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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炳善天资聪颖,记忆力过人,12岁已将《黄帝内经》、《伤寒杂病》烂熟于心,20岁已经医名远播。
那一年,兴州州判的太太得了一种怪病,一到夜里不睡觉,只想唱歌,一家人被搅得无法入眠。
州判颇感苦恼,延请了数位名医诊治,均无效果。
夫人的嗓子都唱哑了,还是止不住想唱,渐渐的,出现饮食不思,花容月貌变得憔悴不堪。
听说张应权医术了得,州判便派人来请他出诊。
偏偏这一天,是张应权一位老友的生日,张应权到乡下给老友贺寿去了,要盘桓几日方才回来。
当差的将夫人的病情一说,张炳善毫不谦虚地说“夫人的病不用我爹,我就能治,我爹下乡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呢,如果信得过我,我现在就跟你走。”
当差的一听,这小子口气不小哇,好几位名医都没能治好,你个毛头小伙子能行?
看到当差的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张炳善说“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耽误了夫人的病,也赖不上我。”
当差的也怕请不到大夫,被长官责备,他思量了半天,反正夫人的病也没少请大夫,多他一个也不多,大不了他没治好,他爹回来替他补救呗。
州判一见当差的请回个娃娃大夫,一脸的不屑。
张炳善并不在意,他审视夫人面色萎黄,舌质红,苔薄黄,脉象弦数,已经有了九分把握。
他对州判说“夫人的病在脾脏,脾在色为黄,在声为歌,所以夫人面色萎黄,喜欢不自主地唱歌。”
“别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可吃了他们的药,并不管用呀。”州判一听,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小大夫也没有什么高招儿,跟前面几个大夫一个腔调。
张炳善继续说“脾喜燥而恶湿,所以很多医者见脾之病,便燥湿化痰,此谬也,夫人的病机为脾热,当清理脾热,泻黄散化裁便可。”
说完,不慌不忙地提起毛笔,工工整整地写好药方,递给州判,州判半信半疑地看看药方,又瞅瞅张炳善。
张炳善知道州判信不过自己,便不卑不亢地说“扁鹊说过,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信巫不信医,就是其中的两条,病人或家属态度不端正,不充分相信医生,这病怎么能治好呢?”
州判见大夫年纪不大,话说得倒十分在理,就大手一挥,对当差的说;“你跟他去取药,我暂且信他。”
结果,六副药下肚,夫人的病好了一多半。
之后,张炳善又用醒脾和胃的药,给夫人调理了半月,夫人便完全康复。
州判亲自出马,给裕兴堂送来一块金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妙手回春”。
张炳善系父母老来得子,先天肾气不足,虽头脑聪慧,但体弱多病,与夫人冯淑兰成婚后,只生育了一女一子。
中年之后,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早已与夫人分室而居。
每日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幸亏自己是大夫,深谙调理秘诀,整日里药不离口。
其女儿名张玉婵,从小不喜欢读书,但爱女红,跟着母亲料理家务,倒也十分勤快能干。
儿子张再景资质一般,张炳善总是安慰自己,再景悟性虽然差了一点,但他肯下苦功,所谓勤能补拙,将来,还不至于辱没了张家的门庭。
裕兴堂到了张炳善手上,已经成为兴州城最大的医馆。
张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做杀富济贫,对富人收费毫不留情,对穷人能少收就少收,甚至不收,虽然如此,张家医馆的利润也相当可观。
富裕起来的张炳善,犯了富人的通病,变得越来越讲究起来,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讲个排场,就说张家的大车队吧,那可是兴州城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张家一年四季都派人外购药材,入冬后的采办是一年中规模最大的,张家养的五辆大车都会派出去,那可是全城最好的大车,每辆都套了三匹壮年的大青骡子,车厢都是用好油布封的,前面带着帘子,别说下雪,就是瓢泼大雨也漏不进一滴去。
城里多少赶车人都挤破了头,就想来张家做车夫,不说别的,夏天出差都是一色的白细布夏衫,青细布灯笼裤,灰色葛布帽子。
冬天则是石青的羊皮大氅,羊皮裤,黑皮帽子那么一戴,远远望去,高头大马,精壮汉子,长鞭子“啪啪”一甩,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老朋友赵靖奎曾提醒过张炳善,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家里的车队太过招摇了,这未必是件好事,太平盛世倒也罢了,一旦遇到兵荒马乱的年景,恐怕会遭遇不测,做事还是低调些好。
张炳善却不以为然,他笑赵靖奎杞人忧天,就算是兵荒马乱的年景,也不至于有人惦记上他家的药材,除了开医馆、药铺的,谁稀罕那个。
正是因为张炳善过于自信,张家的大车队后来果然出了大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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