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好多夜的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十八章 见好就收,驸马爷让我追男二,隔好多夜的茶,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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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墨敢打断袁华的话,“方才郑朋和韦半仙说的话也不错,只是,清禾所遭之灾,实在不算天灾。”
陆思禹见苏清墨开口了,他也跟着开口,“既然三年之内都无虫灾、涝灾、旱灾,自然不算天灾了。只是徐大人之前口口声声清禾天灾,这可如何解释呢?”
徐延儒又看了一眼苏清墨,话还是由苏清墨说出来了,“启禀公主,此事徐大人确有难处。”
袁华深深地看了苏清墨一眼,“哦,本宫才到清禾,倒不知道徐大人有何难处呢?”
陆思禹这老实人,立刻补充一句,“便是有何难处,为何不向朝廷禀报?人命关天啊”
陆思禹这老实人,果然不是苏清墨的对手,也不知道他如何调查的,怎么就能被苏清墨蒙在鼓里呢?
再一想,废话,苏清墨是太子殿下的人,所有的护卫军都在他手上。
更何况这人十分鸡贼,一来便跟徐延儒勾搭在一起,说不定他事先给徐延儒递了消息呢?
陆思禹这种真正的读书人哪儿能知道这些小伎俩呢?
苏清墨点头,“不错,正是因为人命关天,徐大人这里十分难做啊。”
“听这话,徐大人似乎还是受了委屈的?”
徐延儒这会儿敢开口了,“微臣不敢称委屈,为皇上做事原是微臣的幸事,只是微臣才疏学浅能力不足,此事又涉及许多环节,并不单为粮食。”
袁华笑了,我看你编出朵花儿来。
“看来本宫这是冤枉徐大人了。”
“微臣不敢,只是此事太过重大,有些话,微臣实在不敢说。”
“本宫既然领了皇上的口谕前来彻查此事,想来皇上也是有所察觉了的。徐延儒,既然这事涉及颇广,你须得一五一十说来。至于灾民若真有为难之处,本宫无论如何也会先顾全灾民的。”
徐延儒胖脸上居然显出一股视死如归的高尚,“启禀公主,这些年公主远在都城不知清禾所在的重要性。清禾不仅是西北鱼米之乡粮草基地,更是边陲、北边狼子野心觊觎之地。这些年延儒愧对皇上的嘱托只顾得如何种植粮食增产,却不知道早已有人将清禾视为己有。”
“这话如何说?”
“公主,清禾本该是个人人安居乐业的渔民之乡,更不要说皇上下了减负恩令,原本就是想要以清禾为粮草基地,将这些年不断骚扰大越的边陲异族”
说到这里,他面露惊悚地看了看袁华,又看了看陆思禹。
看来大越皇上的减负恩令还有后招的啊,这是要对付周边的异族,可惜了,居然被徐延儒等人从中劫了一道。
袁华装作已知,“只管说,父皇既然点了清月前来,自然已将此事告知清月,但说无妨。”
徐延儒又看了看陆思禹,后者的脸上比他还惊讶。
“皇上的圣意,延儒明白。可惜延儒愧对圣恩,到底让人钻了空子。”
“什么空子?”看看你打算卖那些人了。
“公主殿下,此事说出去,只怕咱们大越上下震惊啊。”
“若不是兹事体大,父皇又如何派了我们几个人前来清禾呢?”
“那微臣只好公主有所不知,从都城到清禾一路,历任官员都是当年皇上钦点的,俱是国之栋梁社稷之福啊。可惜了,皇上给了他们如此的恩典,有些人却人心不足。他们”
抬头看了一眼袁华,似乎在等着袁华下评语。
袁华微微叹一口气,“人啊,若是有了些歪念头,总是会想出捷径的。只是,有些捷径无害,有些捷径那是要害人性命的啊。”
“公主说得极是,微臣想着清禾之灾原是有些虫灾不错,但绝不至于到颗粒无收的程度。只是,有人的心黑得,比蝗虫还狠啊。他们不仅盘剥百姓,更是勾结”
说到这里,又看了看袁华。
袁华皱眉,“他们怎么敢?”
“利益之下,他们有何不敢的。微臣总想着,这份恩宠是皇上给的,无论如何得替皇上守好西北粮仓,等到皇上有用之时,不负皇上嘱托。可是可是,微臣绝料想不到,自己的同僚中,竟然有人与那狼子野心的异族勾结在一起,偷偷将粮草贩卖给他们,从中牟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清禾之灾,是有人将粮食卖给了异族人造成的?”
“正是!公主殿下,此事延儒不知如何向皇上禀告,这些原本都是皇上钦点的栋梁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人呢?人命关天啊,他们”
说到这里,徐延儒抹了抹眼泪,好一个忍辱负重的徐延儒啊。
陆思禹皱了眉头,“既然他们私通异族,徐大人为何还要替他们掩饰呢?此事不该及早禀告皇上才能止损吗?”
陆思禹果然是第一次出任务,哪里想到有人狠起来,连一条绳上的队友都要出卖呢?
“陆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年皇上对清禾颇为看重,连带着从都城到清禾一线的臣子俱是千挑万选的,家世清白年轻有为。原是指望这些人能为我大越鞠躬尽瘁贡献力量,谁知道他们竟然经不起钱财的诱惑这事一旦上报皇上,可不是一两个人啊,而是数十个家族陨落啊。只怕这一来,咱们大越真是上下震惊啊。”
“再如何震惊,他们也是触犯了大越律法了,难道为了这数十个家族,就将他们的罪行掩盖了吗?这可是私通外敌啊,等同谋逆的大罪啊。”
徐延儒又抹了一下眼泪,“毕竟跟延儒共事多年,延儒一时糊涂原以为给他们一次机会,能够令他们悬崖勒马,谁知道他们胆子越来越大”
听到这里,袁华已经知道他心中要出卖的人选已经出来了,只怕这些人连申辩的机会都没了。
“徐延儒,既然此事有诸多内情,只怕你要将此事详细道来。不管涉及那个家族,总是要对大越的子民有个交代啊,人命大于天啊。”
“微臣惭愧,延儒糊涂”
这件事到这里,大概算有了一个三方都满意的结果,袁华乐得见好就收。
苏清墨没想到袁华这么隆重地登场,板子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
虽然套路跟他不同,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清禾灾情空缺出来的人中,多了一些不是自己、更不是太子的陌生名字,想来是公主自己的人了。
可是,她上哪儿得的这些人呢?
这会儿苏清墨坐在袁华的对面,以探寻的目光上下扫视袁华,“清月”
袁华卸了盛装,舒舒服服地歪在椅子上,根本不顾形象好不好,“你想问什么?”
“清月,你可是你什么时候到的清禾?”
这话问得奇怪,袁华坐直了看向苏清墨,发现他眼中有一丝自己看不明白的审视?怀疑?查验?
他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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