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五章 教诲,盛唐虚梦,言一是,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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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府里有谁是严鹤雷打心底惧怕的,不是他的父亲,不是他的母亲,亦不是老太君,而是这一个只比他们大几岁的二哥。
严鹤雷虽然不喜读书,但继承了父亲商人式的精明,察言观色自然不在话下。自小他便知道,父亲喜爱财物,因此乐于在这些俗物中度过余生。对于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了自己的经商天赋,严三老爷总是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恩赐。因此,非但不逼着他读书,反而对他小小年纪便能够在书院里赚钱感到自豪。
而母亲呢,本是大字不识的镖局小姐,走惯了江湖,闯惯了南北的人,素来自由惯了。偏偏因为一门亲事被困在这四方的院子中。既要应对老太君的严厉要求,再加上素日与那些夫人聚在一起时,又常常或明或暗地被嘲笑言行举止。因此,对自己与严灵越发的比常人要严。更是将三房是否能摆脱这种困境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但又因为眼界和格局不到位,便常常做出些许不着调的事。他也乐于从中寻得些许漏洞怂恿母亲同意他继续在书院里进行生意往来。
如若不是那个丫头,点醒了母亲,让他少赚了多少银子,又让母亲务必要督促着他的学业。他现在也不必晚晚挑灯夜读了。
哼,就连老太君也没有办法让母亲心服口服呢,怎知那丫头三言两语之下,便能让母亲对她亲密如此了?肯定是她不知说了些什么蛊惑人心的话。
可话说回来,不仅母亲,就连前面的二哥亦对她百般维护,严鹤雷觉得甚是郁闷。
严鹤鸣自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回过神来后便让鹤雷坐在他前面的玫瑰椅上,并让严力递给他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那些纸有些发黄了,显然已有些年代了。
严鹤雷满脸疑惑地接了过来,在严鹤鸣的示意下细细地看了起来。谁知,越看越觉得震惊,特别是看到最新的一张时,双手更是发抖了。等看完后,他拿纸的手依然在颤抖。严力便上前将纸接过,仍然恭敬地站在严鹤鸣身后。
“二哥,这是真的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的吗?”严鹤雷仍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严鹤鸣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旋即道“这自然是真的。”
“可为什么父亲从来没跟我说过?”严鹤雷满脸的不敢置信。
“那是因为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而是我父亲和二叔在背后为他保驾护航。所以,他才可以既从商又能在商会上混得如鱼得水。四叔也是。这次的事,如果不是有我和二叔,你觉得他能安然无恙地从牢里出来吗?”严鹤鸣沉着脸道。
“可这次的事,我父亲也是有贡献的啊,他不是在盐税方面做了许多事吗?”严鹤雷小心翼翼地道。
严鹤鸣笑了,脸上是跟他这个年龄不一样的成熟,仿佛已经经历了数十年的沧桑。
“没错,你父亲的确在提高盐税方面做了许多功夫。可是,即使他把严府的全部身家都交上去,也未必能救得了四叔。到时钦差大人大可以找个借口,在文件上做个文章,说这是严府之前欠下的税款。而且为了不让我们翻案,还可以由此污蔑我们,说我们偷税漏税,并将我们打入大牢。他就可以将严府的钱财全部吞了。你翻到天宝二年,那时不是捉了几个商人?除了你父亲,其余的商人因为在官府没有人,他们的家产都被侵吞了,全家都被流放了。”严鹤鸣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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