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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岛收割了最后一批甜菜与甘蔗,这意味着一年明面上的劳作已经结束,克瑞玛尔身边的宦官与侍女们开始忙碌着准备丰收节的庆典。
而且丰收节后的月亮节所需的一些东西也要筹备起来,毕竟侧岛荒废的太久了,内库几乎可以说是空空如也,甜菜与甘蔗糖换来的银币金币又被他们的新主人毫不犹豫地拿去换来了士兵们的武器与盔甲,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但出于后天培养起来的某些天性,这些将主人的威严与舒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奴仆们总是为了捉襟见肘的现况而觉得惶惶不安。
说来有趣,从异界的灵魂来到这个位面之后,他还是第一次真正地参与到人类的节日中去——他和巫妖刚刚从混沌海那儿降落到尖颚港的时候,恰逢弗罗女神的庆典,也就是女神的祭日,四月的第一天,那时候香豌豆花正值盛期。事实上,再往前十五天,是青草节,是人们庆祝寒冬离去,春日归来的一个日子,只是居住在尖颚港的人不是海盗,就是为海盗销赃的黑色商人,又或是盗贼,其中几乎没有依靠着自己的双手与土地过活的好人,他们当然也不会太注重这个节日;青草节后是仲夏节,这个节日是音乐与爱的庆典,年少的男女在夜晚中的树林中相会、嬉戏、倾吐爱意,因此仲夏节后总是会有不少婚约就此缔结。但那时候他们早就来到了灰岭,人类的节日与庆典自然与银冠密林的精灵们无关……仲夏节后是丰收节,也就是现在他身边的人为之忙碌的一个节日,顾名思义,就是辛勤劳作的人们在庆贺今年富足的收成之后祈祷下一年也有着同样的好运——虽然在龙火列岛上,无论何时,劳作的人总归是在劳作,而享乐的人永远在享乐,但这个节日颇受看重却是不争的事实,就连东冠岛上的亚摩斯也派遣宦官送来了一罐子甜菜糖与一罐子甘蔗糖,近来他一直在试图与侧岛交好,可能是成为东冠领主后出于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他对侧岛的克瑞玛尔有所忌惮和疏远,现在他很明显地是有些用力过猛——按理说,应该是侧岛先进贡最后的一罐子成糖,东冠才会回赠的。
“他想要我们的士兵。”伯德温说。
“他不是招募了很多士兵了吗?”异界的灵魂问。
“那不是士兵,”骑士修对此嗤之以鼻,“只是佣兵。”
“给他吗?”葛兰漫不经心地问。
“我们还不能失去亚摩斯,”李奥娜说,一边直接抓了一块羊腿肉放在嘴里,她现在可是越来越像个佣兵或是战士,不过有关与淑女的教育也只在她的生命中占了区区不足五分之一的部分:“如果东冠没有领主,那么剩下的三名领主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他们现在就在蠢蠢欲动了,”葛兰说:“只可惜我们的亚摩斯阁下虽然还算不错,但我们留给他的那块羊肉太大了——他还在拼命地收拢他父亲与兄长遗留下来的那些力量,在他的孩子没能长出爪牙和獠牙之前,想要将这么多个人的军队与法师归拢成一个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孩子?那么说他现在不再是个宦官了?”伯德温问,随手给李奥娜斟上一杯椰子酒:“龙火列岛上的牧师可不多,你们知道那是谁吗?”
“呃,”亚戴尔不好意思地放下酒杯:“是我。”
“什么时候?”让伯德温微微有些不快的是,这件事情葛兰知道,克瑞玛尔与精灵凯瑞本看上去也知道,就只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在我们被邀请去白塔做客的时候。”李奥娜说:“我也不知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猜测。”
“猜对了。”葛兰说:“不过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亚戴尔告诉我的,我有我的情报来源。”
“亚摩斯身边的法师来邀请我,”亚戴尔说:“而那个时候……您知道的,您,殿下,与克瑞玛尔阁下等人都不在,我无法确定拒绝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
“而且这件事情又很难启口,”李奥娜宽慰伯德温说:“看看,亚戴尔能怎么说呢,伯德温爵士,您知道吗,我帮东冠的领主亚摩斯修复了他的晋江?”
伯德温勉强至极地抬了抬唇角,他发现自己现在很难再发自于内心的微笑了,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但还是无法抹去内心的阴影——如果这座岛屿的主人不是克瑞玛尔而是自己,那么被隐瞒的人大概就是黑发的施法者了吧,又或是自己还是雷霆堡的领主,而不是一个流亡在外的前圣骑士……
他握住李奥娜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然后向罗萨达的牧师点了点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的朋友,我只是……有点惊讶,另外,请不要对我使用敬称,我们是同伴,就像克瑞玛尔与凯瑞本那样,你尽可以叫我的名字,修,你也是——我不再是雷霆堡的领主,不再是你的爵爷了,我们应该像朋友那样的相处。”
葛兰的视线在这几个人当中移动,末了他咧嘴一笑,就像是没发现这个小小的不快完全就是他引起的:“好吧,朋友,”他恶劣地加重了自己的语气:“让我们为朋友干一杯(他率先举起银杯,然后其他人也陆续回应了他的举动,虽然伯德温像是有点被他恶心到了),然后我们继续讨论……”他无视有些僵冷的气氛,“有关于军队的那些事情。”
“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三千五百名。”修说。
“我记得之前只有三千名左右,”凯瑞本说:“而且你告诉过我们,其中有些士兵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
“有更多的人从高地诺曼……离开了,”克瑞玛尔选择了一个比较温和的单词,但李奥娜与伯德温,还有修依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悲哀与悔恨的神色:“还有一些人……”
“一些人掀起了叛乱,”李奥娜说:“新王处死了他们与他们的亲属,还立起了木桩,从叛乱的领地一直矗立到王都,每个参与,或是被怀疑参与叛乱的人都被脱掉了衣服,施以木桩刑,他们领地中的自由民、佃农与商人因为被认为为叛乱提供了食物、盔甲与金币,而被收没了所有的财产,被戴上镣铐,判为农奴——又或是被卖给奴隶商人,我这里有几个孩子,他们的父母就是高地诺曼的商人,其中一个还曾经是城市中的议员。”
“他疯了。”亚戴尔说,他没有接受过如何成为一个统治者的教育,但在罗萨达的圣所里,多的是图书让他来了解这些身居高位的人。
“也许是因为我的原因。”李奥娜说,“他孱弱的身体让他无法生下自己的孩子……”
“等等,”葛兰忍不住打断了她:“那么我谋杀了谁?”他可没忘记自己最大的罪名。
“那个孩子。”李奥娜支起手臂,手指无奈地交叉起来:“是我的祖父,也就是高地诺曼的上上位老王提出的一个要求,因为有人怀疑他有着一个无能的宦官儿子——他威胁我的叔父说,如果他不能让一个女人生下孩子,我的叔父就会被驱逐出高地诺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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