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章 剑之传承今亦在,行冥,牧瘣,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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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生风看见一柄剑从齐封天的天灵处艰难爬出,那是一把朴实无华的木剑,而无边的剑气正旋绕其上,顾不得多想,木生风立刻提腿跑路,奔向远处。

而齐封天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眼中是历历往日,是该死的跗骨记忆,是左右着他,支配着他跌倒的青天亡魂。

“明明我是最强大的,明明我可以用我的剑,我最信任的剑轻轻松松撕碎他,可是我败了,我的道心蒙尘。就因为这,就因为这区区一次妥协,一次交易!我的剑道没有了。”齐封天复归平静,眼中的火焰熄灭,像条用尽力气在岸边等死的傻鱼,吁吁喘起气来。

而这时,木生风早已被千舞面抱起,鬼极域众人除了画颜全到了。

木生风想说点什么,应该是加油鼓气的话,他看向千舞面,又看向其余众人,最后看向齐封天。他天灵上的木剑早已消失不见,黑子白子散落一地在他身旁,整个人枯败不已。

木生风急的大叫,“齐爷爷,你不是皇帝吗?你的严肃自矜呢?你的惺惺作态呢?没有剑道就找回来,没有剑就抢回来啊!”

齐封天头抬起来,没有看向木生风,他好似梦魇般盯着虚空,痴笑道,“莲蒂,你也死了。”旋即转向一边,“有嗣,你也死了。”他开始说起不同的名字,不同的人出现在他身边,和他一样破败。他的眼中充斥着痛苦和绝望,他在为死去的人哀悼,在为四万年前自己化为死水的剑道哀悼。渐渐,越来越多人出现在他身旁,整个村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他在人群中心热切地讲着什么,好似生命即将消失,迫不及待语无伦次地留下遗言。

年幼的木生风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急得眼泪乱流,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出现,这就是法术吗?他现在只希望他的齐爷爷能够安全,不要弄得好像马上要消失了一样。

“舞姐姐,救救齐爷爷啊!”木生风摇着千舞面的肩膀,望向其余人。

这时一只粗糙宽大的手掌按在他头上,将他的泪水粗暴地抹去,待听一个沙哑雄浑的声音响起,“男人可不能随意流泪啊,不过你还是个小孩子嘛,”那只宽大的手掌又摸了摸木生风的头,“这种粗活儿还是教给我来吧。”

随后一声清响,一缕刀光,所有出现的人消失,只留下痛哭流涕的齐封天。而他,像个傻小子一样跪坐在地上。他完全变了个模样,如果不是那身衣服,木生风不会认出他的齐爷爷;他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少年,一股子稚气,脸色潮红地对着周围的空气热烈地交谈。

木生风看见葬刀将他自己的头按下,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头身相连的葬刀。葬刀将飞舞的碎发卷入脑后,搓了搓手,拔出身后的大刀,战意从他的身上涌出,一股风将之前停留的阴郁吹散。

而彼时的齐封天发现无人附和他,早已气得两股战战,在原地转个不停。忽然,他停下来,面对众人,空洞的双眼从虚空脱离,清明的双眼充斥着愤怒和疲惫,像个猎豹般盯着葬刀。

“法兆界刀修葬刀挑战木衍界剑尊齐封。”

齐封天摸向自己的剑,青天的亡魂好似变成了美好的往生神使,他的眼中充斥着缅怀,落日的余晖在他身上洒下。

他的声音疲惫而有力,他的过往厚重如烟云,他的道心蒙尘如顽石,他的剑脆弱如竹条,他的一切既定而完好,不可更改。

“年轻的时候,我曾在云鸠山修行,遇到了一个云游道姑。”

“我们一见如故,我是剑客,她是铸剑人。”

“我们一起在云鸠山待了三月,她铸了一把最好的剑给我;作为回报,我给她演示了我新领悟的剑招。”

“分别的时候,她说我就像剑一样,锋芒毕露,待我以后去找她,她想再铸把剑给我。”

“我下山去北,参加武道会;她下山往南,寻找铸剑之道。”

“后来我输了,她开始声名鹊起。我的家在西方,像条狗逃回舔舐喘息;她的道观在北方,铸剑大师的名号不胫而走。”

“很多年后,我努力建立了大齐,往日的苦痛好像都消失了。她给我寄来贺礼,是一柄木剑和一封书信。”

“信上说她希望这剑能叫年华,并说她终于完全领悟了铸剑之道,在休息月余后将会西行来看望老友。”

齐封天抬起头,剑握在他的手上。这是把奇怪的剑,上半似木,下半似铁。

他缓缓说着,“可我还是没等到她。”

他闭上清明灵动的双眼。

他要战斗,他要大骂,他要愤吼,他要怒斥不公,他要怒斥时光,他要永远的愤怒!他要反抗,他要挣脱亡魂的枷锁,他要杀回人世间,把所有所有看见的,看不见的,丑陋的,污浊的通通斩杀殆尽!

他睁眼,往事又藏在他眼中。

他叹了口气,帝王的威严复生附身;他的眉头皱起,他的脚下是滚滚亡魂,他的剑上是凌冽冰霜。

“葬刀?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话毕,齐封天迈步转身踏入漆黑的天际。葬刀咧嘴笑了笑,无奈说道,“齐老魔,这次老子奉陪到底!下次老子再找回场子来。”说罢,也飞身冲上天际。

木生风看见天边的两人,一人举刀,一人持剑。嗜血的战意杀意怒意激荡在黝黑死寂的天幕上,硕大的双角巨兽在葬刀身后出现怒吼咆哮,而齐封天身后则出现一身高万丈的六目帝王虚影。

帝王的六目紧闭,随后睁开。双角巨兽怒吼一声,旋即砰得湮灭掉。

“我还是没有感觉到你的道,葬刀。”齐封天说道,“你也丢了自己的道。”

只见葬刀两目倒竖,瞳孔中痛苦一闪而过。随即还是释然掉。

“剑尊,我们都死透了,还说这些干啥?”

“没有道的你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是吗?”葬刀自嘲般笑起来,但见其怒吼一声,身后出现数只,然后数十只,数百只,最后整个天幕都是轰吼的怒兽。战意从这个看似颓废的男人身上出现,他的眼中充斥着无边的怒火,他的道是修罗道,是杀生道,是杀或被杀的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从他口中叫出,随后拿起大刀跳向齐封天。

木生风最后看见的画面是这样的将剑横握的齐封天面无表情,葬刀像条疯狗似的咆哮,大刀高高抬起劈向齐封天。然后过了一瞬,齐封天横握剑,面无表情,剑光还未走远。所有的怒兽在剑光下如水汽般消失,而怒骂着的葬刀则被狠狠打落地面。

木生风看着一步一步从天际漫步下来的齐封天,心中戚戚然想到,自己以后可得好好学剑,倒不是不喜欢刀,只是学剑似乎更加帅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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