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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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大会虽然是在晚上,但它的热闹却是从黄昏便开始了。
路边零零碎碎的各色小摊和小吃,从苹果糖到丸子,应有尽有,名目繁多,光是那食物的香气就引得不少行人垂涎三尺,不少摊子前围了不少孩子。
传统的浴衣样式简单、色彩清丽,是夏日烟火大会不可或缺的装扮,参加烟火大会的人无论男女皆穿浴衣。
穗子的肤色不算白,是淡褐色的,身材适中,个子小巧。她的棕发盘成发髻,有几丝碎发垂落,一双清澈明亮的棕色眸子,带着几分天真好奇,很是漂亮。
她身穿一件淡粉色的浴衣,站在穿着深蓝浴衣的少年忍者前,看上去有几分欢喜。
少年疑惑了一瞬,不过被接下来的安排转移了注意力,少女偏头微笑,心中有些小小的喜悦。
第一次被送浴衣呢!
虽然穗子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没带钱买浴衣,不过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烟火大会也有不少游戏小摊,比如捞金鱼,从未见过这些的少女被吸引了注意。不过她明白事情有轻重缓急,并未出声。
泉奈注意道她的目光,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对少女说。
“我捞给你。”
少女的眼眸一瞬间璀璨如夜空的星子:“谢谢泉奈大人!”
真是犯规啊,泉奈眨了眨眼,微微勾起了嘴角。
随后少年忍者泼了一盆凉水:“如果……你的鱼恐怕要扔掉了。”
穗子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后又振作起来:“没关系。”
…………………………
好不容易杀出了重围,两名顶尖忍者在树林里稍作休息。
他们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伤,血腥味很浓,恐怕不用感知型忍着,只追踪血腥气就能被追到。
野原江吞下一颗兵粮丸补充体力,顺手丢给白发少年一颗:“你检查下她吧,我对这些不精通。”
扉间点了点头,检查起女子身上的手脚。
这名游女名唤花梨,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光看容貌,她能跟北条太夫打平。此刻被野原江打晕,闭上眼睛昏睡的女子显出几分柔弱几分安详,更是令人怜爱。
只可惜,无论是白发少年还是黑发青年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白发少年毫不犹豫地上下检查起来,动作因为急切显得有些粗暴,目光中毫无绮念。
至于黑发青年?人都是他打晕的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对了,扉间,”乘着白发少年正在检查的时候,野原江提出建议:“你的忍鹰能联系柱间他们吗?”
扉间手上不停,闻言点点头:“可以,我等会就传信给他。”
“是他们,你对宇智波不要太偏见了。”野原江纠正道,看扉间的神色就知道他没听进去,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黑发青年叹了口气:“算了。”
扉间双手结印,给女子施了几个术,野原江看他动作:“怎么了?”
“还行,这种术漩涡一族更擅长,我没什么研究,短时间内没法解决。”扉间坦然道:“先封印了再说吧。”
漩涡一族和千手一族常常联姻,这一代漩涡一族的公主漩涡水户就是柱间扉间的表妹,所以虽然柱间对此一点不懂,扉间却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因为没什么研究的原因,也仅限于有所了解了。
说话间,野原江尽量包扎了自己的伤口,接受了写信的活,扉间示意忍鹰到野原江那边,自己开始包扎伤口。
………………………………
且不说收到讯息的柱间和斑是怎么商量怎么急着会合的,烟火大会上倒是热闹得很。
在人群熙熙攘攘的声响下,少女低头看着自己碗,白色的碗里只有可怜兮兮的一条鱼,她有些郁闷的鼓起了包子脸。
少年忍者轻笑一声,先用一个纸袋试捞,结果相当的不美好。几次壮烈之后,看着少女有些无语的目光,他干脆走到一边,观察其他人捞金鱼的动作。
觉得掌握了之后,少年再次捞起来,这一次他捞了三条金鱼,把水袋递给少女。
少女欢喜接过去,笑着说:“泉奈大人好厉害!”。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金鱼上,是不是逗弄着,没有注意到少年忍者有些心虚的表情。
用写轮眼观察什么的……算了,一个忍者连金鱼都捞不起来更丢脸。
泉奈默默安慰自己。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众人抬头望天,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于空中绽放,化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
烟火大会开始了。
随后五颜六色的烟花如同流星雨,姹紫嫣红,仿佛最美的视觉盛宴。色彩绚丽的烟火在夏日的
夜晚盛开又坠落,好似漫天星辰,又似一场盛大的光雨。
在这个时候,泉奈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三勾玉在已经悄然变成红色的瞳孔中缓慢转动,赫然是宇智波家的血继——写轮眼!
他终于等到他要等的了。
………………………………
又是一场战斗结束。
比起先走的扉间,断后的黑发青年更凄惨一些,身上被包扎的伤口再次裂开,肋骨断了三根,有一根离肺很近,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落下后遗症,甚至危及生命。
扉间死死皱着眉头,此刻他万分希望自家大哥在这里——医疗忍术至少能缓解眼前青年的伤势。
黑发青年有些无力地靠在一旁,手中还紧握着刀,此刻有睡意不断袭来,但他仍坚持着——无数次出生入死的经验告诉他,这会睡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白发少年正低着头帮他包扎,头发不经意间蹭到他的胸膛,有些微痒,野原江不合时宜的想到小时候的男孩,每次自己揉乱他的头发都会瞪着自己。
野原江从没告诉过扉间,就是因为他这种反应,自己才会恶趣味的多揉几下。
反正他大哥从来不管(少年扉间:……)。
黑发青年叹了口气,伸出手再次揉了揉白发少年的头,果不其然,少年抬头惊讶中带着几分不爽地看着他。
恩,还是很软。野原江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没事的。”黑发青年安慰后辈:“更重的伤我也受过。”
这的确是实话,黑发青年这辈子几次死里逃生,少年时代,那个男人用仇恨引导他成长,使他在这乱世能够自保;那个姑娘用生命为他加冕,使他不断向前;无数次战斗磨砺着他,鲜血与伤痛,他再熟悉不过。
他的生命就像自己手中的刀一般,不断被打磨着。
要么被磨断,要么更锋利。
白发少年不知道黑发青年经历了什么,只是看着他带着几分惆怅几分自嘲的目光,莫名的不痛快。他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只是认真道:“下次我来断后。”
黑发青年没有回答,看上去似乎在休息,扉间便继续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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