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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是二合一章节。今天又来晚了,想跟大家说声抱歉。前两天考研初试的成绩出来了,我慌了好几天,之后又开始忙考研复试的事情,还有找导师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新可能都会比较晚,大家见谅了。最后谢谢荒古12345的打赏。)
苏景被楼少游拉着从房间中出来,方才是如梦初醒。
刚才冬寻雨似乎又称呼自己“夫君”了?
她是突然之间开窍,想明白了两人之间并非真的发生了什么,仅仅是误会而已,还是已经认命,如她自己所说,不会纠缠?
仅仅是一瞬,苏景就摇了摇头,放弃了思考这个无解的问题。
女人心,海底针。
于苏景而言,这绝对是比参透翻江覆海功的十六字真言还要让他头疼的问题。
反正自己也算问心无愧,索性便不去想它。
而他的心中,也刻意的忽略了那句“从秀山出来之后再接她离开”这句话。
苏景隐隐有一种预感,这具分身牵扯着一个大隐秘,“李愚”也早晚会归来,而他又没有时间一剑剑去斩断“前尘”了,所以对于这具分身之上的牵绊,苏景是能躲就躲。
近月楼中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每个房间也都设置有阵法,让人探听不到里面的各种荒唐声音。
楼少游拉着苏景,轻轻摇动折扇,四处打量,悠闲地,甚至是堂而皇之的向一楼大厅走去,胜似闲庭信步。
苏景不着痕迹的抽出了手臂,灵觉小心翼翼的放开,轻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避过他人耳目,可咱们就这么离开,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山人自有妙计。”楼少游一脸轻松。
苏景皱眉,随即便敏锐的察觉到,楼少游每挥动一下折扇,其上便会有一层无形的波纹荡出,将两人笼罩住,无形无迹,宛如皓月清辉,让人不自觉的就忽略过去。
苏景眼睛一亮,心中有了明悟:“之前楼少游与自己谜语,随手布下隔音结界,我之前以为是他阵法修为高深,用扇子阻挡也只是一个掩护,也许并非我之所想,其实是借用这扇子威能?”
之前他用这扇子作剑,迎战冬寻雨等迎客八女之时,就觉得这扇子并非俗品,此时果真也印证了自己心中想法。
能阻隔声音或者灵觉,说不定便也能隐藏行迹,阻挡他人视野?
亦或者是自成一界?
明知苏景心中会猜测,但楼少游偏偏就是不说,故意吊他胃口,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就出了近月楼,从百丈天梯之上下来,按照原路返回,出了醉花船中的小世界,回到了甲板之上。
已至深夜,醉花船外已经没了执着等待痴情种子,除了薄薄的雾霭,只余下孤零零一条小舟,甚至于站在甲板之上向下望去,好似整条天秀河都静静睡去,只余莲灯盏盏,好似孤星。
被冷风一吹,苏景精神一振,会望了一眼那依然打开着的,幽幽暗暗的船舱大门,叹了口气,道:“还是出来自在些。”
“李兄莫不是口是心非?”楼少游啪的一声合拢了折扇。
“你不信也罢。”苏景撇了撇嘴,“其实我只喜欢里面的美酒。”
“乾阳坤阴酒?”楼少游向苏景挤了挤眼,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猥琐。
他果然知道!
苏景脸一黑,知道他脸皮太厚,也懒得骂,只是哼了一身,跳上了小舟。
楼少游紧紧跟上。
随后两人偏转了船头,想要绕过醉花船,继续逆流而上,直入秀山,却忽然听到从醉花船的甲板之上,传来了一个略显抑郁,又隐隐透露出洒脱无谓的声音:
“两位公子深夜归去,是嫌弃醉花船招待不周,还是酒水太淡,不能醉人?”
小舟恰好横立,两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满脸沧桑之色的道人负手而立,腰间一个掉漆了的酒葫芦,夜风吹过,衣摆轻动,飘飘欲仙。
“还是瞒不过这个老牛鼻子。”楼少游轻轻叹气。
来人赫然便是百败道人。
他出现的时机拿捏得极准,卖相也极好,可苏景偏偏就怒气上涌,大声喝道:“你还敢来见我?”
百败闻言,瞬间就没了刚才的高人气质,满脸的尴尬,差点就要转身离去,眼神不住的飘荡,哪里都敢看,就是不敢迎上苏景的目光。
苏景话中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甚至于就连他自己,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本想对两人视而不见,可因为之前的“工作”有了疏漏,又不得不出来补救。
楼少游是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百败症结所在,很是恰当的补刀道:“前辈又来送酒?”
百败老脸更红。
这下他去也不是,留也没脸,跟两人僵持了小片刻,才是重重叹了口气,仿佛是豁出去了,无奈的道:“你们是去是留,老道本来就管不着,可二位拿了醉花船的东西,起因又是老道一时疏忽,我就不得不管了。”
“我们拿了醉花船的东西?”苏景眉头一皱,心中微感奇怪,确定不是自己之后,才一脸狐疑的看向了楼少游。
而后者却是满脸笑容,悠闲自在:“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了?”
“这就是老道的疏忽所在了。”百败道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受了醉花船之主所托,为两人送上那乾阳坤阴酒,却一时不查,将人家百年珍藏连带着装酒的宝葫芦都一块送了出去,实在是汗颜,因此老道虽然知道如此行径实在是不妥,但也不想人家的两件镇船之宝都葬送在我的的手中,也只得是厚着脸皮来了。”
苏景听的一愣,随后看着楼少游变戏法般的取出来了一个朱红色的小酒葫芦,这才恍然。
怪不得之前怎么喝都不觉得这葫芦里的酒有所减少。
感情这葫芦里的酒是“宝贝”,原来这其貌不扬的葫芦也是个宝贝,容量如海,其中又何止千斤万斤?
“这可就难了?”楼少游故作沉吟,手中不住地把玩那朱红色的酒葫芦。
百败一脸的任命,无可奈何的说道:“两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了。”
他堂堂一代武道高人,打架守关,甚是在行,可这“拉皮条”的工作,就委实不行了,以至于顾左不顾右,除了送酒,什么都忘了。
早知道就不接这份差事了,这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何苦来哉呢?
可不接又是不行,云瑶那丫头的义母,是他的命中克星,未逢一胜都是胜了,又能怎么样呢?
“唉。”百败道人只有是在心中一叹。
其心中之悲苦郁闷,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哉。
听了这句话,楼少游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胜利的表情,看着百败,目光灼灼:“如此,那晚辈也就不绕圈子,听闻前辈未凝碑之前,历经千余战斗,号称见识了万家武学,自创了一招剑法,名曰‘求败’,楼少游心向往之,愿求前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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