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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鹤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浑身的热气一下子冲上脑门,如火山爆发般,在心里炸裂开来。他喃喃地道“最后,曹操认为他们两个是无情无义之人,把他们和黄奎一家老小全部斩了。”
“对。”鹤鸣见他似乎有点开窍了,又道“之前李林莆案时,牵扯了多少人?不仅是与他有关系的姻亲,三族以内,甚至那些门生子弟都一一被问罪。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人能侥幸逃得过这个劫难。”
鹤彦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鹤鸣话头一转,道“当初三叔和三婶想分府另过。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赚了那么多钱,完全可以不受严府规矩的制掣。结果为什么不分出去了呢?因为他们还需要严府这棵大树的庇护。离了严府,你认为三叔还能在扬州商界圈称心得意吗?再说二叔,他现在身居扬州高位,完全可以分府另过,为什么不分?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已。”
“一根绳子,若是分股了,就很容易被拉断。但如果各股紧紧地拧在一起,还有什么能把它们拧断呢?现在严府各房的每个人,就好像一根绳子上的各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我,是严府的侯爷,虽然在户部领了个虚职,但可以上达天听;二房的二叔是扬州司马,久混官场,日后还有升迁的可能;三房的三叔在扬州商界得心应手;四叔虽然没有什么职位,可在扬州士子中也能说上一两句话。这些,可都是小一辈们手中的王牌啊。”
“我只希望你、鹤印、鹤雷,甚至鹤跃,能好好利用这些王牌,将严府发扬光大,以遂父亲、爷爷的遗愿。”
“不过,如果有人因为私心而想将我们这家族拉进泥淖中,我也决不姑息。到时,自会请族中长老们在家庙前作个见证,把他从族谱中除名。或者,我更会大义灭亲。至于灭到什么程度,就看那个人做了什么事了。”
鹤彦走出书房时,脑海里仍然是鹤鸣最后看他的那一眼,那一眼里有希翼,有期盼,更有警告。
他踉踉跄跄地往回走,不期然,便见到了那一袭青衣,正摇着扇子站在回廊中,左手则拿着一只装有鹦鹉的笼子,嘴巴不停地冲它逗着趣,似乎没看见他。但鹤彦却知道,那人是特意在那里等自己的。
若是平日,他必定毫不犹豫就上去了。可现如今,他却迟疑了。
这边鹤鸣在忙着处理两兄弟的事,那边的常直亦没有闲着。回到隐翠阁后,看着手中的对牌,也是时候整理整理严府了。只是,该从何着手呢?她看着手中的花名册,手指一个个地划了过去。
父亲曾说过,若想攻击一座牢固的城,最好的办法不是从正面攻击,而是让他们内部分裂,这样自己才有机可乘。而分化对方最好的手段,莫过于连拉带打,边拉边打。将他们分为几部分,拉拢一部分,构陷一部分,再打击另一部分。至于拉拢哪部分,构陷哪部分,打击哪部分,就要研究对方的弱点了。
当年曹操就是凭着从内部分化这一点,怂恿濮阳城内的名族田氏背叛吕布,才打败了吕布,夺得了濮阳。
自己何不也用此计呢?
不过,要拉拢什么人,构陷什么人,打击什么人,却得好好研究一番。她笑了笑,将梅花叫了进来,让她如此这般。另外,再通知各媳妇婆子们明天早上卯时四刻到隐翠阁来汇报这几天各人手上的工作。就说明天她、王氏和严穆三人要听差。
至次日卯时一刻,常直、王氏和严穆三人已坐在了隐翠阁的大厅中。三人喝着茶,低声说笑着。陆续地,便有婆子媳妇到来了,个个站在廊下听觑。等到四刻时,常直便示意梅花,将她们都叫了进来,黑压压的一屋子的人,排得倒整齐。
只是,站在前面和后面的气势却迥然不同。后面的低眉垂首,一副恭敬的样子。前面的离三位主子近,按理说应该显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但现在,反而个个耻高气扬,一个个吊着脸,冷着眼瞅着主位上的那一个小小的人儿。其因身量未足,坐在太师椅上,倒显得越发小了。这让那些身量肥大,见惯了大场面的婆子媳妇莫名产生了优越感。
一旁的王氏和严穆相视了一眼,颇有默契地沉默下来了,只捧着个茶杯慢慢地抿着茶。
把她们叫进来后,常直从梅花手中接过花名册,一页一页地翻着。一大屋子的人,却静悄悄的。过了一刻钟,底下那些人见常直仍然没有说话,渐渐地,便站不住了,你的手碰碰我,我的手肘撞撞你,你抛眼来我丢眉去,那动作,那表情,颇为丰富。
又过了一刻钟,咳嗽声亦此起彼伏地起来了。
常直却连头都没抬,依然专心地翻着花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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