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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老树木屋那的钥匙,中午时我已经通知保洁去打扫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入住了。今晚……就暂时在我这勉强一晚吧?”
晚饭后,田骁将一把钥匙交给花溪,在发出最后的那句询问时,他把征求意见的目光投向墨蒲卿。
见她垂下眼帘,没有表示拒绝,他与花溪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花溪收下钥匙,感谢道,“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这句话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次咯。”
“嘿嘿……”
“以后不要再说着这样的话了,跟你对我的帮助比起来,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能帮到你们我很荣幸。”
微笑着看着他,花溪抓着钥匙的手越来越紧,眼里莫名透着一丝心疼,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自从他母亲离开后,他就硬生生地把日子过成了一个人的。每次来这里留宿,从玄关到浴室,她看到的都是独一份的生活用品。这间屋子里会出现双数的东西,除了那些一次性拖鞋、洗漱用品,成套的茶具、餐具,以及家具,就只有他和母亲的合影。
这也是墨蒲卿感到最奇怪的地方——一顿饭下来,她都没有在这个屋里看到其他人。
他家人呢?这么大的房子难道就他一个人住?怎么地至少也应该有父亲吧?不在了的话为什么没有像他母亲一样的灵位?还在世的话为什么摆在柜子上的合影只有他和母亲没有父亲?
该不会也是个私生子吧?
她不由沉闷地深吸着气。
一提到私生子她就觉得反感!
……
次日大早,做好早餐等她们吃好后,田骁便开车把她们送到老树木屋。
“那我就先去店里了。”
“好!我们收拾完就过去,你注意安全!”
“好。”
站在客厅,看着这温馨的暖色田园风,花溪发自内心地感到舒适,不禁脱口而出,“真好!”
“这个假期,咱们就住在这咯!”
在一楼转了一圈熟悉布局,花溪才提起行李冲客厅的两人道,“走吧,我们去楼上看看,分一下房间。”
给花霖安排了一个合适他的房间,花溪把他的行李放下,让他自己收拾,便到隔壁房间去。
“卿卿,咱们就一起住这最大的房间吧!晚上你要睡不着,我就给你讲故事!”
说完,她不禁好笑地揉揉墨蒲卿那挂满黑线的脑袋,“哈哈哈……”
打开行李箱,花溪一边收拾一边问:“你的东西要我给你收拾还是?”
“……”
墨蒲卿抓起手提包,拉开拉链,从里头拿出一个手机充电器放在床头柜上,又把余下的几套衣服一一挂进其中一格衣柜里。
花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满当当的一箱东西,她早上问过墨蒲卿的需求给她收拾那几套衣服的时候还没怎么多想,现在和自己一对比起来,突然就觉得,这千金爷果然是千金爷啊,活着就像个大爷,随行带着的东西比男生还简单,唯一多的恐怕就只有绑定在软件里的卡里的钱了。
最后收拾好床铺,花溪到阳台上舒口气,看着这屋后优美的环境,不禁说起了房子的来由。
“听说这个房子是组长好些年前买下的。其实,按照需求来讲,当时对于她这个房子就是多余的,但后来得知了前房主是因为急需用钱给父亲手术,才迫不得已把和妻子共同打造的爱巢出售,她便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攒下的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买下了这套房子。
不过,她倒是一直没住上这房子,后来就成了她存放捐赠物资的地方了。”
“真的?”
虽然声音沙哑又轻微,但花溪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惊喜地看向身旁的墨蒲卿,“你……你说话了!”
她平静地直视着花溪,似乎是在等她回答。
“当,当然是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上次,怎么说是,凡蔺认识的,学长。”
“哦……”
花溪了然她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我们的认识涉及到他母亲一切,这对他来说提起都是一种痛苦,所以我们就商量着在介绍这点上换个别的内容,万一被问起也好回答。
不过,他是凡蔺的学生是真的,当年高考被名校录取他却选择当个厨子也是真的!这都是我们认识之后我才知道的!
这次我可是瞒着他跟你说的这些,你可要替我保密哦,不然他知道了指不定会不高兴。”
墨蒲卿垂眼沉默许久,才又问:“他父亲……”
她这一问,就问到了点上,让花溪不禁有些惊讶——这丫头观察的还挺到位的。
“他有父亲,还有父亲家族那边的人,只是他不愿见到他们,就选择一个人住。”
听了,她疑惑地抬眼看着花溪,花溪继续解释道,“因为他觉得是父亲害死了母亲。”
“?”不是说在救援的时候牺牲的吗?
“田爸爸据说是这一带的黑帮头子,年轻时就整天打打杀杀的,手上沾了不少血。田妈妈呢,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以经营一家照相馆为生。她是个有信仰的人,信佛,信善恶因果。
说来讽刺,在一次遭受恶意打砸时,田爸爸及时出面阻止,才保住了照相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田妈妈对当时闪耀在田爸爸身上的那道光动心了。从那以后,他们的来往就越来越多,没多久两人就在一起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他一直都隐藏着自己自知不好的那一面,直到嫁给了他后才无意得知一切。
当时她刚怀孕,担心他做的那些会遭天谴,甚至会波及家人,就苦口婆心劝他退出黑帮,洗心革面,不为她,也要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积德。他答应了,却经不住友人一次又一次的求助,瞒着她偷偷出面解决。
后来,外公发生意外去世了,田妈妈就认为这是报应,于是就从每天在家中设的祠堂对着佛像烧香一拜改成了一两小时的诵经念佛。
直到田骁上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吧,警察上门把田爸爸带走了,田妈妈才知道,他就没有退出帮派,还坐上了头子的位置。激动之下,她晕了过去,被送到了医院。
两天后,警方查明案件与他无关,就把他放了出来。他赶到医院去找田妈妈,才知道她肚子里怀有三个月的孩子,已经没了。
也就是从那以后,田妈妈开始吃素,也在一次看到路边的广告牌上有关爱心公益的宣传后,加入了爱心公益协会。从此,她替他赎罪,为后人积德,就这样踏上了义工这条道路。
这就是田骁恨田爸爸的理由,他认为如果爸爸听了妈妈的话不再干那些坏事,可能妈妈就不会那么卖命地到那些危险的灾区去做什么志愿者,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意外发生,他就不会失去那么爱他,那么爱护这个家,那么善良的妈妈。”
这么说,确实讽刺。一个信佛、信善恶因果的女人,爱上了一个手上占满血腥的男人,最后为他赎罪而付出性命。多么令人悲叹。
墨蒲卿垂下脑袋,沉思良久。
不过,田骁心情她也十分能够理解,甚至还觉得和她像是一类人。
“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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