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接连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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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睡得晚,&bsp&bsp但第二天为了生辰筵席陆芸花早早便起床准备了,她起来的时候天色都没亮起来,外头一片黑沉沉。
麻利梳妆好出来,&bsp&bsp今天要忙碌,&bsp&bsp所以她梳了利落的发髻,也换了衣袖收口的袄子。
跨出房门,陆芸花深深吸入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觉得冷气一激人瞬间精神了。夜空像一块蓝色丝绒布料,&bsp&bsp点点星子仿佛撒在绒布上面的碎钻石,&bsp&bsp一下一下闪烁着。
她走路很小心,不想吵醒榕洋,&bsp&bsp阿娘倒是不用担心的,这个时间她睡得正沉,外头跳舞可能都吵不醒她。
哪知她刚路过榕洋房门口,&bsp&bsp就听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着实把她吓出一身汗。
好在打开门是榕洋,小孩子觉多,&bsp&bsp昨晚榕洋陪着她也睡得很晚,&bsp&bsp可现在小不点正揉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bsp&bsp见陆芸花就在门口也不害怕,迷迷糊糊贴过来,&bsp&bsp依赖地靠在她腿边,显然刚刚陆芸花出门的声音叫他听到了。
“啊呜——”榕洋打了个哈欠,&bsp&bsp吸入一口凉气,&bsp&bsp冷得打了个哆嗦,总算打起几分精神,但声音因为困倦更奶了些“姐姐,&bsp&bsp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你这么早起做什么?小孩子要多睡觉才好。”陆芸花摸摸他后颈,感觉手中热乎乎的,又摸摸他衣裳,见他穿得也厚,总算放下心“你再去睡罢,姐姐自会忙的。”
榕洋乖乖让姐姐检查,说“因为是阿娘生辰,榕洋什么都没准备,所以也想为阿娘做点什么,总不能叫姐姐一个人忙。”
陆芸花摸摸他用小短胳膊自己给自己梳好,但还显得毛毛躁躁有点凌乱的发髻,不再拒绝他。
她怜爱对着弟弟说道“我先给你梳梳头。”说完又提醒他“那你依旧来帮姐姐烧火罢,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烧火可要打起精神,免得打瞌睡一头栽进去受伤可不好。”
“好,姐姐我知道的。”榕洋任由她拉着梳头,认真回答。
陆芸花给孩子们梳头都很轻,尽量不把孩子们弄痛。因为长大也经常回忆起外婆梳头的幼年时期……老年人多是喜欢头发一丝不乱整整齐齐的,可想而知……只能说经历过的马上就能感同身受了。
去了厨房,陆榕洋去自己熟悉的小板凳上看着烧火,他小板凳离灶口有点距离,还特意歪歪放着,因为陆芸花就怕那种“打盹结果一头栽到炉火里”的惨剧发生,所以尽量杜绝一切苗头。
昨天收拾好的鸡和鸡蛋泡在卤锅里,陆芸花捞出来一看,虽然还没正式卤制,但鸡的外表已经染上了淡淡的黄色,因为没有老抽等等着色的调料,仅仅凭着糖色和红曲,这锅卤颜色还是不深,所以鸡这时候这个颜色正好。
昨天陆芸花只把鸡处理后拿水煮熟,鸡没有在卤水里面炖煮,其实卤肉都是如此,卤制的时候要先在前一天把肉煮熟后在卤锅里浸泡一夜,第二天随着卤水再炖煮才好。
因此还煮出来一锅鸡汤,陆芸花准备今天拿来做长寿面的汤底。
主食当然不是长寿面,而是“寿桃”。
现代寿桃花里胡哨有很多种,比如加了豆沙等等馅料的甜寿桃,又比如加了肉馅的咸寿桃,当然也有什么都没加的微甜寿桃馒头,这些寿桃多是外表做了桃子样子,尖尖由色素染成由深到浅的粉色,好看极了。
可现在没什么色素之类的方便东西,陆芸花又是个实用主义,她今天忙的不得了,现在是一个人在忙,请来的客人们人数不少,寿桃作为主食怎么也得做上许多,哪有时间细细做那小点心寿桃?
当然昨天她去请人的时候林婶和秦婶都说早上要来帮她,但这些菜只有她会做,归根结底还是没有那么多精力。
所以陆芸花只用昨晚发好的面大概做了桃子的模样,上头用剪刀剪了桃子尖尖,用红曲水点上两个红点,敷衍的充作“桃子”。
但这一个个又大又扎实的寿桃馒头在用料上可是完全不敷衍的,特意选了麦麸少少的面粉来做,蒸出来一个人吃上一个再吃些菜怎么也能饱了。
当然不是陆芸花小气,想着大家吃蒸馒头吃饱,她的菜并不少,在平民宴席中很能拿得出手了,只是这寿桃是要在客人走的时候给客人送的,作“沾沾喜气”的意思,做大些不止方便,也显得诚恳。
把寿桃放进蒸锅里,蒸锅上汽了,卤锅也在灶上“咕嘟咕嘟”烧起来,陆芸花把素菜放进素菜卤锅泡着,素菜放一夜很容易咸了,也容易坏,还是早上起来做最好。
收拾完这些太阳渐渐升上来了,天空亮起,耳边逐渐有了小鸟的叫声,叽叽喳喳的,伴随着榕洋不自觉打哈欠的声音,叫陆芸花不觉露出一个笑来。
似乎是到了她平日开院门的时候,她准备先去杀鱼再开院门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咚咚。”
“谁?”陆芸花正在院子,闻声还以为是秦婶或是林婶,想着婶婶来得好早一边拉开门,映入眼帘的确是肩上扛着一坨白白的东西的卓仪。
“羊!”陆芸花都没顾上卓仪,满眼都是白白的羊,不自觉惊呼出声。
卓仪被她逗得露出一个笑,声音有点沙哑,低沉沉的“今日是婶婶生辰,我正巧知晓哪里有好羊,便顺便去定了一头。”
陆芸花先是惊喜,又是不好意思,她哪里不知道是她昨天表现得很想要羊,卓仪才去寻了这头羊?
况且她也没这么好糊弄,总敏锐觉得哪里不对,卓仪不是昨天下午就说有事和她分开了,那时候不会说的就是这事情吧?她还记得周边是没有草场的,难道他一花了很长时间,去了很远的地方给她找了一头好羊吗?
若是真的……这人情很难还啊……
于是陆芸花谨慎地问“卓哥昨天下午便去忙这事情吗?卖羊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卓仪一愣,没想到她先问这个,但这段时间他已经很了解陆芸花不愿意欠别人人情的性格,所以只温和地笑笑,回答道“昨天下午去看了看,今早去拿的。”
陆芸花这段时间也很了解卓仪是个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闻言算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只是……她还是头疼来着,一头羊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便宜,卓仪说这是给她阿娘的寿礼,她不好推辞,但这人情总要还才行啊!
心里想着怎么在后头把这份人情还了,她家现在不缺这一头羊的钱,所以没什么一定不能接,接下还不起人情的负担,于是陆芸花干脆地向卓仪道谢“多谢卓哥,这次真是万分感谢!卓哥的心意我会同阿娘说的,今天卓哥想吃怎么做的羊?”
这是叫他点菜的意思了?
卓仪哑然失笑,只想了想,不知怎么回忆起曾经在边疆吃过的烤羊,那时候身上很疲惫也很脏,漠北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从篝火边粗糙烤出来的羊肉味道说不上很好,但很深刻地停留在脑海,他这样想着,不自觉说出一个菜名“……烤羊。”
“烤羊?”陆芸花爽快应下“没问题,今天再加一道烤羊腿!”
正好昨天买了孜然,要不是现在孜然价格贵,大多人没吃过放了孜然的烤羊肉,陆芸花还以为卓仪是看她买了孜然特意点的这个菜呢!
“卓哥把羊放进院子吧?”陆芸花给卓仪让开位置,示意他进来,顺口问“孩子们呢?”
却见卓仪摇摇头站着没动,他颠了颠肩膀上的羊,道“我就不进去了,身上味道大,这羊已经死了,我特意选了品质不错的羊,这会儿来是想问问你怎么切才好,我家那边比较方便处理,我给你剁好拿过来。”
又道“孩子们还在睡,我出来的早。”
其实这羊真是从很远处买回来的,正如陆芸花所知,这边没有草场所以羊不怎么样,要买好羊就得去草场周边,养羊人有些好羊专门有其他渠道卖,等闲人家这个时间在周边是买不到这样好的羊的。
他没说谎,只是有点……避重就轻?
卓仪等着陆芸花安排,他对陆芸花其实并没有男女上的想法,现在会因为陆芸花需要一头羊就花了一晚上赶路去为她找来,盖因他本身就是这样性子的人,只要自己能做到,便会为了朋友的需要而“两肋插刀”。
“那羊腿分开……”陆芸花这才知道为什么卓仪离她那么远,是觉得身上有味道……不觉一笑,接受了他的体贴。
她想着要怎么做这只羊,一样一样给卓仪解释,她要两条羊后腿整个切下来烤,剩下的两条前腿连带着羊排做黄焖,羊蝎子做汤白煮是要切成段的……
一头羊安排得明明白白,陆芸花说完,寻思着既然加了羊肉就得换菜单了,不觉呢喃出声“……这样一条鱼红烧,另外一条拿来做个什么呢?”
“鱼?”卓仪耳力极佳,又颠了颠肩膀上滑下来一点的羊,有点腼腆似的“我家里还有些芥末粉,不是自夸,我……刀工还不错,不如我来做鱼脍?”
要是白巡在这免不得要给他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了,什么叫“自以为刀功不错”?有时候倒也不必如此自谦。
陆芸花是很相信卓仪的,毕竟他一向说什么就是什么,无比靠谱,便考虑也不考虑地说“那便又要麻烦卓哥了!”
“嗯。”卓仪摇摇头表示不算什么,和陆芸花道别后扛着羊走了。
看着他走远,陆芸花也免不得在心里感叹一番卓哥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她转而进去做别的菜,进了厨房也是又气又无奈——
只见榕洋已经在板凳上睡着了,他还记着她说过的叮嘱,没有往前扑,而是把头仰着,微微靠在外墙那边,谨慎地远离着灶火。
“小小年纪撑什么。”陆芸花不自觉弯腰戳了戳自己弟弟肉肉的脸颊,轻轻把他抱了起来。
看样子榕洋是真的困,这时候被她抱起来他也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睡得快吐泡泡了。
陆芸花稳稳把他放回床上,轻手轻脚把他厚厚外衫脱了,他依旧闭着眼睛没醒,只长长细细的睫毛不停颤动着,好像想挣扎着要醒过来。
“睡吧睡吧,有姐姐在。”陆芸花给他盖好被子,在他被子上拍了拍,低声安抚他。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小小孩的呼吸越来越平缓,显然是睡沉了。
陆芸花的心变得软软的,好像有一堆云朵把她的心托着向上飞呀飞,太阳照得她暖呼呼,只感觉又软又暖。
她怀着这种好心情又去看了阿娘,见她也睡得正香,蹑手蹑脚去了厨房自己忙。
心情愉快的时候看什么都是愉快的,鱼从水盆里跳出来抓回去的时候很愉快,蒸寿桃时候蒸屉间“噗噗”的声音听着很愉快,卤锅香气围绕在身边的时候很愉快,外面又传来“咚咚”敲门声的时候也很……
“来啦!”陆芸花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擦擦手向外头跑,榕洋可比阿娘容易吵醒多了,千万不要把他吵醒才好。
“敢问是陆娘子家……陆娘子!”
陆芸花还想着卓仪才走没多久,这次来的应该是林婶和秦婶罢,谁知一出去是昨天才见了面的养猪人王哥。
“王哥?”陆芸花怔住,不是因为面前王哥无缘无故来了她家,也不是因为他正用一种卓仪扛羊的同款姿势扛着一头猪站在她面前,重点是……那头猪正在王哥肩膀上挣扎着,黑色背毛在他脸边扎来扎去,不停发出“哼哼”的闷哼,应该是王哥栓了它的嘴巴免得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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