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月浅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079 我钦慕你,杀与不杀!,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步月浅妆,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皇上,本殿这个大礼实在难以决定,因为……除了让巫女卜测出个结果之外,本殿实在不知道该给本殿那小妹选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好些……”
拓跋昀含笑的话语声落定,大殿之中当即一静。
昭武帝眉头微挑,看着拓跋昀道,“哦?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拓跋昀笑意渐深,“两年之前本殿的弟弟和小妹到访过大秦,想必皇上一定还有些印象,此番本殿代表父皇前来大秦,实乃抱着与大秦诚心修好百年的打算,本殿不仅要为自己选一位太子妃,更要为小妹物色一位夫君,依小妹的身份,大秦之中唯有几位殿下能与小妹般配,若大秦和北魏此番能如此联姻,你我两国必定不分你我共同进退,皇上看呢?”
昭武帝笑意仍是和煦,只问,“那太子心中可有人选了?”
拓跋昀闻言不由面露苦色,扫了对面的诸位皇子一眼,一时摇了摇头,“诸位殿下皆是人中龙凤,本殿眼下着实是看花了眼,若是一不小心选错了就麻烦了。”
昭武帝不置可否,只道,“太子既然要在大秦多留些时日,也不急此一时。”
拓跋昀笑着点点头,随手便将手中酒盏举了起来,“皇上,请——”
昭武帝亦将手中酒盏举了起来,两人隔空一敬,彼此都正要喝下杯中酒液,殿门之外风平浪静的漆黑夜空之中忽然有一道银练“噼啪”炸响,紧接着一道闷雷声轰隆隆从天际滑过,那般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殿中诸人瞬时间面色大变,昭武帝放在唇边的酒盏一顿,随着殿中众人一起朝殿门之外看了过去,今日白日之中还是天气晴好,可怎地到了晚上却又是闪电又是打雷,呼呼作响的狂风更好似要将这殿顶掀了去!
看着这般突变的诡异天气,众人都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
全福站在高台角落里,见此一挥手,低下的宫人们得令当即将殿门掩了上,他自己则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到窗边朝外头看了看,片刻后转身,“皇上,外头下雪了。”
眼下还算是寒冬,下雪并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下雪天打雷……
“冬雷打雪,不祥之兆。”
全福不高不低的话语声落下,众人正有些疑惑之时一直不曾出声的羽画却忽然开了口,轻灵而幽寂的语声在这议论声不断的大殿之中极其清晰的落在了大家的耳畔,拓跋昀也正看着窗外忽然落下来的纷纷大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蹙的有些紧,听到身旁羽画一言挑眉一问,“是什么不祥之兆?代表着什么?”
拓跋昀问羽画,羽画却垂了眸不答,因这天气实在诡异,拓跋昀一问大家又将目光落在了羽画的身上,见她如此,大家都有些紧张,拓跋昀更不喜别人不答他的话,唇角微沉语声也有几分低寒,“羽画,这是什么不祥之兆?”
羽画抬头,透明的眸子扫过四周看着她的道道目光,摇了摇头,“羽画不敢再言。”
此话一落,众人心底咯噔一声,不由自主便想到了适才羽画说的话,可不就是因为她说了一句皇脉之事才被二公主呵斥才闭了口的,眼下莫不是还和皇脉有关?
拓跋昀扫了一眼周围诸人复又看向羽画,“你不说是什么不祥之兆,说说这不祥之兆是如何来的该可以罢?这几日的天气都是好端端的,怎地今夜却有如此变故?这不详,到底是大秦不详,还是北魏不详?本殿的行程可有影响?”
羽画听到拓跋昀这样一问垂着的眸子稍稍一抬,语声极静道,“对殿下无影响,也并非北魏不详,至于这不祥之兆从何而来,自然是——天机道破。”
对拓跋昀无影响,也不是北魏不详,既然如此,那便是大秦不详了,这不祥之兆乃是因为天机道破才出现的,那么什么天机被道破了呢?
几乎是立刻,刚刚才被诸人生生压下去的皇脉疑云再度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厅中一时静默无声,凭空却响起了拓跋昀一声意味深长的低笑,他微狭的眸子毒蛇一般的扫过坐在他对面的诸位皇子殿下,摇了摇头,“看来此番本殿为小妹选夫当真是要慎重再慎重了,若是一着不慎选错了,那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在映射什么众人怎会不明白,底下的坐席之上私语声不断,主位上的昭武帝却摇头一笑,“不过是一场雪而已,哪里算得上是什么不吉之兆,大秦这几年连年天灾不断却也不曾酿成大祸,至于战乱,自也不曾败过,再不吉的时候都过来了,而今还怕什么不吉,素闻北魏举国信奉国师,想来魏帝素日里必定过的十分悠闲自在。”
帝王之言,力若千钧,此话一出,谁还敢继续说什么不吉之兆!
诸臣反应迅速,不多时又推杯换盏起来,五位坐在高台之上的王爷殿下们的面色却不甚好看,今夜两番被这个巫女和北魏太子挑起皇脉不纯之事,这与他们而言自当是奇耻大辱,偏生昭武帝并不因此为意,他们便也只能生生忍着!
一片觥筹交错之中,却是陆氏面色沉凝的站起了身来,“好了,哀家有些乏了,便不陪你们坐了,华庭,苏姀,你们陪哀家回寿康宫,太子和众卿尽兴罢。”
此话一出,沈苏姀和嬴华庭当即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昭武帝和淑妃、贵妃亦齐齐起身,昭武帝更是将太后扶着走了几步才躬身颔首目送沈苏姀和嬴华庭扶着太后从那主位之后的甬道走了出去,身后是“恭送太后”的拜礼声,嬴华庭刚走入那甬道便低咒了一声,看了看身边的陆氏安抚道,“皇祖母,您莫要为那两个满口胡言的人生气,他们居心不良,咱们犯不着为了这等荒唐之言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仿佛是在和嬴华庭的话作对,她话音刚落天空之中又有一声闷雷巨响轰隆而过,陆氏脚步一滞,被沈苏姀和嬴华庭扶着的手臂微微一颤,她叹了口气,待那雷声过去才笑道,“哀家一把年纪的人了,自然晓得这些道理,哀家这么早把你们叫出来,你们可生哀家的气?”
“皇祖母说什么呢,那夜宴最没意思,看着那北魏太子的脸我便是一肚子气,您将我喊出来正合我意呢,苏姀,你说是不是!”
沈苏姀听着嬴华庭这话一笑,“公主说的正是,若非皇上今日有口谕,恐怕苏姀是不能来这夜宴的,这北魏太子此行胡闹行径颇多,也是叫人大开眼界。”
嬴华庭冷笑一声,“说到底,这是在大秦,难道还由着他胡来么!”
说着话三人已经从那甬道之中走了出来,呼啸而来的寒风迎面而来,叫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颤,纷纷大雪从天而降,柳絮一般的将世界变得朦胧而虚无,陆氏看着这大雪语气莫名的叹了一叹,嬴华庭和沈苏姀互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妥。
台阶之下已有路嬷嬷带着宫人撑伞走了过来,三人从台阶而下直直朝那玉辇走去,上了玉辇,陆氏便微闭着眸子倚在身后的迎枕之上,沈苏姀和嬴华庭坐在一旁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路无言的到了寿康宫,两人刚将陆氏送到内室陆氏便挥了挥手,“雪下的大,怀珍,你安排人送沈丫头到内仪门,华庭回漪兰殿的时候也当心些,都去吧。”
沈苏姀和嬴华庭再度对视一眼,两人都应了一声“是”行礼退了出去,路嬷嬷当先一步去安排车架,嬴华庭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苏姀,你觉不觉得皇祖母有些不对劲?”
沈苏姀面上带着两分疑惑,“何处不对?”
嬴华庭蹙眉摇了摇头,“我想着,是不是那北魏妖女的话让皇祖母心底不舒坦了,那妖女果真是好大的胆子,依我看今夜这话是包不住了,不知道明日里还要闹出什么不妥来,大秦皇室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等污秽不堪之事,只是一旦有风言风语闹将起来,不仅重伤了诸位殿下,与大秦皇室的脸面也无益,那太子竟然还嚣想着有人做他的太子妃,做梦!”
嬴华庭语声凛寒,沈苏姀却一直抿唇不语,没多时两人便走到了宫门口,路嬷嬷已经安排好了马车送两人,沈苏姀朝依旧灯火通明的锦绣殿那一方看了一眼,便安抚的对嬴华庭道,“此事已出,那拓跋昀身份尊贵也实在不好处置,公主住在宫中,多注意些宫中动静便好,诸位殿下血统纯正,自当也无畏与流言蜚语!”
嬴华庭重重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那拓跋昀不过是想蛊惑人心乱我朝纲罢了!”
沈苏姀含笑应是,两人走至宫门之前,各自上了路嬷嬷为两人准备的马车,风雪急骤,只听到几声马鞭声响,马车便朝两个方向走动起来,沈苏姀坐在马车之中皱着眉,仔细的回想今夜夜宴之上那羽画和拓跋昀前前后后之语,越想越是心惊……
从寿康宫到内仪门之前的距离并不算远,两柱香的时辰之后沈苏姀便下了马车,看着那马车原路返回,沈苏姀往内仪门外走出几步,赵勤驾着马车正等着她,眼看着就要上马车了,沈苏姀却又回头看了一眼锦绣殿的方向,夜宴想必还未完,且不知那太子是否又耍了什么花样,此番若真有人借着这皇脉之事作乱,他又当如何是好!
“啧啧,看的这么深情,应该是在想我吧?”
空荡荡的宫道之上本来只有簌簌的风雪声,沈苏姀正凝眉出神,却忽然有一道突兀的语声响了起来,听着这笑意分明的声音,沈苏姀哪里不知是谁,眉头微蹙,一转头便瞧见那阴暗的角落里头正走出个一身红袍的人来,谢无咎桃花眼微眯的看着她,“苏苏,我就知道你必定是想着我的,我特地偷偷从那宴会之上跑出来在此等你呢!”
沈苏姀看着谢无咎微蹙的眉展了开,因她一瞬之间便想起了早前他在锦绣殿外对她说的话,眯了眯眸子,沈苏姀看了看自己的马车,“上车说……”
谢无咎眸光一亮,“啧,你果然对我很好!”
沈苏姀不置可否的走到马车旁边去,当先掀帘入了马车,谢无咎紧随其后,车帘一落,沈苏姀先问,“你眼下住在何处?”
谢无咎眼尾一挑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之语一般的报出一个地址,而后便问,“苏苏,莫非你今夜便想与我……咳,便想去我府中坐坐?也好,总之你将来也是要住的!”
沈苏姀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无咎,“还有好听的话说吗?”
谢无咎唇角一扬又要开口,沈苏姀却阴测测道,“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下去比较好。”
谢无咎笑意一滞轻咳一声,只见沈苏姀抬手敲了敲车壁,下一瞬马车便走动起来,沈苏姀眸光深凝的看着谢无咎,“你说你发现了璴意的一个秘密?眼下你可以说那个秘密了。”
说到正事,谢无咎眉梢眼角的风情才收了收,只淡笑着看着沈苏姀问道,“苏苏,你在漠北不曾受什么苦楚吧?不仅我担心你何统领也甚是关心你呢,那璴意可有对你无礼?”
沈苏姀蹙眉,“这个秘密与璴意有没有对我无礼有关?”
谢无咎又轻咳一声,眸光一转稍稍压低了声音道,“你与璴意见过面,那你可见到那璴意长得何种模样了?听说他带着个面具。”
沈苏姀点头,“他是带着面具,你觉得他会让我看到他的脸吗?”
谢无咎摇了摇头,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她道,“那你可知道璴意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沈苏姀眸光愈发幽深,“这点我知道,因为他从前打仗之时伤了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