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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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种感觉，蛇可能是自己的粉丝送的。

洛书都被黑了三年多，想送蛇早就送了，怎么可能现在才送？恐怕是因为最近的事情送的，最近的事只有他和洛书的事。

如果被人拍到也没关系，后面有电影合作的事垫着。

再者，有几个毒唯早该趁机敲打敲打了。

洛书打过针后，觉得走廊等太冷，里面人也不多，按着针口在点滴室里等。

何途来得算快，从电话结束四十分钟就开车过来了，戴了个墨镜，在门口看见洛书才进了点滴室。

洛书意识到时何途已经走到跟前了:“老师，不用过来的，谢谢你了。”

她手包得严实，但衣服袖子和衣襟上还有血迹，何途解开风衣给她披上:“穿我的。”

“不用不用，这个太……”这太怪了，洛书都觉得不对头。

何途按住她拒绝的手，转而往风衣袖子里套:“不好意思，粉丝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最好穿好。”

“谢谢，我其实不是很冷。”还是穿好了衣服，跟着何途往外走。

倒不是什么冷不冷的问题，只是:“你不遮住，被媒体拍到，明天热搜就是我迫害女孩儿始乱终弃，你冲动割腕为情自杀了。”

洛书动作一僵，裹紧衣服:“但我这样回去，记者看到更麻烦吧。”

“酒店。”何途拉开车门，让洛书进了副驾驶。

“……这被拍到也不合适吧。”更不合适吧。

车开出地下停车场，何途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扣好安全带:“不被拍到就行了。”

太冲动了。

自己明明可以叫助理去接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下楼开车了。

得快点把澄清推出去，她总不能总住在酒店。等红灯时，何途提起:“明天有空吗？我们去见一下胡导。”

“剧本围读吗？”洛书问。

“没有，碰下头，留下三个人的照片好澄清。”

思路真是清晰，洛书答应了，回想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何途帮忙:“感觉我老是麻烦你，太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这人情怎么还。”

何途没放在心上，在他这儿其实已经还了，如果不是洛书，电影的事可能还没着落，他虽然演技够看，但竞争的人里也有不少电影咖，自己这才是第一部电影，不一定真能得到这个机会。

没想到又是洛书。

当年的最佳男主角也是因为洛书才落到他头上。

原本他和卓秋敏演的《雨打海棠》两个人都不错，但最佳男主和最佳女主都在一部剧里似乎显得有失偏颇。

这时洛书的《妈妈回家》以黑马之势突出重围，洛书被定下最佳女主，因此，最佳男主就定了何途。

自己的第一个个人奖项听起来像是别人让出来的，即便后来也得了其他奖项，但这个首奖一直以来横亘他心里，怎么也没法释怀。

“我看过证人前两部了，你演技很好。”那天看完她的证人后，何途由衷觉得洛书的最佳主演，最佳新人，实至名归。

有些人拍戏，确实是老天爷赏饭吃，比如洛书。

“真的吗？”洛书眼睛一亮，继而低低一笑，压抑下欣喜，“我是说……我觉得还可以再好一点的，惭愧，谢谢老师。”

看完电影何途倒觉得自己惭愧比较多，洛书这样的新生代演员再多一点，自己恐怕都没饭吃了，自己叫她一声老师她都不算占便宜。

不过洛书叫起老师来还挺好听，何途便悠哉受着了。

洛书无意中去碰了碰伤口处的纱布，何途问:“手疼？”

“有点……不过没有大事，何途老师，你……”她斟酌词句，考虑片刻才问，“您有女朋友吗？”

斟酌词句用处不大，问出来气氛还是十分尴尬。

何途没想通她的意思:“……什么事吗？”

“我是觉得……我知道，您不是对我这么好，您对谁都是一样的，但要是您有女朋友的话，可能不太合适。”洛书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算不算逾越，小心的提了句。

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回道:“我没有女朋友，对别人都……”

说自己对别人和对她一样，这话连自己都没说服，何途中间改口:“举手之劳，以后有女朋友了我会注意的。”

何途本想方便她，就在学校附近找地方住，洛书拒绝了:“远点吧，近的酒店肯定有记者在那儿轮班住。”

洛书独自下车，鬼鬼祟祟办理入住，洗漱后又和学校老师又请了几天病假，刚准备睡觉就被经纪人的电话叫起来。

“跟何途怎么样？还行吗？”经纪人开口就问他。

洛书瞌着眼:“真要这样啊？他人挺好的，但我觉得不会想跟我炒作。”要是利用他的善良行自己便利，不合适。

“你又没强迫他，”经纪人想起洛书去了医院，“你手怎么样了？没事吧？被蛇咬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