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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琉璃灯本身就是强大的武器。阿修罗可以将神力存住，找时机慢慢炼化，或者……一次性释放出去！</p>
千岁不答，又取出一枚金色筹码，在琉璃灯的火焰上虚晃几下。</p>
灯焰飞涨，极力想从她手中吃掉筹码，姿态活泼得像乞食的小狗。</p>
“只是销毁？”千红夫人服软了，“没有别的花招？”</p>
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阿修罗之间已是强弱互易。</p>
向形势低头，不丢人。</p>
“我会当着你的面销毁，不留一点渣滓。”千岁拍了拍琉璃灯，“我的灯想吃点好的进补，嘉宝善想要手刃仇人，你也了却一桩心头大患，一举三得。”</p>
千红夫人没有考虑太久，就指了指墙上的小门：“走吧，去暗牢。”</p>
语气里倒没有多少无奈。</p>
两人对于墙上凭空多出来的门已经见怪不怪，当即随千红夫人跨过门槛，走入一片黑暗当中。</p>
身后的光源迅速消失，嘉宝善回头一看，那扇门正好关闭。</p>
只有玻璃灯的光芒陪伴三人，照亮周边三丈范围。</p>
偌大的空间，静无一人。</p>
“到暗牢了？”</p>
“是的。”千红夫人一指，两人就望见前方有个半人高的石台。</p>
在这么空旷的地方，石台的存在尤其突兀。</p>
石台上摆着个方方正正的匣子。</p>
匣子表面还嵌上几块铜符作为封印。</p>
“不派陶俑看着？”</p>
千红夫人面色有些冷硬：“不了，让它单独待着就好。”</p>
千岁嘴角微扬。上次千红夫人就是太托大，才让圣人本尊利用木片附在陶俑裙上，逃回地面。</p>
看来，她不打算重蹈覆辙。</p>
千红夫人最后确认一次：“你来暗牢，只是为了销毁它？”</p>
“对。”千岁正色道，“打开它。”</p>
千红夫人长吁一口气，抬了抬手，匣身上那几块铜符就隔空掉落。</p>
阿修罗上前，缓缓揭开匣盖。</p>
那枚木铃铛就安安静静躺在匣中，仿佛被孩子们抛弃的玩具。</p>
她曾栖身于内，跟这东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渊源。</p>
如今重见，千岁心绪微妙。</p>
“现身吧。”她对着木铃铛道，“我知道你听得见。”</p>
天衡没动静。</p>
“死囚被处决之前，也有吃饭和说话的权利。”千岁轻轻道，“看来，你要主动弃权。”</p>
天衡还是静卧匣中。</p>
千岁打了个响指，琉璃灯就飘上前来。阿修罗两指拈起木铃铛，就要将它扔进灯内。</p>
“慢着！”嘉宝善突然出声阻挠，“说好了我来！”</p>
千岁动作停顿，身形侧转：“嗯，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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