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凤啼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二十章 以为相逢却别离,凰怒,懒凤啼春,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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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放下吧。大战在即,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没自己职守的吗?放心,我一时半会不会离开,有的是机会见面。”晏诗说着,脸上却欣喜。
黑子笑嘻嘻道,“王爷说你不老实,教多些人来看着你。”
她这才发现,赢舒城不知何时早不在帐中,顿时翻了无比明显的白眼。
“诗姐,你就领情吧,王爷这不明摆着知道我们定有许多话要说,特意让我们哥几个一起过来,好好说会话。再说了,担心你身体有伤,胃口不佳,看见我们几个,开心些,多吃几口。”
“行吧,那我就承了他的情好了。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没想到今日还能聚在一块,”晏诗吃的嘴巴鼓鼓,笑容亦满到溢出来。
“是啊,好像是有,七八年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
“呸!”大宝瞪了眼华弟,“什么就见不到,怎么来了这这么久,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不中听呢!”
“诗姐就算人不在这,可是在雍州的名声,那也是传得响当当的,连我们云州都知道了。你们说是不是?”
黑子忙不迭点头,“不愧是诗姐,果然威武如昔!”
晏诗用着饭,只觉像饮了蜜似的,只把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只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光,无忧无虑,有着使不完的劲,还有一到时辰就响起的开饭声。甚至觉着这西北的饭食,也带上了云州海边的风味。
咸咸的,香香的,带着微微的酸和辣,吃到后面还有一丝甜。
想来这还是薛璧在云州学的当地酱腌菜的手艺,可总爱放些糖,于是这个味道整个渔村只有晏诗家里才有,与众不同的。
不知为何,她此时吃着这清粥拌的小菜,竟有些儿时的味道。不由摇了摇头,自己怕是魔怔了,别人是睹物思人,自己这是睹人思味起来。
“诗姐,你是不是终于发现了?”
黑子得意道“这是咱滨南的酱菜啊!是不是很惊喜?”
“真的?”华弟和王大宝眼睛放光,好似饿猫见了鼠,“哪来的,我也要尝尝!”
大宝说着就要动手,被黑子一掌拍开。
“去去去,这是王爷特意给诗姐做的,我都只能看着呢,哪有你的份!”
“只是此处没有咱云州的海菜,只得拿本地的野菜代替,腌制的时日也不太够,没料到诗姐来这么快,故而提早了一日,诗姐怎样?这味道,还成吧?”
晏诗狂喜的点点头。对饮食她向来不上心,吃饱便好。没注意到,还真的是云州家家都会做的酱菜。黑子这番吹嘘,倒教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味道不错,不错,相当可以的!教你们费心了。不过赢……”她放低了声音,“赢舒城一个王爷,他还会做这个?”
“是啊,要是王爷下次做,能不能多做点,也分我们尝尝,嘿嘿嘿嘿……”大宝咽了咽唾沫,看样子实在馋的不行。
“王大宝,你是不是皮痒了!”黑子嗔骂一声。
晏诗乐不可支,把那小碗酱菜往众人面前推了推,“大家一块分了吧,我又吃不完,解解馋!我去擦擦脸就来。”说着掀了毛毯,端了水盆往屏风后头转去。
“不用了……”
“干嘛?嫌弃?”
“不是……”
“那快分了,啰嗦,欠揍是吧!”
后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三人眼观鼻鼻观心,果然等晏诗洗净易容出来,酱菜小碟已是干干净净。
“哟,不错嘛,你们王爷手艺可以啊,要是不当王爷了,整个老干妈噢不是,老大叔销往全国各地,能火。”
晏诗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身清爽的赞道。
“诗姐你这就小看人了,王爷可不是京城那些五谷不分的家伙,常年带着我们钻山下海,餐风露宿,什么都自己动手。有哪个亲卫像我们这般,别人都羡慕死了。”
晏诗点点头,想起一事,“对了!”穆王怎么也会在酱菜里头放糖?云州口味不爱甜。
“什么?”
“算了,没事。”可能只是巧合吧,毕竟个人口味。倒是意外合了她的嘴,说着将碗里的残羹尽数落肚。
“跟我说说分别之后的事吧。除了你们,其他人呢?都来了穆王军中么?”
“我不知道,黑子,你说。”王大宝毫不客气的点将。
黑子对晏诗点点头,“大部分都来了。不愿投军的,也得了妥善安置,去当学徒。只是看我们年纪小,本来不大愿意收。还是看见我们会些功夫,才破格留我们。”
“不错!没枉费小时吃的那些苦。不过,说起功夫,当年老爱欺负你们的那个张三去哪了,他那身腱子肉,若是从了军,应该如鱼得水啊,他现在混到哪了?这次来了么?”
可是半天也没听见回答,她扫荡尽最后一个馒头,放下碗筷,疑惑地“嗯”了声。
黑子如梦初醒,“噢,诗姐,诗姐你刚说什么?”
晏诗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三个,似乎个个都心不在焉,心道,拜托,我才是来叙旧的吧,他们几个倒是比自己更陷入回忆不可自拔了。
“我是说,张三!他应该也来啊?不会平日威武逞能,真上阵对敌,就怕了不敢来吧?”
“不是的!”黑子急急反驳。
“三哥,三哥他一点都不胆小,他还比我们都勇敢。”黑子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是我们中间,最出息的一个。就连王爷,也很欣赏他的。”
“王爷还说,还说他天生是当将军的料。
“真的?果然没看错他呀!”晏诗心花怒放,雀跃道,“那他现在在哪?”
“噢,是了,毕竟是将军呀,这会应该忙得很,那等晚一点,我再去看他。”
“诗姐……三哥他,很忙的,我们也很久没见他了。不然,等他忙过了这阵,再叫他来看你……光说我们,你来这应该有别的事吧……”
“嗯,不错。我查到一条线索……”晏诗刚欲伸手掏香囊,半途却停了下来。
黑子大宝华弟的神态,明显不对劲。还有这个话题转得,实在太过生硬了不是么?
“张三,真有这么忙?”
黑子点点头转开脸。视线扫到王大宝,他“嗯”了声,也转过了头。
“华弟……”晏诗叫道。
“我……我不知道。”
“好啊,几年不见,学会撒谎了。是要我去问赢舒城查兵簿,还是你们自己说。张三怎么了?需得用假话瞒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黑子闭上了眼,“诗姐,你别问了!”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重,晏诗站起身,“好,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找。”
“诗姐!”黑子拉住她的胳膊,“你找不到的!”
“怎么会?”
“人既在军里,怎么会找不到!”
除了外头风响,死寂般的沉默。
沉默里蕴含的绝望意味,恍若凉水当头浇下,她不禁一阵哆嗦。华弟已是捂住脸低声地啜泣,大宝铁青着脸,牙关紧咬。
“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黑子悲鸣一声,“诗姐,三哥……”
“砰!”大宝一圈砸在小几上,“我来说!”
“张三他死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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