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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所见,我们可爱的夏绿蒂校董刚一成年,还没来得及过成人礼,就迫不及待地行使她作为校董的应有权力人之常情,这就好比你成功把庞贝架空后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立刻从他手中接过秘密仓库的钥匙,去翻看那些见得不光的东西吗?”
昂热坐在办公桌后,细心地用布绢擦拭茶杯。
在他的面前有好几个杯子,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迎战其余所有有意见的校董,一挑不知道多少。
“那七宗罪的事,你又该如何解释呢?你居然把怠惰交给汉高家族保管,这和冷战时期美国领导人请苏联帮助保管核按钮有什么区别?”
“汉高他们是群没志气的商人,资本家,给他们武器也不会用,从冷战格局来分析,他们顶多算沙特才对,就只剩家里有矿了。”昂热对答如流,丝毫不乱。
“再说了,贪婪可是在陈家保管的,他们可是你们加图索的亲家,这难道不能体现我的诚意吗?弗罗斯特先生?”
“那西子月呢?她又是凭什么能进入冰窖?”
伊丽莎白提着裙子从楼梯上走来“没错,黑卡是我给她的,让得力助手替代我去巡察公有财产,这事你们加图索不是也干过?”
“现在是特殊时期,暴怒失窃后那里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禁止区域,再说了,我们加图索派出去的是有明确血缘关系的家族成员,你就找个不相干的人往里面塞?”弗罗斯特矛头直指伊丽莎白。
“不好意思,虽然西子月与洛朗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别忘了,她的父亲是陈国勋,即将成为第九校董的那位,你知道恺撒怎么称呼我们西子月的吗?人家喊小姨子!你瞧瞧这关系有多亲!”伊丽莎白掷地有声。
“小姨子?”弗罗斯特一惊,以他的中文水平,对这个词并没什么理解。
帕西立刻在他耳旁低语几句,向他解释这个词的含义。
“这种关系你也好意思提?洛朗家主,请问您是来开玩笑的吗?”弗罗斯特说。
“不好意思,就我对中文的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可深了,不信你再让你旁边那位秘书对你更详细解释一下?”
伊丽莎白提着裙子,旋转着坐在了昂热侧边的扶手上,俩人相视一笑,明目张胆狼狈为奸。
“一派胡言!她和陈家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关系,她能进入卡塞尔,纯粹走的是你的关系!”
“正是因为和陈家没有关系,小姨子这个头衔才弥足珍贵,试想一下,这么天降一个小姨子,谁会拒绝?”伊丽莎白依旧试着把话题往这方向上引。
又一位校董走了上来“各位,小姨子的话题能不能”
越来越多的校董高层来到了这间校长办公室一进来就发现情况和他们想的一样,加图索代表与洛朗家代表在桌前唇枪舌剑,唾沫横飞,其他人根本就凑不上去。
昂热则坐在桌子的中间,慢条斯理地沏茶,时不时在充满睿智的台词里嵌入几个脏字,悄悄损弗罗斯特一下,等弗罗斯特反应过来自己被损了,昂热已经望向了窗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窗外不远处的松林里,西子月和夏绿蒂正坐在一棵松树上,用望远镜窥探这座房间里的情形。
“跟斗地主似的”西子月小声嘀咕。
“可惜我不在,不然的话就是打麻将。”夏绿蒂也举着望远镜。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很希望切入战场。
西子月也听说过校董会的格局,加图索凭借着雄厚的资金和多方支持位居第一,洛朗紧随其后,并与校长结盟,动不动就能把校董会开成斗地主。
虽然夏绿蒂所代表的卡塞尔家族对学院贡献值排倒数第一,但她凭着祖上的光荣,以及武力+炼金术的技术入股,也能在桌上吼几嗓子,成功把这盘斗地主变成了麻将。
整个校长办公室吵得不可开交,逐渐晋西北化,加图索家那个叫帕西的秘书似乎意识到外面有人在窥探,直接将窗帘拉上,隔绝俩人的视线。
夏绿蒂叹着气将望远镜放了下来“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和你之间的共犯关系似乎还在进行。”
“这次也想办法共度难关吧话说,我们接下来会遭遇什么?”西子月小声。
“无非就是搞个类似于审判的仪式,决定对我们的处分放心,不会是重罚,上面可是还指着我们在战场上绽放美丽的花朵呢。”
她忽然豁达了起来,翠绿色的眼睛里倒映这蓝天,也就这种时候才能感受到她成熟的一面。
“你最近遇上了很多烦心事吧?”夏绿蒂侧过头来,看着西子月的眼睛。
“你连这都知道?”
西子月不太习惯内心被看穿,以往都是她看穿别人听上去有双标的嫌疑。
“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有空照照镜子。”
“具体是怎样的表情?”
“害怕。”
“害怕?”西子月一愣。
“没错,你在害怕一些很抽象,但又的确会到来的东西,比如未来,比如命运己。”夏绿蒂神色平静。
西子月心里一动,像是很深的地方被触到了。
“你这么说,是你自己以前也经历过吗?”
“没错,人最害怕的就是那些抽象,但又一定会到来的东西,比如你有想过你老来,该怎么办吗?”
西子月一愣,对老来这件事毫无概念,这对岁的她来说是一件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事。
“虽然这件事离我们很遥远,但它的确客观存在,对于我们而言,担心的是能不能活那么久,但对于普通人,则主要是养老问题你觉得,一个普通人,如果辛辛苦苦工作一生,只为了养老的那么几年,这样的一生值得吗?”
“显然不太值得。”西子月下意识回答。
“但也没有更好的对策,对吧?”
“确实没有,好像也只能辛苦一生,攒够钱养老。”西子月低着头说。
“我看过一个冷知识,说世界上绝大部分人,他们的财产的,都会用在岁之后的治病上是个很让人不甘心的数字吧?”夏绿蒂的声音生涩地飘出,像是风吹过树叶时的沙沙作响。
“这就是未来,这就是命运,这就是抽象,但注定会到来的东西,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与它做斗争。”夏绿蒂说。
“那你是怎么克服它的呢?”
夏绿蒂愣住了,摇摇头“不,我至今还没克服。”
问完这个问题,西子月忽然觉得这有点废话。
没人能躲过命中注定到来的宿命,好比无人不死。
“又或者说,只有死亡才能克服死亡,与其被动等死,不如主动冲上去。”夏绿蒂说。似乎包含决意。
发了会呆后,她接着说“对了,刚才昂热都对你提及了弗里德里希·冯·隆这个名字,不如我就顺着这个名字讲下去吧关于初代狮心会覆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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