不知怎的便再也没叫过,也没像原来在王府中时那样留襄王用饭。还说王妃娘娘没生的时候襄王总是送补品过来,娘娘产后虚弱他却再没什么表示了,不过那些补品都被殿下收起来了,也没说要给娘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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