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坑人:公权私用整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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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知府大人王智正在后堂里喝茶听小曲儿,甫一听到白文广惹上了人命官司,登时从藤椅上蹦起来,一把甩开唱曲儿的姑娘,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紧急升堂。
当看到站在堂下的白文广时,他身子一抖,差点没趴在公堂上。
而杜老爷已经哭了起来,“知府大人,这歹人当街撞死草民的女儿,实在是丧尽天良!请知府大人为草民做主,让这恶人以命偿命!”
王智一拍惊堂木,怒道“怎么回事儿?”
曾博连忙道“王知府,本官与白少爷奉命来金陵,与西凉使臣商讨议和大事。谁想到,刚进城,这刁民驾车冲撞了仪仗,又把杀人的罪名扣到我等头上。还请知府大人明察。”
王知府看了眼白文广,对杜老爷说道“杜老爷,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女儿本来就已经只剩下一条命了,这下突发意外身亡,本官也为你感到痛心。但痛心归痛心,你怎么能把杀人的罪名扣到无辜的人身上?”
一听这话,杜老爷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当即怒骂道“王智!你难道要包庇这杀人凶手?杀人就是杀人,那么多百姓都看见了,岂由你肆意颠倒是非黑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你还敢为这个杀人凶手狡辩?”
王智狠狠拍下惊堂木,厉声喝道“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给我跪下!”
杜老爷不仅没跪,还挣脱了衙役的钳制,继续骂道“王智,你身为金陵知府,却不顾百姓的死活,不管事情的真相,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官官相护吗?”
王智被他说得无比心虚,额头直冒冷汗。
之前,他买官走的是白丞相的路子,也相当于是丞相的人。
白文广就是他的小主子。
他没脑袋去给白文广定罪,但也不想被金陵百姓戳脊梁!
正僵持间,白文广却拱拱手,对王智说道“知府大人明察。我之所以会当街纵马,并非有意为之,而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王智心神巨震,连忙问“怎么说?”
白文广“当时,我们刚进城,突然窜出一队小乞丐,朝我的马儿放炮仗。马儿受惊,才会酿成这惨祸。若是能找到那几个小乞丐,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王智大喜,“竟然是这样!张捕头,你还不赶紧去找那几个小乞丐?”
张捕头对他的懦弱很不屑,但还是道“知府大人,在出事的时候,小的已经派人去找了。但金陵城那么大,还未找到他们……”
王智忽然松了口气,摆摆手,“既然找不到人,那就等找到人再说。就这样吧……”
顾晏躲在人群里,从头听到尾,眉头皱得紧紧的。
听王智的意思,就是要不了了之了。
但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怎么可以轻易揭过?
她看向江寒舟,却见对方一派坦然地坐在轮椅上,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打算。
突然间,她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伸手扯掉林逸清的荷包。
然后,她拍了拍林逸清的肩膀——
“啊——”
林逸清一扭头,就看到那久违又瘆人的骨架,登时吓得毛发竖起,尖叫一声,想也不想就蹦到公堂上。
突然冒出个这么人物,公堂上的争执立即停止。
当认出他是谁时,杜老爷一喜,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江寒舟,朝他重重磕头。
“江大人,求您给草民做主!”
众人的视线齐唰唰地看向江寒舟。
江寒舟对此恍若未觉,只是转头看着顾晏,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当看到她使劲儿低着头的心虚模样时,他心里是既无奈又有几分好笑。
这小狐狸,坑他的本事真是层出不穷!
白文广一看到他,眉心一跳,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江寒舟是大理寺卿,掌全国刑狱之事。
一旦这案子被他插手,他能全身而退吗?
王智也吓了一跳,连忙从公堂后跑出来,谄媚笑道“江大人,您怎么来了?”
“听说这里出了人命,过来看看。”江寒舟暂时放弃找顾晏算账的打算,让白青把自己推到公堂上,道,“知府大人处理即可。本官就看看,不打扰你的断案。”
王智却要哭了。
在大理寺卿面前断案,他还没这个胆儿!
“江大人,既然您来了,倒不如您来审理此案?”
江寒舟却道“那多不好意思。”
王智却强撑着笑脸,让出了公堂的位置,“麻烦您了。”
说完,他就站到一旁,装死。
江寒舟拍了拍抱着头几乎要缩成一团的林逸清,让白青提着他的后衣领,先行离开。
而他扫了一圈,神色沉沉地道“刚才本官也听了一些,此事既然与白少爷脱离不了干系,那就按照本朝律例,委屈白少爷去牢里待一下了。”
白文广忙道“江大人,这一切都是误会,我是被人陷害的……”
若是之前王智来审理此案,那他还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王智是他爹的人,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江寒舟就不一样了。
这尊大煞神,当年在京城的手段让人闻风丧胆,连他爹都不敢轻易招惹。
在他手上的犯人,不死也脱一层皮。
他必须要在没定罪之前,把自己摘出来。
江寒舟却问道“你既然说是误会,可有证据?”
白文广被噎了一下,面色白了又青,“那几个小乞丐……”
“小乞丐没抓到。”
张捕头最是看不惯这些为非作歹的权贵公子,连忙堵住他的话。
王智瞪了张远一眼,急道“江大人,下官觉得,既然那几个小乞丐没找到,就不能给白少爷定罪。此事不如先放一放?更何况,白少爷来金陵,身负要务,若是耽误了大事……”
他没敢说,但隐含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
江寒舟斜了他一眼,“既然知府大人已经有了决断,不如本官这位置给你让出来?”
“不,不敢……”
王智吓了一跳,低下头,明哲保身。
江寒舟暗自冷笑,转而看向白文广,薄唇轻吐,字字冰冷如雪珠,“既然白少爷涉嫌纵马杀人,按照本朝律例……”
“江大人!”曾博却急了,二话不说就打断他的话,“江大人,事有轻重缓急,白少爷也在本次议和大臣之列。若是因为此事,耽误了议和,回头陛下问起来,谁能担待得起啊?”
江寒舟却笑了,“你的意思是,让一个杀人嫌疑犯代表我东陵国去跟西凉人议和?”
曾博大惊,额角直冒冷汗,“这……这白少爷还未定罪……”
“没定罪,就是嫌疑犯,你不否认吧?”江寒舟皮笑肉不笑道,“本官自然知道,与西凉国的议和事关重大,容不得有一丝错处。白少爷遇到这种事,本官也十分可惜。但这并不能掩盖他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的事实。若是让西凉人知道,咱们朝廷派出这样的人与他们谈判,又会怎么嘲讽朝廷、嘲讽陛下?若是陛下问起来,你又有几个脑袋能担待得起?”
话语最后,竟是把曾博的话还给了他。
关键是,这还说得很有道理,让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地方!
曾博脸色惨白,没敢再说一句话。
白文广整个人如置冰窖,听完这些话后,猛然意识到——
最好的办法,竟是从议和一事中抽身而出,才能避免被陛下责罚!
但一想到滔天功劳就这么离自己远去,他心里颇是不甘。
偏偏,他还怨不得别人。
江寒舟眼里划过一丝鄙夷,面上却一派正直不阿,“想来,曾侍郎与白少爷也知道,如今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既如此,那就按照律法行事吧!”
白文广心中暗恨他的多管闲事,但眼下还不得不去感激他,只差没呕血了。
他咬咬牙,压下心头的不甘,佯作叹服道“江大人言之有理。在下一定会配合大人办案,也希望大人能还在下一个清白。”
江寒舟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上扬的眼角处处彰显着一股不屑。
就这,还前未婚夫?
简直是连那小狐狸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倒霉的白文广根本想不到,自己被英明神武的大理寺卿公权私用整了一把!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百姓也很快散去。
江寒舟刚上马车,就见里头规规矩矩坐着的小身影,一时唇角勾了勾,坐在了她的对面,慢条斯理道“满意了?”
“啊?江大人,您在说什么?”
顾晏对着手指,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得一塌糊涂。
江寒舟哼了一声,弹了下她白皙的脑门,伸出手,“把东西交出来。”
顾晏委屈地瘪瘪嘴,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放到他宽大的手掌里。
“人,我已经关起来了。不会那么快就放出来的,你大可放心。”江寒舟道。
顾晏眨巴着眼,按住快要翘上天的尾巴,脸上一派天真无邪,“大人,这到底是官场上的事,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的。”
“那是谁,故意抢走林逸清的荷包,逼得我不得不现身人前?”
一开始,他只想安静地看戏。
不管是白文广,还是杜老爷,他都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但如果她想管,他也不介意出手管一把。
更何况,他对那个所谓的“前未婚夫”颇是不喜,只当是公权私用泄私愤了。
顾晏勾起唇角,笑得一脸乖巧,“大人不愧是大理寺卿,连断案都如此神速。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江寒舟指腹在荷包上摩挲着,闻言便挑眉看她,“你想我怎么做?”
顾晏还心虚着,没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是轻声细语地说了起来,“我觉得,是否可以借此机会查个清楚?那杜老爷也是可怜,倒不如还他一个公道?”
江寒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记得,你跟杜老爷的女儿水火不容的?”
“那是你记错了。”坚决不承认。
江寒舟好笑地摇头,眸底深处藏着一抹微不可见的宠溺,“单靠一条纵马杀人嫌疑罪,定不了他的罪。但是你放心,在我没有查出结果前,没人能从我手里要人。到了我手里的案子,是否脱罪也只能由我来决定。”
顾晏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忽而试探性地说道“大人,倒不如,你去查一查白文广这个人?我看他倒是有点像斯文败类的样子,说不定还能查到些什么呢?”
她记得,白文广不仅暗中贩卖儿童,还掌握着白丞相的情报势力。
金陵就是他的其中一个据点。
若是能查出点东西,倒也不枉费她这番设局。
许是她的态度过于诚恳,江寒舟沉默了会儿,到底还是点了头。
一路无话。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江平侯府的大门口。
顾晏刚掀开帘子,却见一团五颜六色的肥球冲过来,堪堪在她面前刹住脚步。
她顿时被吓了一跳,本能地跳下车。
一落地,却发觉了不对劲儿。
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衣服用的是上好的天蚕丝,只是花色众多,赤橙红绿青蓝紫,又像是把彩虹穿在了身上。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容俊美,在彩虹色的衬托下,那张脸丝毫不逊色。
看到顾晏跟江寒舟同乘一车,他的神色变了几变,从一开始的惊讶、嫌弃,到最后满满的敌意,毫不掩饰地表露在脸上。
他看向江寒舟,问道“师兄,这人是谁?”
“顾二小姐,未来的楚王妃。”林逸清插嘴。
不知是不是顾晏的错觉,在听完林逸清的介绍后,那“彩虹弟”脸上的嫌弃更浓了几分,目光像是浸了寒霜,一寸寸地渗进她的肌肤,教人不寒而栗。
片刻后,他无比鄙夷道“就这样的人,也配当楚王妃?陛下是眼瞎了吗?”
顾晏“……”
陛下眼不眼瞎,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个彩虹弟的胆子不小!
竟然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半夏见不得别人诋毁自家小姐,当即顶撞了回去,“我家小姐聪明美貌,为何当不得楚王妃?楚王都没有意见,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这里叭叭叭什么?”
彩虹弟脸色的嫌弃几乎要满溢而出,却对顾晏嗤道“身为下人,不知尊卑,足可见你这做主子的也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度和魄力,将来如何能执掌一府?楚王娶了你,估计要被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吧?”
半夏气得双手叉腰,“我家小姐执掌的又不是你的府,你瞎扯什么?”
彩虹弟却懒得跟她辩解,只是看向江寒舟,说道“师兄,这个女人,我不满意。”
“啊,小姐奴婢忍不了了……”
半夏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干架,被顾晏拦腰抱住,柔声安慰了几句,这才对那位彩虹弟轻声说道“这位小公子,你满意不满意,楚王未必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再大放厥词,陛下就要对你师兄格外不满意了。”
彩虹弟倏地回神,捂住嘴巴,又四周看了看,气道“你在威胁小爷!”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顾晏手指绕着头发,一脸无害。
彩虹弟扫了她一眼,嗤笑道“你身子单薄,不好生养,如何配得上楚王?”
顾晏却笑得一脸灿烂,“这世上最好生养的就是母猪了。楚王要娶的是王妃,可不是母猪。不过,我看小公子耳门色黑,想必肾气大亏,将来为了子嗣着想,倒是可以娶上一猪圈的母猪,延续子嗣。”
彩虹弟气得咬牙切齿,“……你牙尖嘴利,言语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大雅之堂是什么堂?”顾晏眼波流转,又笑了,“我只想登楚王府的堂。”
说完,她给江寒舟福了福身,带着半夏回了府。
彩虹弟看着她的背影,当场跳脚。
啊啊啊啊啊气死他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
江寒舟也下了车,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进了府。
林逸清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于是,大门口只剩下彩虹弟一人。
等他回过神,大门已经关上。
他也急了,立即去拍大门,又大喊了好几声。
门房刚拿了半夏的一百文钱,此刻已经彻底耳聋,也没给他开门。
一想到这是他最亲爱的半夏小姐姐送的钱,那抵着房门的力气似乎又大了几分。
到最后,彩虹弟不得不爬墙跳进了江寒舟的院子。
……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顾晏用过晚膳,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做奶杯。
期间,半夏出门了一趟,又带回了文竹的一封信。
信上写的是,陆长风已经答应了她的要求,每年给她分金满堂三成的利润。
她简单看了一眼,就丢在了桌上,“文竹先生还说了什么吗?”
半夏想了想,说道“文竹先生说,金满堂的三成利润,以后都会在年底结清。同时还想问小姐,您是支取银子还是银票?”
顾晏想了想,“让他们存到钱庄里吧。”
半夏点头,“文竹先生还说,水仙儿姑娘已经归还回去,请小姐小心。”
听完,顾晏倏地坐直了身子,“他真这么说?”
“是的。”半夏颇是好奇道,“小姐,水仙儿背后难道还有人吗?”
顾晏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既然他这么说,那应该是有靠山的。而且,还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他应该是要提醒我,对方极有可能知道,是我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那怎么办?”半夏急得团团转。
自家小姐只是个养在深闺里待嫁的弱女子,若是对方不肯善罢甘休,那她们岂不是任人宰割?
顾晏安抚住她的情绪,想了想,又问道“江大人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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