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萨满世界 第十七章 吃屎别的狗都得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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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把古斯卡拉到自己的阵营，吉祥算是小松了一口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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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对怨煞的了解，莫尔哈最终的结局只能是变成一个没有神智的疯魔，到时附近的生灵，既包括妖兽，也包括天壁猎民，都将成为其受害目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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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不知道萨满神国会怎样处理这种情况，但是他知道，在莫尔哈失去神智、自岩浆湖内暴走的一刻，将是这位金丹妖王最虚弱的时刻——因为那时他不但神力耗尽，三魂七魄也都受到岩浆火力的重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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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解决掉这位妖王，那一刻就是最佳时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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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如同大象哪怕只剩垂死时的最后一口气，也不是蚂蚁可以欺凌的存在。莫尔哈妖王在最虚弱的时刻，仍然有随手灭杀吉祥的能力——所以只靠吉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拿莫尔哈有办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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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莫尔哈放任吉祥自由活动的底气所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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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拐入古斯卡这个反骨仔，让吉祥的处境立刻峰回路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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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通过古斯卡这个御前小弟，吉祥还了解到了莫尔哈的更多信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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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哈的修行很特殊，它的确觉醒了金行的神通，却并不懂金行能力的修行之法，只会本能地以火淬炼诛神刺。花了数百年，一身的诛神刺，至今尚有小部分并未淬炼圆满，仍然耐受不住岩浆的火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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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金法粗糙，所以莫尔哈成为萨满正神后，便转以修土水二法为主，通过土法的感知与水法的操控，来辅助增加诛神刺的杀伤能力——这个思路其实和姜斩一般无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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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是他无法用金行能力驱除怨煞的原因，因为要在神魂上剥离怨煞，需要对金法操控入微才行，就像你只会使烧火棍，就不可能拿来剔牙，一个道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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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吉祥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张嘴刚一出声，就被古斯卡一爪拍了回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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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不能喊他的名！神明的听力非常灵敏，特别是对自己的名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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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醒，让吉祥心里一悸，细想可不就是如此：自己修行了水念力，小周天半境，就以经能听见二十米外的耳语，莫尔哈是妖王，修的敬畏信仰神力。畏信仰神力，岂不正是水念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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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自己能在救了古安的猎民后，仍然能活得如此挺拔，完全是走了狗屎运——那莫尔哈恰好没有留一手，不然怕不是自己的行为早就露了馅，被扔进岩浆池化成一缕黑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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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要说什么？”古斯卡见吉祥失了神，催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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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王如果失去神智成了疯魔，萨满神国会怎么处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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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些没用的作什么？当然是圈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而且由于天壁部是渎神猎民，正好顺手把“血祭”一并做掉！”古斯卡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能顺利掀翻莫尔哈，对吉祥的问题十分不耐烦，催问道：“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动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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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注意到古斯卡提到“血祭”时，语气平静无波，没有怜悯，也没有狠毒，暗自警醒，这头白狼并非同类，一旦大获全胜，估计随手就会把自己丢岩浆池里——所以如果可能，尽量也不能给这妖狼活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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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他如此焦虑不安，突然想到，这家伙甚至可能也不是被自己诓下来，他应该是得知了莫尔哈妖王的一些情况，在上面故意欲进还退，只是在试探莫尔哈的反应。自己就是不出面，这个苟货也一定不会那么就走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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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虽不中，亦不远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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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卡自然知道莫尔哈神疫危重，再留下去，一旦发了疯，自己被萨满正神们圈在天壁，也有性命危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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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莫尔哈熬过了这一劫，古斯卡的处境也大为不妙。这是由于他已经八十余岁，是三旋天所能延寿的极限，再要伪装下去，只能选择“突破”到四旋天或五旋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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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样的做法不但会导致争斗增加，还会惹来莫尔哈的更多关注，伪装难度大增——何况现在莫尔哈已经对他生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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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恰好出了猞猁被吉祥下咒，二妖任务失败之事。所以他原本的打算是，借此机会和猞猁往南去投奔塔斯卡妖王。但到了乱石坡想带走自己的子孙时，无意听了少女关于莫尔哈妖王的状况，这才决定铤而走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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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靠塔斯卡是不得已为之，而且换了新妖王主子，也不能保证隐藏住金丹期修为的秘密，一个弄不好，就得亡命山林，成为一名被萨满神国追杀的野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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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能够对莫尔哈实现取而代，首先就不用再夹着尾巴做狼，畅畅快快地活一回。更重要的是可以直接成为萨满正神，有了自己的领地不说，以后的修行之路也变得一片坦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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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古斯卡万万没有想到，一步一步走到了最后关头，箭已在弦上，偏偏又要受制于本领低微的一个人类小子掣肘，心里那是相当不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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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暗自发誓，灭掉莫尔哈后，一定要先嚼了这可恶的小子四肢，把他变成自己的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怕不说出“神疫”之秘，也要让他为自己避免“神疫”之害，一辈子出谋划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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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当狗，你就得等——”他越急，吉祥反而更慢条斯理，言语也不客气，“我现在告诉了你，岂不是立刻就没了价值？不过你可以提前布置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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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差点让古斯卡当场暴走，但最后一句话又让他忍了下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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