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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秋雨沾湿罗裙的摆,遁入泥土,只留下淡淡的痕,一行人无言地伫在乱坟前,苍老的仆人弯下腰,努力辨认了许久。
“大概是在这里了“他指了指一座略显斑驳的坟碑旁侧的空地。
另外两三个仆人用铲子在一旁挖出五尺见方的坑,把肩上的薄棺缓缓放入。十五岁的楣,仅仅是低着头,任凭裙摆被泥水染脏,即使,那是姐姐亲手为她做的裙,她也不在乎了。
土地被重新填平后,仆人们站成一排,许久,苍老的仆人俯在楣身侧,小心翼翼地说。
“大小姐,可以了,咱们回去吧”
楣咬着唇“大大小姐?呵。连母亲去世下葬都要这么狼狈,我现在也配得上这样的称呼吗?
“您别这么想,您怎么说也是谒州州丞徐秉的嫡女”老仆诺诺。
“州丞?用来弃市的名头吗?”楣用力捏着衣袂,拼命压抑着那份即将倾泻的情感。
“大大小姐不必说这种丧气话,即使徐大人被误被额无论怎样,您的叔父还在,徐家再现往昔辉煌不是不可能”另一位头上裹着白巾的仆人小声劝告。
“这种话你们怎么说的出口!”楣转过身,怒视着这排仆人,她本想破口大骂,却睹见这几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后,渐渐收敛了情绪。
告发、入狱、处刑,突如其来的变革,只剩下这几个身影仍忠心耿耿地跟在她这个将将豆蔻的嫡女身旁,无尽的苍凉感涌上心头。
“你们根本不懂父亲的所作所为,那些腰缠万贯的日子有什么用?往昔辉煌有什么用?他用尽一生心血去拯救苍生,就换来这种结果吗?”
楣噙着眼泪,压抑着喉中的哽咽感。“那个徐厚淳,他又在干什么,身为父亲的兄弟,未曾伸出一次援手,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去不是吗?他这种贪生怕死的东西,凭什么接替父亲的事业,凭什么?”
仆人们面面相觑,良久,老仆才敢开口“大小姐无论如何,这么称呼您的长辈不大好吧”
“不大好?”楣抬头仰视阴郁的天空,“只在意功名利禄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
仆人们还想劝些什么,楣却突然笑了,从轻轻地哂笑,到放声大笑,笑声在滂沱的雨幕中回荡。
“大大小姐您怎么了没事吧”仆人们慌张地问。
“没事,”楣转过头,无神地看着他们。“走吧,趁滂沱大雨还没淹死可怜的虫豸。”
楣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窗边坐着,听着雨声,拨动那把沉重的弓的弓弦,不间歇的雨和着低闷的弦音勾勒着回忆,她想起了比赛的约定,私贩武器的罪名,惆怅而死的母亲,以及,父亲未完成的事业。
想到这些,楣的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火,她将那把沉重的弓奋力向墙边甩去,弓身重击在墙壁上,震得房梁也有些颤抖,一个精致的匣子从上坠落在地。
为什么匣子会被藏在房梁上楣颇不耐烦地打开匣子,却露出惊讶的神情。
一把约摸半尺长的剑横置于淡黄绢丝中,令楣惊讶的是,整个剑是透明,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染指之处立刻变为黑色。
她好奇地用食指触碰剑刃,瞬间被划破,流出的血滴竟被吸入剑身,慢慢扩散,剑也变得微微泛红。
楣不顾指尖的疼痛,她更在意这剑的来头。
“诶绢帛下面还有信纸吗?”楣正想掀起绢帛,却听到了一串脚步声。是徐厚淳的脚步声。
“万一是徐厚淳的东西,可就糟了!”楣慌乱中把匣子踢到床下,剑没来得及收,只得握在手中,藏在衣襟下。
徐厚淳踱入了屋。并未察觉到楣脸上异样的神情。
“楣儿。”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楣头也不抬地说。
徐厚淳悻悻地坐到屋子另一端的椅上,向前欠出身体。
“叔父也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楚,但现在这样的处境,你也很了解,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也是为了保全你性命为先。”
“那难道我们要躲一辈子吗?”楣愤然站起,把弓摔到地上,“难道对诬陷和官场的黑暗,我们只能忍气吞声,抱头鼠窜吗?难道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吗?”
“不不,楣,你还小,你不懂,官场险恶,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难免,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亻”
“扯什么大道理,我已经十五岁了,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哄骗了”楣走到徐厚淳面前。
“我可是听见你和来客提到父亲的事,已经已经昭雪了吧,你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楣厉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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