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钓鱼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六十八章 震动的编辑部(万字更新求月票!),走进不科学,新手钓鱼人,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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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兹密特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说.
那些华夏人真的发现了什么?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了下去。
在末态超子表格的后一页,赵忠尧附加上了一个推导过程:
【对称性的定义在物理中是众所周知的:如果一个无限小变换δ^是对称变换,则存在一个k,使得δ^l=dk。】
【如果δ^1l=dk1,δ^l=dk,即二元组δ^1,k1,δ^,k,那么有c1δ^1+cδ^,c1k1+ckδ^在边界上满足条件,使分部积分中的边界项消失对时空中任意两个无交的闭子集c1,cm,对于δ^1,k1,总能找到δ^,k,使δ^1,k1=δ^,k,∈c1】
【但δ^,k=0,∈c第三个条件最为关键,它意味着任意的对称变换总可以分解成多个子集上的和,这刻画了局域性。】
【第一个条件对于全局变换也对,以后将看到第二个条件保证了变换定义的荷为0,这也是局域性的体现,即无穷远处的场不参与变换。整体变换总是改变无穷远处的场,因此它对应的荷不为0】
【局域对称性δ^∈wtf。这里记δ^∈tf,是一个切矢量场,可以定义切矢量场的李括号[δ^1,δ^]∈w,因此局域对称性构成封闭的李代数g。由frobeniu定理,所有局域对称性所张成的w可积,可以定义积分子流形】
如果此时徐云在场并且看到了这段内容,他估计会很感慨的拍一拍古兹密特的肩膀,说一声老哥俺理解你。
毕竟
当初在看到这段推导的时候,徐云的下巴也差点被惊到了地下。
没错。
这段推导并不是初版论文的内容,而是赵忠尧等人补充的新成果:
当初的初版内容主要基于串列式加速器的首次启动数据,大概还有0%左右是需要后续实验填充的。
不久前。
在组织上批复了一批电能后,赵忠尧等人又进行了数次撞击实验。
而就在某次撞击实验中,他们发现了一个全新的现象。
也就是.
u1局域对称性。
后世的粒子物理有一个铁律,叫做所有的费米子都必须满足u1的局域对称性。
具体来说就是:
费米子对应的旋量场在进行以下的变换后,拉格朗日密度的形式不变。
ψ→eiαψ这里的变换包含α这个有关坐标的函数,所以不同点的变换规则不同,称为“局域对称性“。
但问题是在眼下这个时代,费米子的局域对称性存在一个问题。
因为它的的原始拉格朗日量为&nbp;l=ψiγμμmψ,看这个表达式就很容易发现这个拉格朗日量在u1的变换下并不是守恒的。
其原因就在于像广义相对论这种一样一个协变量的导数,其实并不是协变的。
赵忠尧等人则在对撞中发现一颗电子在某种特殊的偏转角后,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量化性轨迹。
这个轨迹在数学上的表达式就是dμ=μ+ieaμ&nbp;l=ψiγμdμmψ&nbp;aμ,也就是在庞加莱群的变换下出现了一个矢量场。
而这个场
恰好能够修补导数的协变性。
这其实是个在十三年后才会被解答的问题,没想到赵忠尧他们居然机缘巧合的做出了数学修正。
更关键的是.
u1局域对称性需要将协变导数dμ与旋量场ψ以组合的方式,构建能添加进拉格朗日量的守恒量。
虽然dμ是守恒的,但它只是一个作用于场的算符。
所以想要得到守恒的标量,就要对两个协变导数的对易子进行化简。
这在数学上恰好又符合了夸克.准确来说是元强子模型的规范指标。
因此古兹密特此时看到的这篇论文,要比徐云早先看到的初稿更加的具备条理性和说服力。
“.”
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古兹密特方才放下手中的笔。
他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验算稿纸,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接着古兹密特沉吟片刻,从桌面上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维恩小姐,默里先生今天有来编辑部吗很好,麻烦你通知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如果他找理由不想来你就和他说约翰先生要跳楼了。”
约翰先生:
“????”
挂断电话后。
古兹密特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在座位上等了起来。
过了十多分钟。
古兹密特的办公室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古兹密特先生!您找我?”
古兹密特很快给了个回应:
“请进!”
古兹密特话音刚落。
嘎吱——
办公室的房门便被人推开,一位红鼻头的大鼻子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一旁杵着的约翰先生后,大鼻子中年人愣了两秒钟:
“屈润普先生,您还没跳楼吗?”
约翰先生:
“.”
古兹密特见状轻咳一声,将自己桌前的论文递到了对方面前:
“默里,别的话先不说了,你看看这个吧。”
大鼻子中年人显然也是那种有明显边界感的人,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闻言立刻接过论文看了起来。
古兹密特和约翰先生则静静等候在一旁,谁也没说话。
虽然他俩都能算是目前西方知名的物理学家,但面前的这位中年人与他们想必同样不遑多让。
不。
某种意义上来说。
这个叫做默里·盖尔曼的“晚辈”,甚至要比他俩更强!
当然了。
这里的强不是指能力,而是指潜力。
14岁考入耶鲁。
4岁提出奇异量子数概念。
6岁的时候便成为了加州理工学院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如今方才3岁的盖尔曼已经在理论物理学界初露锋芒,很多人都将他视为了量子场论的下一代掌门。
接过论文后。
盖尔曼便开始认真的看起了内容。
论文刚开始提及的八重法先是令他神色一喜。
毕竟
这可是盖尔曼相当自豪的一个理论,并且直到今年才被他正式归纳成了一个强作用对称性的理论。
在这篇论文的开头能看到自己的研究成果,对于任何一个科学家而言显然都是值得欣慰的事儿。
但很快。
随着阅读内容的深入。
盖尔曼的表情也如同早先的古兹密特一样,每隔数秒钟,脸上的沉重便会凝重一分。
“末态超子.”
“喷柱现象.”
“u1局域对称性的协变过程”
“自发破缺相”
30多页的论文盖尔曼看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方才意犹未尽的吐出一口浊气。
看着有些神游物外的盖尔曼,古兹密特下意识与约翰对视了一眼,问道:
“默里,你觉得这篇论文写的怎么样?”
古兹密特的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瞬间将盖尔曼的心绪拉回了现实。
咕噜——
只见他重重咽了口唾沫,说道:
“古兹密特先生,借用当年赵忠尧先生教过我的一句华夏语来描述就是.”
“如同拨云见日,令我茅塞顿开。”
接着不等古兹密特开口,盖尔曼便飞快的说道:
“不瞒您说,古兹密特先生,我从去年开始便一直在思考基础模型的一些问题。”
“比如我在提出u(3)八重法理论时,跳过了基础表示3,这一点一直让我感到不安。”
“因为它是推导其他表示的基础表示,应当有物理意义——对基础表示最逻辑的解释是它应当相应于一种基本粒子的三重态,而其他粒子均可由它构造出来。”
“可是我一直找不到已知的粒子来填补它,但如今看到这篇论文我才意识到分数电荷其实也是可行的。”
说到这里。
盖尔曼又忍不住看了眼手中的论文。
基础表示3。
这算是盖尔曼这些年的执念之一了。
了解物理史的同学应该都知道。
早在1949年。
费米和杨振宁曾提出π介子是由核子-反核子组成的假说,认为核子是更基本的粒子,以解释其他一些粒子的组成。
但该理论不能解释奇异粒子的组成,因此并没有被广泛接受。
196年。
霓虹物理学家坂田昌一进一步提出了下一层次的基本粒子为p,n,Λ,也就是坂田模型。
坂田模型可以很好地解释各种介子的组成,但在解释重子组成时遇到了困难,如不能排除自然界中不存在的pnΛ粒子(=-1)。
盖尔曼则在以上两者的基础上用杨-米尔斯理论来描述强相互作用,了解李群后意识到他所研究的八个生成元相应于u(3)群,于是便决定从这里进行入手。
但如此一来。
一个新问题就出现了:
u(3)群的基础表示为3维,坂田曾用这个表示来代表三个粒子(p,n,Λ)。
盖尔曼通过研究并不相信这三个粒子是基本粒子,但他也不能确定这个基础表示应当是什么。
但他又不愿放弃u(3)对称性,于是便简单地跳过这个基础表示转向了下一个方向,即8维表示。
他发现自旋为1/,宇称为正的8个重子正好适合他的八重法方案。
所以盖尔曼由此提出了八重法,并且随着Ω-粒子的发现正式被广泛接受。
但那个被跳过的基础表示3,却一直像一根刺卡在了盖尔曼心头。
寝食难安倒不至于,但确实经常牵扯了他的大量心神。
但如今随着这篇论文的出现,盖尔曼忽然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论文中提到了一个‘靴带方法’,引入了同位旋对称性,如此一来就让分数电荷存在了物理上的可能性。
也就是在ν=1/3的时候,平均每一个电子分到三个磁通。
这种时候,磁通和电子的搭配有很多可能性。
从体系能量最低的角度来考虑,应该是一个电子分到三个磁通。
不夸张的说。
在看到这个理论的时候,盖尔曼世界都变亮了。
同时那个所谓的元强子模型除了物理现象、数学推导极其完美之外,在个人感官上也相当符合盖尔曼的口味。
当然了。
如果徐云此时能够看透盖尔曼的内心想法,多半会有些无奈的摊一摊手。
符合盖尔曼口味.
这几乎是一种必然好吧。
毕竟
徐云和赵忠尧所优化出来的元强子模型,其中有很多灵感都来自盖尔曼提出的夸克模型呢。
这相当于你穿越到006年给辰东看《遮天》,他不喜欢才怪呢。
“对了。”
随后盖尔曼忽然想到了什么,迫切的对古兹密特问道:
“古兹密特先生,这是哪个实验室写出来的论文?”
“加州理工?巴达维亚?劳伦斯伯克利?还是德国的海森堡先生带领的cern?”
古兹密特在给盖尔曼论文的时候特意敛去了有着作家署名的封面,因此盖尔曼虽然看完了论文内容,但却不知道论文的作者是谁。
此时他嘴里冒出的这几个名字都是当世的顶尖实验室,内中大多都坐镇着一位或者数位顶尖的大佬。
比如加州理工目前的理论物理当家人是理查德·费曼,再过四年后的诺贝尔奖得主。
在徐云穿越的那个年代,《费曼物理学讲义》搞理论物理的几乎人手一套。
巴达维亚嘛.
则是未来费米实验室的前身。
也就是将来海对面最大、全球第二大的高能物理实验室,19年诺奖得主波利卡普·库施目前便供职于此。
剩下的劳伦斯伯克利和cern也都是个顶个的头牌机构,其中有些大佬连盖尔曼都要抬头仰望。
在盖尔曼想来。
如果说有谁能够写出这种论文,那么答案必然是这几者之一。
但很快令他面露愕然的是。
古兹密特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猜测:
“默里先生,你猜错了,论文的编纂者并不是你提到的这些机构。”
“事实上,这篇论文的作者是华夏人。”
“华夏人?”
盖尔曼顿时一怔,嘴里下意识脱口了一个人名:
“难道是杨?或者李?”
盖尔曼口中的杨和李指的自然便是杨振宁和李政道,现今海对面物理学界最出名的两位华夏人。
然而在盖尔曼的注视下。
古兹密特再次给出了一个否定的回复:
“不,是华夏本土的华夏人唔,或许还要加上一头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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