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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沪上共舞台,原本名叫迎仙凤舞台,地处老北门城外。
原本的老板是沪上人何庆宝,可惜经营几年,不但没赚到钱,反倒赔了不少。盖因此时沪上地痞、流氓颇多,何庆宝一介商人,黑白两道都没多大关系,以至于这帮地痞流氓见天跑他这儿来看白戏,连吃带喝,临走还得勒索走几块大洋。
何庆宝有心出手,这事儿被黄金荣的手下曹显民知道,又转告了黄金荣。此时的黄金荣已经升了探长,再也不用跑到十六铺风吹日晒,见天待在巡捕房的写字间里发号施令,算得上是黄浦滩上响当当的人物。
曹显民跑到黄金荣家里,给他出了主意,说何庆宝经营不善主要是因为地痞流氓不给钱看白戏,黄金荣身份不一样,黑白两道没人敢不给他面子,这剧场要是接了手,准保是好买卖。
黄金荣转过头跟儿媳妇商量一番,找来何庆宝,当即将戏园子转到了自己名下。又四下发帖子,将何庆宝的债主叫来,打了白条,这迎仙凤从此便成了黄金荣的产业,还改了名字,叫共舞台。
重新开业当天,黄金荣挎着手枪,带着十几号巡捕站在门口迎客。一众地痞流氓看得面面相觑,没人敢不给黄金荣面子,从此老老实实买票进场,没多久这戏园子便扭亏为盈。
而黄金荣开戏园子的目的也不是单纯的为了赚钱,他还想借着共舞台捧起自己看好的女角。
这女角名叫露兰春,乃是黄金荣手下门生的养女,黄金荣四十多岁时对此女是一见倾心,而露兰春当时才十四岁……
盘下戏园子,黄金荣下了血本,不遗余力的捧露兰春,广邀各地名角来给露兰春配戏不说,还专门跑关系给露兰春灌了唱片。
这些破事儿课本上没有,费景庭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觉着进出的家伙大多不像好人,于是便低声对身旁的符芸昭说道“要不换一家?感觉这家有些蹊跷。”
符芸昭不在意道“蹊跷又如何?总不会是黑店吧?”
费景庭一琢磨也是,只听说过饭馆、客栈开黑店的,还没听说有戏园子开黑店的。既来之则安之,左右是陪着符芸昭来听戏,哪里都一样。
再者说了,不说费景庭自己,便是以符芸昭的修为,寻常的流氓又哪里能欺负到她头上?
想到此处,费景庭便说道“那好,我去买票……”
符芸昭突然扯着费景庭道“景庭哥哥,那边有卖橘子的,我要吃橘子。”
扭头看过去,便见路边停着一辆独轮车,上头几个箩筐里盛放着青皮橘子。
点点头,他说道“那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你在此……”为毛感觉有些不太对?
费景庭说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赶走乱七八糟的念头快步过去买了橘子回来。
符芸昭牙口是真好,扒开橘子便吃,还塞了一瓣给费景庭,直酸得费景庭皱起了眉头。二人买了票,进到戏园子里,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叫了些茶水、瓜果,便等着戏开场。
伙计将东西送过来,还送上一封戏折子。费景庭好奇地观望了一番,便见开场曲目乃是《九更天》,之后还有《天水关》、《斩黄袍》之类的,听都没听说过。
相比于费景庭的无聊,符芸昭倒是兴致昂扬,小姑娘嗑着花生,抬起头四下张望着,凑过来说道“景庭哥哥,这戏园子看客好多啊,说不定今天有名角。”
“哦。”
费景庭应了一声,但听梆子、铜锣一通响,跟着便有一人扮相齐整地上了舞台,开口咿咿呀呀,唱得虽然是老生,可看身形、听嗓音,这一瞧便是个女老生。
一段唱罢,顿时叫好声四起,连带符芸昭也在一旁拍着巴掌。
费景庭没什么戏曲造诣,只觉着听着还凑合,没觉得哪里好听了。他无聊地四下张望,随即便瞧见有个熟悉的人影从入口处晃荡了进来。
一身骚包的素白衫子,手拿折扇,中分油头,身旁还跟着那跟班……这不是卢篠嘉卢少帅吗?
费景庭乐了,用手肘捅了下符芸昭,努嘴道“那位卢少帅也来了。”
“哈?”符芸昭转头张望了一眼,随即说道“不用理他,他要是敢过来捣乱,我这回非给他灌得醉死过去不可。”
费景庭笑了下,便不再理会,干脆闭上眼睛修习起了天目术。这曲目一个接着一个,转头那女老生又登台献艺,也不知是唱多了的缘故,还是别的缘故,那女老生陡然走了音。
台下一片安静,一众看客好似没听到一般。只有一声‘好~’极其突兀地冒了出来。
台上的女老生还算镇定,唱罢了最后两句急匆匆下了台。女老生作何想不知道,可有人不乐意了。
那叫倒好的不是旁人,正是穷极无聊,受了跟班怂恿跑过来专门看女老生的卢篠嘉。
喊过倒好,卢篠嘉吐出瓜子皮,戏谑笑道“就这?黄金荣什么眼光?万里挑一就选出个这么个角儿来?”
跟班讪笑道“少帅,这黄金荣的眼光自然不能跟您比。不过这露兰春虽然唱得也就那么回事,可条顺盘靓啊。要不我去言语一声,您去后台瞧一眼?”
卢篠嘉想起好久没有音信的符芸昭,当即意兴阑珊道“算了,我可没那闲工夫。”
便在此时,一帮一看便是流氓的汉子围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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