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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看着浅笑出尘的阿九,神情不由恍惚起来,想起之前问秦小花的事情。
他对阿九很好奇,就问秦小花阿九是什么来历。
谁知道向来嘻嘻哈哈的秦小花一下子就正经起来,无比认真地对他说“小玉玉,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愿意陪着我胡闹,我也挺欣赏你的性子,我能为你做的事肯定全力以赴。但唯独阿九不行。”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现在整个武林都在说阿九如何如何,都在猜测他的身份来历,我知道,但我不能跟你说,哪怕弄死我,我都不会往外透漏半句。你问我别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唯独阿九,你别问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别看他文质彬彬好说话的样子,若是惹了他,他谈笑之间就能弄死你。所以别好奇,也别去惹他。”
宋玉当时是真的很羡慕啊!
他知道自己拖着受伤的身体和秦小花胡闹不过是因为他寂寞了,没人会想到吧?堂堂邪盗宋玉会害怕寂寞?武林中都说他狂傲跋扈,心中瞧不上他面上还得卖他面子,因为这世上就没有他邪盗偷不到的东西。
他是一个孤儿,打有记忆起就没爹没娘,是被人控制在手里的小偷儿。三四岁起就被训练着偷东西,偷到了东西回去才有饭吃,偷不到回去只能挨饿。
他打小就聪明,学东西也快,所以挨打挨饿的时候较少。
在他六岁那年他被一个很厉害的老偷儿看中带走了,老偷儿偷盗的本领特别厉害,人却是个变态,最喜欢打他折磨他,尤其是酒后,喜欢拿着碎瓷片割他的大腿。跑也跑不掉,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是他命硬,硬是活了下来。所以他把老偷儿的本领学到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独来独往,他怀揣大把的银票,穿着张扬得大红衣裳,他喝最烈的酒,他恣意醉生梦死,心中却越加苍凉。无数次的夜里他醒来就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他时常想若是有一天他死了又有谁会记得他?可能一个都没有吧。
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偷东西,他偷东西不过是在找存在感,告诉自己和别人他邪盗宋玉还活着。
所以不是秦小花缠着他,而是他想跟着秦小花,在秦小花知道他是邪盗宋玉后依然救他,他就再也不想一个人了。
他看得出秦小花跟公子九的关系匪浅,不然公子九能救自己吗?还不是看在秦小花的面子上?救命之恩也就罢了,为了秦小花他也不能对公子九心生歹意呀!至于之前为了活命的推波助澜?咳咳,那会儿不是还没认识秦小花和公子九吗?宋玉在心底极快地做了决定。
阿九跟客栈掌柜的打听,得知城南有一座牡丹园,里头有许多珍稀名品,阿九便想去观赏一番。
掌柜的说牡丹园是一位夫人的私产,因为这座牡丹园她被人称为牡丹夫人。这牡丹夫人听说是与夫家和离了的,和离后没有再嫁,也没有回娘家,而是一手建了这座牡丹园,亲自打理着。每到牡丹盛开的季节她便开园宴客,城中的公子小姐都以能接到牡丹夫人的花帖为荣呢。
这牡丹夫人心性豪爽,爱结交朋友,尤爱结交长得好看的少年公子哥。这一句话掌柜的说的隐晦,好似多不好意思似的。
小伙计笑着打趣,“以几位公子的品貌,牡丹夫人一定会盛情招待的。”被掌柜的瞪眼骂一边去了。
秦小花和宋玉选择骑马。阿九依然坐驴车。秦小花勒马走在阿九车旁,神秘兮兮地道“阿九,我听说牡丹夫人有好多入幕之宾,你说她会不会瞧上咱们不让走了?”秦小花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阿九勾了勾嘴角,一本正经地道“有可能,要不花花你留那当压寨小相公吧?”
秦小花变脸,“要留你留,我还得娶媳妇呢。”瞥见阿九嘴角的笑,知道又被他捉弄了,恼怒道“咱们当中阿九你生得最好,人家牡丹夫人要抓压寨相公也得先抓你。”
那嘴脸阿九都不忍侧目,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宋玉一眼,心道小花花你个棒槌都跟宋玉搅合一起去了,还想娶媳妇?哼,总有你哭的一天。
这几天他瞧得可清楚了,那宋玉哪里是腼腆?分明是在装大尾巴狼。这货心思手段都不差,唯独秦小花这个缺心眼的拿他当弱小护着。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就不多管闲事了。
很快就到了牡丹园,阿九等人说明来意,片刻后婢女便带来了主人的意思,“几位顾客快里面请。”
入了园门婢女又道“公子们请随意观赏,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不能亲至招待,还望各位恕罪。”盈盈行了一礼便告退而去。
阿九此行的目的是赏花,至于能不能见到牡丹夫人那倒是其次。
小豆子推着轮椅,桃花撑开大大的金刚伞。阿九摇着折扇一路观赏着,间或与桃花小豆子交谈几句,兴致极高。而秦小花和宋玉两人早不知跑去了哪里。
此时身子不适的牡丹夫人正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手边抱着一只遍体雪白的猫儿,一下一下地抚摸着。
下头婢女正在回禀,“是三位相貌不俗的年轻公子,奴婢冷眼瞧着,要数那位年纪最小坐在轮椅上的小公子姿容最为出众。”
“哦,是吗?你没有瞧错?那小公子是坐在轮椅上的?”牡丹夫人漫不经心地道,“可有拜帖?拿过来我瞧瞧。”
婢女恭恭敬敬递上拜帖,牡丹夫人瞧着拜帖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嘴角含笑,“阿九!呵呵,果然便是公子九吗?呵呵,不愧是公子九啊!”别的不说,就这一笔字就很让人赞赏了。
牡丹夫人算半个江湖中人,自然是知道公子九的,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本来她是不大关心这些江湖事的,但目光在给她捶腿的紫衫少年身上一扫,“紫儿可是不服?”
“紫儿当然不服了,紫儿可不信那劳什子的公子九能比紫儿更好看?”紫衫少年抬起头,小脸上满是不服气,他是最得牡丹夫人宠爱的一个,对自己的相貌极有信心。什么公子九?不过是别人吹嘘出来的罢了。
牡丹夫人也不生气,“本夫人也觉得紫儿最好看!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紫儿还是要知道的,走,咱们去瞧瞧那个公子九。”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匆忙而慌乱地冲了进来,“夫——夫人,崔家的人又来了。”
牡丹夫人曾经的夫家便是姓崔,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都有哪些人?”
婢女战战兢兢地道“是——是大少爷和两位小姐。”
“我呸,他们算哪门子的少爷小姐?不过是一群私生子罢了,还敢欺上门来,真不要脸。”牡丹夫人贴身婢女姚黄恨恨地道,“夫人您别生气,奴婢去收拾他们。”
姚黄可为她家夫人不平了,夫人是官家嫡女,嫡幼女,上头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夫人生得貌美,本应嫁入门当户对的官宦之家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可夫人命苦,出外游玩惊了马被个江湖人所救,偏姑娘还对救命恩人芳心暗许,不顾家中反对硬是嫁入崔家。
崔无涯,便是她们的前姑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虽是武林中人却也颇有家资,再加上嘴甜会说好听的话,哄得夫人对他言听计从,不仅掏银子养着全家上下,甚至还想把嫁妆交给他打理。还是老爷夫人有远见,给安排了得力的陪房,这才没让崔无涯得逞。
崔无涯对夫人体贴呵护疼爱有加,就是夫人五年未曾有孕他都顶住了压力没有纳妾,她们还曾感动过以为小姐嫁对了良人。哪知道他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在外头早就生了一子两女,红颜知己更是无数,只瞒着夫人一人罢了。
那个粗鄙的江湖女子领着儿女找上门来,你猜崔无涯那个不要脸的说什么?他让夫人大度点容那贱人进门,还让夫人把孩子养在膝下。
那三个孩子大的都九岁了,小的那个也六岁了,也就是说夫人刚嫁到崔家,崔无涯就在外头有女人了。结缡十年,夫人的一腔爱恋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怎能不让人痛心?
那三个孩子直勾勾地看着夫人,跟看杀母仇人似的,夫人又不傻,哪里敢养?大人孩子都不许进门。
崔无涯一边安抚夫人,一边却歹毒地对夫人用药。开始她们只以为夫人是受了打击才提不起精神,后来还是崔家一个受了夫人大恩的婆子拼死相告,她们才恍然大悟。瘦的只剩把骨头的夫人痛苦得用头撞墙,而她们此时才惊恐地发现她们这些夫人从娘家带来的人都被人监视着,连出大门的自由都没有了。
夫人哭过后就一改往日的悲戚,一边与崔无涯虚与委蛇,一边想办法向外求助。最后仍是那个婆子给帮的忙,消息是送出去了,可也被崔无涯察觉了,他忌惮夫人的娘家就停止了对夫人用药,每天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后来,夫人在娘家的帮助了和离了,遗憾的是没有拿到崔无涯下药的证据。夫人说没脸回娘家,就变卖了部分嫁妆建了这座牡丹园,夫人振作起来,亲自打理生意,几年下来就把崔家的产业挤兑得七零八落,也就最近两年夫人才慢慢闲下来。
崔家那群不要脸的,见牡丹园名气越来越大,居然又打起夫人的主意来。崔无涯腆着脸来求复合,说后悔了,这些年一直放不下夫人。那个江湖女也蹦出来恶心人,委委屈屈地说愿意把妻位让出来,还施恩般地表示夫人都不能生养了,她愿意让自己的孩子给夫人养老送终,但要夫人把一半产业先放在她儿子名下。
呵呵呵,什么求复合?什么养老送终?不过是崔家落败了瞧上夫人的钱财罢了。当夫人是傻的吗?都不用夫人吩咐她就直接使人把这些不要脸的赶出去了。
气人的是他们仗着崔无涯有些人脉关系,而夫人的娘家又离得远,三不五时来闹一闹,闹的夫人脑仁都疼了。
“我也过去吧。”牡丹夫人扶着额头,崔家那个大少爷都十七了,又会武功,她怕姚黄吃亏。
紫儿也站了起来,一脸讥讽,“早跟你说了花上几万两银子找人把崔家灭了就省心了,你不听怨谁?”
牡丹夫人更头疼了,无奈地望着紫儿道“你就别跟着去了。”她到底官宦出身,看不惯一言不合就杀人。
紫儿哼了一声,站着没动。牡丹夫人瞪他,他傲娇地一抬下巴,“小爷我就乐意去瞧热闹。”
牡丹夫人只好妥协,不放心地交代“一会你不要动手。”
这臭小子是个杀手,受伤倒她院子里了,她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治好伤。伤好后这臭小子就不走了,非要留下来跟着她,还醋性极大地把别人都给赶走了。
别看这小子脾气不好,但特能讨她欢心。
老远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这一盆,那一盆,还有这两盆,搬走,全都搬走。我看谁敢拦着?别说几盆破花了,就是整个牡丹园马上都是爷的了。”语气洋洋得意。
还有个女声附和着,“就是,就是,我看哪个狗奴才敢拦?哥,我听说这里的牡丹花可值钱了,一盆就能卖上千两银子。哥,我瞧中了一套头面,你得买给我。”
接着又听到一个女声,“我也要,我也要,哥哥,我也要。上回你去迎春阁还是我帮你瞒着爹的呢。”
“好,都有,都有!哥哥现在有银子了,全都给你们买。娘说等那老不死的死了,她所有的家产都是我的。”一副财大气粗的腔调。
牡丹夫人气得脸罩寒霜,再瞧见她精心养着的珍品被摔在地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住手,全都给老娘住手。”
她疾走几步,“不许搬,给我放回去。”她蹲下身扶起一盆摔在地上的牡丹花,花枝都被折断了,她心疼极了。站起身怒斥,“谁放你们进来的,滚,给我滚出去。”
“夫人,是他们硬闯进来的,奴才等没用拦不住他们呀!他们要搬花出去换银子,奴才拦着,他们就往地上摔,您看这都糟蹋成什么样了?”花匠愤怒告状。他刚才被推了一跟头,脸都蹭破了。
牡丹夫人看了眼地上被糟蹋的十几盆花儿,望向崔家三人的目光带着恨意,“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给我滚出去,让崔无涯来赔我的花。”
崔志安在牡丹夫人的逼视下瑟缩了一下,随后想起他娘的话又挺起了胸脯,“快点搬走,小爷我拿的是自己的东西。”他不可一世地对着牡丹夫人叫嚣,“我是崔家的大少爷,拿你几盆破花是瞧得起你,你若是识趣赶紧先给小爷几千两银子,不然你休想小爷给你养老送终,你就等着做孤魂野鬼吧。”娘说了,爹就他一个儿子,崔家所有的家产都是他的。这个恶婆娘没有儿子,她手里的钱财也都是他的。
就听“啪”的一声,崔志安的脸上迅速浮上五个指印。紫儿阴鹫地盯着他,“哪里来的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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