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啼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五章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凰怒,懒凤啼春,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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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你,诗儿,我的诗儿……”

薛璧终于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梦中,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双手用尽全力将栏杆外的晏诗紧紧抱住。

相隔一千多个日夜的担忧和思念,尽数化成滚烫酸涩的泪水冲刷过二人的面庞。

待哭声渐稀,晏诗挣开薛璧的怀抱,唤道,“娘亲,你退开些。”

薛璧依言后退数步,晏诗抽剑出鞘,斩断锁链,进得门去。

“你瘦了。”她忍不住哽咽。

薛璧笑中有泪,“你却长高了。”

看着薛璧恍如隔世的脸,晏诗忍不住再次狠狠的抱住了薛璧,薛璧抚摸着她垂到腰际的长发,和轻轻抽动的脊背,泪如泉涌。

“娘亲,你的头发……爹他真的……”

薛璧没说话,因为她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更多的泪水砸在晏诗的肩头,烫得她发起抖来。

“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自己离开之时,已是曙光渐亮,天色破晓,怎么转瞬间却变成了再也无法醒来的噩梦。晏诗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横亘在心头。

“过去了,都过去了,你活着就好,就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你爹在天之灵,也必然会开心。”

晏诗摇摇头,“告诉我,是谁。”

“谁出卖了你?”

她抓住薛璧的肩膀,急急问道。

薛璧的目光无限怜爱,替她揩去泪水,“没有人出卖我,他们自己找来的。”

“怎么可能?天底下只有我们知道……”晏诗突然住了嘴,一个想法陡然从心底冒了出来,一个平日她绝不会去想,然而面对薛璧她却无法逃避的猜测,不,是事实,令她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眼前的薛璧骤然失去了色彩,光线似乎也便成了黑白,灰暗将她彻底笼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冰冻万年的湖水,“是我,是不是?”

“是我把人引来的。”

“你必然无法反抗,他们抓了你,所以老爹才没能逃走。是因为我。”

晏诗闭上了眼睛,双手狠狠捶着头。

薛璧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可她的力气哪有女儿的大?根本拦不住晏诗一下下捶向两侧头颅的拳头。

“诗儿!”

“你干什么?快住手!”

“如果不是我,他们绝不可能知道你在哪里。你安全,老爹就不会被他们威胁抓住。是我害死了爹,是我!”

“啊……”

晏诗撕心裂肺的嘶吼从胸腔里喷薄而出,在这深深的地底反复回荡。

薛璧心疼无比,将她一把搂住,“不是的,不是你。”

“就是我,别说了,是我害他身首异处,害你一夜白头,还被关在这,连阳光也看不见!我该死!”

随着这话,身体里的躁动再次复苏,晏诗已经分不清那些咆哮是来自于它,还是自己。

听闻一声清喝

“住口!”

薛璧突然变得愤怒,一把推开她。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不许你这么说!”

染了风霜的眸子满是严厉。“我从前都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么!”

印象中还是头一回看见薛璧如此声色俱厉,晏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充满了无措。

“万事皆有因,谁也不会永远胜利,你在想些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扛得下一切因果?是什么你变得如此自大!”

“是因为你有个武林第一快刀的父亲,还是凭你杀了几百个土匪?还是一时人人称颂的‘菩萨’名号!”

晏诗茫然的摇头,“我没有……”

“你知不知道,后来我们被抓之后,你杳无音信,我们是多么的担忧,同时也是多么的安慰。你没有落在他们手里,想来,凭你这些年来学到的本事,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一想到这里,身陷囹圄我和你爹都感到无比高兴。”

“也是我没有选择陪他同赴黄泉的原因——我要等着这一天,等着听到看到你还活着的消息,才能下去告诉他。”

晏诗的酸楚再度泛了上来。

“可没想到,我等来的,却是一个有些微末本事便自以为能够摆布一切的天真孩童!”

“别说了!我知错了,”晏诗咬着唇。

薛璧狠狠看着她,脸色转柔。继而仰首向天,双掌合十。

“佛祖慈悲,让我终于等到了。”

“比我想象的早,要早很多,多谢佛祖垂怜。”

闭目颔首,双泪便齐齐落下。

“娘亲,他们把你关在这,你还感谢他。哼,若非我说要毁了佛像,他还不肯让我进来见你。”

“你竟……唉,太无礼了。”

薛璧语气微嗔,神情却不忍责怪,只道“大师心善,虽再此监守,却也同时保护着我。几年来已打发了好几拨前来滋事的人,让我得以安静度日。”

见晏诗不信,她抬眼看了看四周。“你听,此处深入地底,外头一点声息也不闻。时日一久,人不疯也会残。大师特意每日不断念诵,以真气御声,传进来让我听闻,以缓解此处枯寂。若非有他,恐怕你今日看见的,已是一个疯婆子。”

晏诗此时方觉,此处只要声音一停,便死寂的令人害怕。想想薛璧在此囚禁三年有余,一千多个日夜,便不禁打了个冷战。

“对了,你还没说,将你抓走之人是谁?为何抓你?”

晏诗便将三年来兽窟境遇草草过了一遍。薛璧听闻,直谢上苍垂怜,让她因祸得福。

晏诗忽觉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便道“娘亲,我们先离开这鬼地方,回头我再同你细说。”

薛璧还未答话,晏诗便突然想起什么,忙上前扶着她坐下,“是我不好。来了这么久,忘了问,娘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们有没有打你?对你用刑了么?你有没有受伤?我有药,我带了药……”晏诗絮絮叨叨,半跪在她身前,双手急急自衣服里掏着药瓶。

薛璧见状按住她的手,目光就像温柔盛开的栀子花。

晏诗抬眼,瞬间在这馥郁的香气中柔软下来。

“我没事,他们没有难为我。毕竟,我还是个薛家人不是。”

晏诗连连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娘亲,”她拉起薛璧的手,站起身来,“你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去哪?”薛璧微笑着没有动。

“我已经安排好了,”晏诗瞥了眼来路,“出去之后先去山谷安顿一下,之后的事我们在从长计议,现在咱们先离开这再说。”说罢又去拉薛璧的手。

薛璧还是无动于衷。

“娘亲?”

“然后呢?”

晏诗不解。

“我离开的消息必然很快传开,鱼龙卫和薛家就会再次出动,一切就跟十四年前,四年前一样,只不过我身边的人换成了你,我的女儿。”

“你要这样带着我一辈子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么?”

“娘亲是觉得我还不能保护你?”

薛璧叹了口气,将晏诗拉到身旁坐下。又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不是你不能,而是我不能。”

“为什么?”晏诗不解,忽而霍然立起。

“他们给你下了毒!”

薛璧失笑,摇了摇头,重新拉她坐下,“我和你爹躲藏了一辈子,我怎么忍心,让你也过我们那样的生活。你该有你的人生。快意江湖,仗剑行侠,坦荡无忧。”

“娘亲,你在说什么。”晏诗简直不敢置信。

“爹被他们杀了,你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自然是要救你出去,再去找他们报仇。才不枉为人子。什么快意江湖,你在这里,我如何快意得起来?”

薛璧神色渐肃,“那我问你,且不论今日咱俩走不走得了,日后薛家和鱼龙卫再来抓我,你待如何?”不待晏诗辩解,她又道

“你如今武功已今非昔比,我看出来了。可比你爹当年如何?”

“你不仅救不了我,反而连你也无法走脱,届时侥幸得活,你让我余生如何自处?你又如何自处?倘若我先走一步,我固然无颜下去面对你爹,而你呢?今已失怙,来日又如何承受失恃之痛?”

“我不会走的,那会害了你!”

薛璧目光决绝,断无更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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