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激情岁月 第十九节 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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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据上写得开戏的时间是两点半，韩雳本以为这个时间段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但在开戏前的五分钟，陆续来了五、六桌人，空旷的戏园子不再那么冷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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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后来的这些人清一色都是老人，韩雳与阿虎被他们围在中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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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尴尬没有持续很久，这些老人只是简单的扫了眼韩雳与阿虎，他们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戏台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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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唱的是大汉国有名的戏曲《游园情》，戏文讲的是大元朝的时候一位穷书生与一位富家小姐在寺中一见钟情，但迫于当时的门第观念，穷书生与小姐的爱情遭到女方的反对，后来小姐被许配给当地一位世家子弟，穷书生对小姐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最终相思化作断肠情，一命呜呼了。小姐在得知穷书生去世后，日日以泪洗面，而她的丈夫却夜夜寻欢，对她置之不理。后来小姐独自搬到一座名为“游园”的宅子，每夜路过游园的人都能听到园内传出那女嬉闹的声音。世家子弟听到风声后以为小姐在游园内偷人，带人冲进游园后只发现小姐一人在独自歌唱。再后来，小姐失踪了，等到穷书生周年的时候有人看到小姐出现在他的墓前，但当天书生的墓就塌了，变成了一片平地，第二年这里长出了数不清的杜鹃花。后人为纪念他们的爱情就创作了《游园情》，并称小姐与书生为杜鹃夫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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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的内容韩雳懂，可作为新时代的青年，韩雳虽不追逐流行音乐，但这戏曲，韩雳实在听不进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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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戏十分钟后，韩雳开始闭目养神，反倒是一旁的阿虎听得津津有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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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闺中女，郎为田中鹤，一日话相思，肝肠寸也断，今日奴嫁人，郎却在何方，一朝别离后，再无相见日，奴心意已决，此生只嫁郎，海枯石烂，永不离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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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戏曲在韩雳耳边响起，声音说不出的哀怨凄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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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韩雳看到戏台上扮演小姐的青衣正掩面而泣，在她身旁站着一位小丫鬟，正是刚才门口的紫衣少女，此刻脸上画着妆，平添了一份娇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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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雳，你快看，这个女的太漂亮了，比小雨好看多了。”阿虎看到韩雳睁开眼，立刻抓住他的手指着台上的青衣叫嚷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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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扮演小姐的情谊移开衣袖，露出倾国倾城的容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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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雳自认自己也见过不少美女，凭良心妖狐、小雨等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可眼前的女子太让他震撼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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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小姐脸上画着妆，并不能看清她真实的相貌，但仅凭她那眉眼处的一抹风情就足以将一旁的小丫鬟秒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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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的身段，哀怨的唱腔，绝美的容颜，世界上再多的词语也形容不出她的美丽，现在韩雳脑海中只想到了一句诗：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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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阿虎被迷住了，只怕全天下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女子都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红颜祸水，说得也许就是这样的女人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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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一世的情，奴用万世来还。”青衣女子唱到部分竟哭出了声响，一旁的老人们早是满面泪花，就连阿虎都在抹眼泪，而韩雳自己都感到些许哀伤与烦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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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在青衣小姐上吊后结束，韩雳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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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内的老人们听完戏后离开了，有一个老婆婆在路过阿虎身旁时竟忍不住抱着阿虎的大脸亲了一口，夸赞阿虎是好孩子，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欣赏国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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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雳没有离开园子，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到韩雳没有离开，阿虎也继续坐在凳子上，无聊的嗑着瓜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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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去一刻钟，台上的小丫鬟又穿上他的紫衣服出现在韩雳面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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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要关门了，想看的话五点再来。”紫衣少女指了指大门示意韩雳离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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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雳没有动，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少女，这女孩让他忍不住想起家里的雪儿。而想到雪儿，韩雳忍不住嘴角上翘，脸上露出了笑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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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氓，你这是什么表情？”紫衣少女被韩雳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韩雳一脸的笑意后，心中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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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刚才一壶茶十五块钱，我可给了你二十，没找回钱，那就是给了你小费了，既然你拿了我的小费，总得给我点方便吧。”韩雳并没有因为被称为小流氓而动怒，他脸上依旧挂满着笑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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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双眼不停闪动，显然内心在想着什么，半晌才不情愿的开口说道：“你想要什么方法便，”说完加了句“小气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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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刚才台上唱青衣的。”韩雳话一出口，不等紫衣女子说话，阿虎直接一口热茶喷了出来，一脸的兴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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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雳，真的？”阿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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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虎哥，我们今天一定能见到。”韩雳很肯定的点点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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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紫衣少女答应的很干脆，直接转身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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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五分钟，韩雳就问道一股胭脂水粉特有的味道，一阵轻盈的脚步走来，韩雳抬头看到刚才的青衣小姐似乎还没来得及卸妆，只是将头饰取下，穿着戏服就来到韩雳面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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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两位找如烟什么事？”青衣小姐款款行礼，声音如黄莺出谷，说不出的悦耳动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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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罕见的害羞，竟不敢抬头看对面的青衣小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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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好人美，花公子，一出大戏唱完了，您不会真的就是让我来听戏吧？”韩雳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害羞低下头的青衣小姐，说出了惊掉阿虎下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