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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才惊讶的看去,却更为震惊。
只见他手上不停,却不闻木鱼之声,口中不断,亦不听念诵之词。
场中方才不绝于耳的刀剑争斗声,此时尽数湮灭,眼中看着僧人手中不断起落的犍槌,却四下鸦雀无声,回想方才所受的冲击,陡然让人对这静谧不寒而栗,几十道目光皆落在那普通的僧人身上。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是为如此。
僧人闻言,停下手中木鱼,开口道,“施主此言差矣。此处乃本门重地,外人不经允许不可擅入。在此滋扰生事者,一律赶出。此举非为救你。你方才若要出手,亦遭反噬。”
“还望各位速速离开,勿要干扰本门清静。谁在此处再妄动刀兵,就休怪贫僧不客气了。”
说着木鱼声念诵声这才密密麻麻的响了起来,好似蚁群爬过耳边,令人仿佛置身于缥缈的佛国,一刹间杀心怒气皆如云烟般散了个干净。
薛鳌率先出声道,“多谢大师指点。”
“都回来吧。”
院内的薛家高手皆拾起兵器,默默退到院外。经过严天行身边时,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严天行扶着心口,调息好半晌才缓缓睁眼。开口便叱,“你是凡空、凡念还是哪位大师的高徒,我怎么不认识你?”
“不敢玷污先师名讳,他已将我逐出师门。我已是这世间不存在之人。无须施主费心相识。”
“不存在之人,那便不应存在!你可知,你救的可是朝廷钦犯之后!”
“阿弥陀佛,俗世之事,在俗世中了结。施主不必说与我听。”
严天行还欲再言,晏诗开口抢道“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比老狗还要狗啊?”
“佛门本就不许动刀兵,你对一个和尚逞什么威风。薛鳌都识相退走了,你一个鱼龙卫副指挥使,脸皮这么厚?”
严天行目光倏然盯着晏诗,面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你害怕在外面动手,你会输啊?”见他面色如斯,晏诗心头顿时一阵畅快。又刺了一句。
严天行果然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有些不受控制的弹动,“好,我看你能在里头躲到何时。今日我誓要杀你!”
说着将手中光秃秃的剑柄一扔,大步迈出院门。
晏诗笑而不语。
看着严天行的背影,她转身朝塔的方向跑去。众人目光沉沉,皆以为她真要躲进去。
听得僧人言道,“不可再入!”
“我知道,我只是找你。”
僧人不解,亦不动。
晏诗停在门边,掏出怀中不死潭水,努力伸直了手臂,滴在和尚的肩伤处。
距离有些远,有些落在了地上。
晏诗肉疼道“喂,这很珍贵的,我都不舍得用,你过来点。”
僧人抬手将瓶子扶正。“小伤,不劳施主挂怀。请快些离去为妙。”
晏诗呼了口气,此人如此古板,薛璧此间反倒让人安心。
“先前伤你,对不起啊。你要好好守护我娘亲。我会再来的。”
说罢不及僧人开口,便蹬蹬蹬跑了出去。
众人见她回来,皆松了一口气。
不过此时阵型已经大变。
疯汉第一时间便拦在的院门口,挡住严天行。
薛鳌向薛家人使了个眼色,各人交换了下视线,极默契的将尤野和晏诗隔绝开来。
“薛鳌,她乃朝廷钦犯余孽,你知情不报,如今又阻我拿人,难道想置薛家于不顾?”
严天行环顾人前站位,冷冷言道。
“这话到叫人不解,我可是比你先到一会呢。”
晏诗忍不出笑道,“三年前你们便是这般形影不离,相爱相杀。想不到现在还是如此。”
“不然奏请皇上,给你俩赐婚吧。他当不会嫌你年纪大,你也不会嫌弃他跛咯。不过,就是不知,是谁在上,谁在下。”
薛鳌是风月场中老手,严天行虽未娶妻可也见多识广,狎之风偶有闻之,场中谁不明白晏诗话里讥嘲,只觉这话闻所未闻,更是想也未敢想。惊骇至极,却也好笑至极。
“大胆!”
“放肆!”
严天行大怒,痴鱼和他异口同声。薛鳌脸似锅底。
“简直言行疯癫,不知所谓。侮辱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严天行怒斥。
“噢?原来方才你那刀竟是让我活的么?啧啧啧,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啊,老匹夫。”
严天行太阳穴青筋直跳,“尤野,看住她,今日我看谁能救你!”说罢气势渐起,不如先前狂暴,亦稳如山岳。
晏诗目光穿过重重人头看向薛鳌,“舅舅,不如我们联手,一起杀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
“没了严天行这老匹夫,鱼龙卫还不就是薛家脚下的蚂蚱,想什么时候踩,就什么时候踩。”
薛鳌曾命不许让她如此称呼自己,但如今听来,却颇觉顺耳得很。明知她这是挑拨离间之计,心中却依旧受用。
而且说实话,这个提议,让他着实有些心动。
一时沉吟。
尤野见状便心道不好,忙出声质问“世子,你想清楚,莫选错了路,葬送薛家百年基业!”
严天行斜眼投来目光“哼,小妖女,蛊惑人心,世子不会真中了她的渔翁之计吧。”
晏诗乐了“老匹夫你降身份自承是鹬也就罢了,一张老脸树皮似的,倒也确实是像。可你要说相貌堂堂的薛世子是蠢笨不堪的蚌,是不是过分了点?”
严天行怒骂道“你休得血口喷人!”
薛鳌脸色确实不大好看。手下痴鱼道“严大人确实应该多读些书。不会说话就少说为好。”
严天行气得七窍生烟,一生清名竟由这些愚人置喙。脸色骤然阴沉。吃人似的目光转向痴鱼“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玩物,也敢说我的不是。”
“世子若管不好通房贱婢,我可以代劳。”
鹰隼似的眼珠剜了痴鱼一眼,像是看只张牙舞爪的灰兔。
晏诗双手环抱,大呼精彩“严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侯府一个下人都要插手管,看来日后薛老侯爷也得给您行礼了。”
“住口!宵小摇唇鼓舌,搬弄是非,看我今日定封了你的嘴巴不可!”
说着严天行朝晏诗扑来。疯汉迎上招架。二人竟是打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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