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智慧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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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空荡荡的房间，鬼面人和羽柴出现，上泉静默地与之对视。

这里是上泉的住所，夜鸣他们再熟悉不过了，虽然有着许多守卫，但是无法拦住迅捷的夜鸣和羽柴。

“上泉，你为什么要背叛隐者，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被库达玛残忍杀死吗？！这里面还包括老爹和他的妻子！”

羽柴打破僵局，带着愤怒和不解。

“我知道，每个人我都记在心里，他们死的时候，我亲眼看着，那些场景，就好像刚刚才发生。”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为什么不杀掉库达玛？为什么又背叛我们？”

羽柴握紧拳头，冲向前去揪住上泉，他比上泉高出一大截，瘦弱的上泉被直接提起。

上泉并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了看羽柴，又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鬼面人。

鬼面人走上前来，拉住了羽柴，上泉被放下。

“我并没有背叛隐者，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老爹他们报仇。”

“自己的方式？帮着库达玛修城堡，掠夺平民财物，强迫平民劳动，屠杀那些拼命活着的残疾人，还有帮助库达玛设计‘反叛者之森’，诱杀活着的兄弟姐妹，让死者不得安息，这就是你的方式吗？！”

上泉本是他最信任、最崇拜的人，他和自己是同一种族的，他有着广博的知识和智慧，但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上泉变成了一个小人，一个背叛者，羽柴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听到反叛者之森，上泉不禁眼角抽搐，他沉默了一分钟，然后才开口说话。

“我想知道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要杀掉我这个叛徒，还是有其他的意图？”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鬼面人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苍哑，上泉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我要活下来，等待机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为隐者报仇。”

这时，上泉又将目光转向了羽柴。

“婚礼那天，老爹被杀，所有的人被围捕，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不屈服，然后一个个地被砍下脑袋。

布伊思大广场，那四十多个人头插在上面，我又看着你们一个个地来营救，然后一个个地送死，那片所谓的‘反叛者之森’，从四十多条亡魂，增加到六十多条！”

说到这里，上泉情绪激动。

“羽柴，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反抗库达玛，然后以身赴死，可是我不一样！

我没有你们的勇武，我还背负着六十多条亡魂的仇恨，我要是不顺服，我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我不能死，我还要为隐者复仇！我看着老爹他们被库达玛亲手杀死，然后被那群卫兵们砍下头颅，用最肮脏的方式肆意侮辱，你以为，我心中不恨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就站在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礼堂里面，亲眼看着所有的人，看着他们被虐杀！”

上泉缓了缓，又继续说道

“你们正义，你们荣耀，你们勇武，可是，你们除了送死，又做到了什么？！

我看着你们被杀，我心中难道就好过吗？你们自己想想，有谁能够打过库达玛？有谁能够打过那个灵能师海斯特？有谁能够拼过各大帮会的精英？

就算你们成功夺回隐者，那些和库达玛合作过的帮会，他们会让你们继续好过吗？而且，你们现在，还剩下几个人？十二个吧。

十二个人，就算你们联手围攻一个库达玛，都不一定打得过！你们有什么资格谈复仇，谈复兴隐者？”

上泉的一番话，给羽柴泼了一盆冷水，冰冷彻骨。

“你们说我懦弱也好，说我背叛也好，说我自私也好，就算我背负再多骂名，我也要活下来，活到机会来临的那一刻，就算为库达玛做再多坏事，杀再多的人，我也要活着。活着，就是最大的资本！这就是我的方式。”

羽柴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们又能够怎么办？”

羽柴感到一种无力感涌上来，他觉得没有力气，也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