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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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做好晚饭后，陆安还在舔嘴唇上的细小伤口。</p>

之前被未来阿夏咬过一口，渗出了血丝。</p>

现在又被夏茴给咬了一口。</p>

未来果然是夏茴。</p>

他得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废话结论。</p>

夏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悠悠哉哉地从房间出来，只是看到他嘴上那一小块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下。</p>

冲动了。</p>

一顿晚饭吃完，夜幕已完全沉下来，窗外的灯光闪烁，路面积雪被清理了大半，只剩星星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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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清沐浴在阳光下，看远处几个人清理倒塌的碎砖烂瓦，还有地上的枯草。</p>

她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头发，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小虫子身上，表情若有所思。</p>

伸出手指轻轻一戳，虫子断成两截，还在努力爬行。</p>

越是低等动物，越没有高级枢纽和控制中心，野鸡、苍蝇之类，把头摘下来它们还能继续活动。</p>

而越高级，神经控制集成度越高，其它部位更趋于工具化。</p>

“姐姐！”</p>

小锦鲤拿着鱼叉凑近过来，鱼叉有点大，她拿起来略微吃力。</p>

脖子上还挂着一片鱼鳞，被绳子串起来。</p>

何清清忽然觉得不对劲，赵锦鲤这个形象，很像一个捕鱼为生的渔夫，这不太对劲。</p>

“把鱼叉还给我。”</p>

“哦……”</p>

何清清拿过鱼叉随手往后一甩，叉子便如标枪一般戳在另一边河岸。</p>

“以后不许碰那个了啊。”</p>

“为什么？”小锦鲤有点委屈。</p>

“因为我不喜欢。”</p>

“嗯……我就不碰了。”</p>

“乖。”</p>

何清清趴在河岸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p>

以她的身高来说，从河里浮起来一半，刚好和小锦鲤站起来差不了多少。</p>

拉着小锦鲤晒着冬日的阳光，等到陆安他们干完活，中午过来这边附近啃肉干的时候，何清清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p>

“我怀疑我的寿命可能比你们长很多。”她忽然道。</p>

“嗯？”</p>

“看他二十多岁和四十一样。”何清清指了指赵华，“我现在还只是青春期，以后你们都三四十岁了，我可能变化不大。”</p>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细嫩的皮肤，比阿夏的手臂还要光滑不少。</p>

“他只是个例，你怎么不和我比？”陆安道，他和赵华同样二十多岁，赵华看起来比赵信博他爹还老。</p>

赵信博的父亲虽然已经近五十了，不过身子骨依然硬朗，拿个手电就能巡山检查线路。</p>

陆安再看一眼阿夏，要说青春期，阿夏才更像，穿个小背心都毫不违和，哪有何清清这么凶的青春期。</p>

嘁。</p>

何清清甩了甩尾巴，她是真觉得自己比陆地上的人寿命更长。</p>

不仅是和现在比，和以前比应该也要长。</p>

听说很久以前人类的平均寿命有六七十岁那时候，后来因为污染，一直在下降，像赵华，可能四五十岁就差不多了。</p>

但是她感觉自己能活一百多岁，现在还没有到巅峰，虽然发育的很缓慢，却一直没停过。</p>

“我和她才是同类。”何清清指的是阿夏。</p>

“她是菩萨，你俩不一样。”陆安道。</p>

“肯定一样。”</p>

“不一样。”</p>

陆安很笃定，没有比他更了解阿夏的人，即使是现在的阿夏自己都不行，虽然实际上他也不是很了解。</p>

何清清哼了一声，唱着歌顺河飘远了，不和这货说话。</p>

晚上收拾好工具，把砖头都摞到一边，赵华看着天边晚霞，还有那三个空间站，坐在地上休息。</p>

现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羡慕，谁知道空间站什么时候会掉下来。</p>

掉下来的话必死无疑，而他们在地面还有那么点可能幸存。</p>

陈志荣待在一旁低着头，手指在头顶一捏，几根头发就出现在手里。</p>

“我要秃了。”他脸色惨然。</p>

“做个和尚挺好。”赵华安慰道，“以后你就是南无罗汉。”</p>

“……”</p>

陈志荣不想开玩笑，挪挪屁股离他远一点。</p>

这是被污染的排斥症状，他与这群怪物不一样，有些人是畸变，有些人是病变，有些人受到影响不大。</p>

虽然当初在地面的时候也受过轻微污染，但那时并没这么严重。</p>

要么是他在空间站待久了所以更难适应，要么就是，陆地的污染越来越严重，淡水鱼的污染值也超乎想象。</p>

“我可能要死了。”他望着天边道。</p>

“我会帮你超度一下。”</p>

“谢谢。”陈志荣顿了一下，“你会念经吗？”</p>

“不会，我信的是上帝。”赵华诚实摇头。</p>

“……那我还是找他们吧，我比较信佛。”陈志荣又挪挪屁股离他远了一点。</p>

赵华瞥他一眼，“怪不得你秃头。”</p>

陆安和阿夏没和这两个家伙待在一块儿，他很困了，烧了水帮赵锦鲤洗洗脚擦擦脸让她休息，然后再互相清洗一下，早早地准备睡觉。</p>

“你嘴上怎么了？”阿夏很敏锐地察觉到陆安多了一道小伤。</p>

“被未来的你咬的，你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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