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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转头。</p>
他能隐约的看到之前给他开门的短发女孩接过了快递员手里的快递。</p>
快递员很快转身离开。</p>
大步从老人的身边经过。</p>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快递员就不见了身影。</p>
……</p>
老人扶着扶手。</p>
一步步的下楼。</p>
他有些因为毫无所获的失望而带来的疲惫。</p>
之前有多期待。</p>
现在就有多失落。</p>
……</p>
老人回到了家里。</p>
他换好拖鞋。</p>
抬头就看到了面色不善的老婆子。</p>
他有些懵。</p>
啊？</p>
……</p>
老太太的面上透出一丝愠色。</p>
“你还知道回来啊？”</p>
“怎么去了这么久？”</p>
“跟人家促膝长谈啊？”</p>
….</p>
“没有……”</p>
老爷子讷讷。</p>
他能跟他们促膝长谈什么？</p>
不是耽误人家时间吗？</p>
……</p>
老太太的心里有了几分猜测。</p>
她的面色和缓了些许。</p>
“干嘛？”</p>
“一幅没精神的样子。”</p>
“还是没有找到弹琵琶的人？”</p>
……</p>
“……嗯。”</p>
老爷子点头</p>
他也不惊讶老婆子的敏锐了。</p>
再说，他的面色也挺好猜的。</p>
他有些累了。</p>
没有什么伪装的余力。</p>
……</p>
老婆子的嘴巴微张。</p>
哎？</p>
真的没有找到啊……</p>
“你楼上楼下、包括我们这一层的另外两户人家全都问过了？”</p>
老太太确认道。</p>
……</p>
“嗯。”</p>
老爷子点了点头。</p>
包括他们住的这层楼在内，三层楼的住户他都问了个遍。</p>
……</p>
“没有一个人听到琵琶的声音？”</p>
老太太面露惊奇。</p>
……</p>
“嗯。”</p>
老爷子再次点了点头。</p>
一个人都没有听到。</p>
……</p>
“也就是说……”</p>
老太太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听到了琵琶的声音？”</p>
……</p>
老爷子微微一愣。</p>
不太明白老婆子问的这个问题的用意是什么？</p>
他还是尊重事实的点了点头。</p>
没错，到目前为止，好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琵琶的声音。</p>
至少他知道的情况是这样。</p>
……</p>
“伱确定你没有听错？”</p>
老太太脱口而出。</p>
……</p>
“怎么可能？”</p>
老爷子翻了一个白眼。</p>
……</p>
“怎么不可能？”</p>
老太太对老头子的笃定不满了。</p>
“我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你听到了琵琶的声音，不就是在睡梦中？”</p>
……</p>
老爷子：……</p>
他慢慢的阖上了嘴巴。</p>
这个的确是事实。</p>
他无力反驳。</p>
……</p>
“你个死老头，这么倔干什么？”</p>
见老头子虽然没有出声反驳，却显然一副就算她说的他无法反驳他也不认同的模样……</p>
真的是让老太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p>
她没好气的白了老头子一眼。</p>
“反正问你也问过了。”</p>
“怎么？”</p>
“三层楼还不死心？”</p>
“真的打算把整幢楼都问一遍？”</p>
……</p>
老爷子没有吭声。</p>
……</p>
“你……”</p>
老太太见老头子没有反驳，心里咯噔一下，类似的玩笑话她说过两遍了。</p>
似乎两次老头子都没有很明确的表明自己不会这样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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