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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马背上的林晗玉和唐木哈哈大笑起来。
“喂,公子木大将军,你这样把你的粉丝抛下走开,会不会掉粉儿?”
“什么粉啊面的,你还不是把那些高叫神女的小百姓丢下跟我跑了。”
林晗玉撇嘴,那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什么神女。
“坐好了,今天的节目还没完,带你上山!”
唐木心情大悦,打马奔腾了起来,因为是上坡,马背上更颠簸了,林晗玉吓得赶紧抓紧了他的腰。一路疾驰,原本湿透的衣服不一会便干了。
原来这梦子河不远有一座五指山,最高那座山山上有座小亭,因为位置最高,起了个夸张的名字,摘星亭。
其实也就海拨一千多米,唐木那匹快马绕着大路,没两个时辰便到了山顶。
唐木翻身下马,朝林晗玉伸手。
这次,林晗玉将手搭在他手背上一跃下了马。
“走,我叫人在亭子里早就备了食盒了,就当咱们的晚餐吧。”唐木反手将林晗玉一拉,虽然这次拉的只是手腕,但仍叫林晗玉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手腕处向全身放射了开来。
“什么晚餐,是宵夜了吧,现在都快子时了。”
“宵夜就宵夜,反正好吃就对了。”唐木心情大好,这次倒是没和林晗玉唱反调。
两人走到摘星亭,亭子中间的石凳上果然放着一个食盒。
“你想在亭子里吃还是外面的草地?”唐木问。
“可是外面的草怕有虫,而且露水太重。”其实她想说这些她都不怕,就是怕身娇肉贵的公子木受不了。
“没问题,我早有准备。”唐木从角落里拿过来一卷竹席,“有这个就不怕虫和露水了。”
摘星亭外面就有一片干净的草地,唐木将席子铺好,又将食盒里的吃食一碟一碟地拿出来,居然还瓦罐粥都有。
“小米粥配凉拦猪耳,最好吃不过了。”唐木帮林晗玉先盛好一碗递给她。
林晗玉接过粥,有些诧异地望着他,“你不会有事要求我吧。”不然怎么对她这么好,带她看了荷花灯又带她上山看星星吃宵夜。
“求你?没有啊。”唐木低头喝着碗里的粥。
林晗玉嘟着嘴,不求她还对她这么好,那就是有古怪啦。俗话都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呃,林晗玉突然一愕,该不是……不可能啊……猜错了吧……
她只觉得胸膛里那颗小心脏杂乱无章地跳了起来,一会儿呯呯呯,一会儿静息无声,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揉呀揉,扯啊扯地。
“喂,你的碗斜了粥水倒出来了。”唐木的声音响起来。
林晗玉啊了一声,干脆整个碗滑了手,此处坡斜,那碗一脱了手便咕噜咕噜滚下了山,她想扑过去抓回来,背后被唐木一拉,“你傻了,这里是斜坡,下面就是悬崖。”
林晗玉坐了回来,哭丧着脸,“那你还有多余的碗么?”
“多余的就没啦,我的给你吧。”唐木大方地将自己的碗递给了她。
“你的?”林晗玉指着他递过来的碗,“你刚才用过没?”
“嫌脏啊,爱用不用。”唐木作势要收回。
“诶,等等!”林晗玉抢过了碗,“算了,换一边吃。”
她肚子饿得呱呱叫呢,再不吃东西下肚,一会儿非得低血糖晕倒不可,再说,这碗粥满满的,他应该还没吃才对。
林晗玉还是小心为上,将碗的另一面对准自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诶,那个……”唐木伸手,欲说的话却在林晗玉张口喝了一口粥之后消了声。他要是告诉他,刚才递给她之前,他就已经把碗调了个方向的话,她会不会将吃进口里那口粥吐出来?
想了想,他决定不说了。而且一想到林晗玉此时喝碗的位置正是他刚才喝过一口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唇舌有些燥热。
两人吃饱喝足,躲在竹席上赏月赏星空。
望着在那个世界几乎不可见的一片完美的夜空,林晗玉激动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
都说月明星稀,但今晚的星星却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明月抢走了光彩,一条银河如练横系了整个夜空,围绕着银河一闪一闪的星子就像散落的钻石,颗颗晶莹,简直不要太美了。
“丑丫头,唱首歌吧。”唐木突然开口。
林晗玉对于他说她丑什么的已经免疫了,丑丫头三个字现在听着更像一种只有他才叫出来的专用呢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来,至于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只觉得他这样叫她,还挺受用的。
此情此景,唱什么歌呢,她突然想起大学时一个师兄曾将曹操的短歌行谱了曲,当时听着就很惊艳,所以至今还大致记得那旋律。
“唱就唱,但你可不许说不好听。”她威胁。
“好,唱完我鼓掌总行了吧。”唐木笑道。
林晗玉莞尔一笑,“行。”
她清了清嗓音,当真轻轻地哼唱了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唱完,唐木似乎还在歌中情景没有出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鼓掌,赶紧伸出手来使劲拍了几下。
“好啦,那么勉强就别拍了。”林晗玉嘟囔,心里却因为刚才歌词里的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孤寞而有些伤感,她只身来到这个世界,哪里又是她可以依附的良枝呢?像李翠花说的,她已经十二了,在这个世界女子十三就订亲,十五就要正式出嫁为妇,自由的时光似乎没几年了。
可是嫁人,想到这个词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她难道就非得随便抓个长得过得去,生活过得去的男人就把自己给嫁人?
不,她不要这样。像陈华说的,嫁人看得是情,情缘不到,嫁人又有何意义。好在这个世界对婚嫁比较宽容,男子三十成亲,女子二十生娃的也很多,据说荣国那个简相就是三十好几才成的家,其夫人唐百非,也就是荣王的女儿,当年嫁的时候也是二十出头了。
突然,她悄悄地朝唐木瞄了瞄,这家伙不知道想着什么,眼神突然变得老成深邃,又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了。
都说女儿家的心事难猜,林晗玉想,男人的心事更难猜,她就猜不到这唐木此时想的是什么。
“对了!”林晗玉想起一个人来,“银风呢,我醒来就没看到过他。”
“他呀,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那天我刚回村就听说你晕倒了,没想太多,抱着你就回荣城了。后来想起他来,我便差人回去找,结果回来的人说我们走的那银风也走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猜他应该是回凤雪山了。”
“啊?他那么小,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按我看,那小子比一般大人都成熟,走哪儿都是骗别人的主。”
“那倒也是。”林晗玉想到在遇到他们之前,银风就是打算独自下山闯荡的,这个时代的小孩还真不能小看。
“哦,还有件事。”她拍脑袋叫出来,“右珍和小稳,她们不知道是回村了还是躲在山上,你能不能也派个人去查查。”
“这我早查过了,右珍没回村,打探的人说查到类似的两人跟着商队进了金平关,我猜她们是听你说要来荣国,就想办法混了进来。关口守兵检查通行文书一般查了大人就不查所携的孩童,她们机灵,应该是说服了商队的人带她们进了关。放心吧,我已经交待了人注意陌生面口的幼女,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她们的。”
“哦,原来你一早都想到了。倒是我这个姐姐当得不称职了。”林晗玉惭愧,她居然现在才想起她们来。
“不必愧疚,当时你全身心都扑到救治瘟疫上面,其他事自然容易疏忽了。”
“疏忽就是疏忽了,忙也不是借口,多亏你却留着心。谢谢你哈。”
“你这么郑重和我道谢,听着还真不习惯。”唐木挠挠头,“对了,你个姑娘家怎么会游水的?”
林晗玉眼睛一脸,“这有什么,南方多溪河,很多人会,林楼杰也会啊。”
“那家伙居然也会。”唐木嘟囔着,随手捡起块小石头,用力地扔向了远方。
两人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林晗玉是被唐木摇醒的。
“快看,太阳要出来了。”
林晗玉揉了揉重重的眼皮,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眼睛这才慢慢地睁开。
天空还是青蓝色,但遥远的山边,与天相接处已经划出一条白光,不一会儿,那颗小蛋黄就开始露脸了,一寸一寸地,像个害羞的小娘子。
突然之间,她跃身一跳,整个圆圆的脸就露出来了。
“哇,出来了,太美了!”林晗玉好久没看过山上日出了,好是惊喜。
“这算什么,荣国北关的日出才叫美。”唐木得意地挑了挑眉,叹了口气,双手抱在枕后又躺回了地上,“十岁那时,我随单将军守北关,那时荣国还国不强、兵不壮,协国仗着骑兵厉害,根本不把七国签定的和议放在眼里,常来犯关。有一次,他们足足出动了四万人,几乎是倾国之兵,而那时我北关只有一万多人。”
“啊,一比四啊,那战况如何?”林晗玉听得心惊,力量如此悬殊,就算胜了,死伤也是巨大。
“单将军亲自带着八千守关,我则带着一小支敢死队绕到了协队的侧方,等他们自以为必胜的最后一次攻城的战鼓敲响,我带着敢死队直接冲进了他们的阵营,直接吓得他们主帅掉下马来,哈哈,想起那一战,真是酣畅淋漓。协队溃败而逃,我们胜了。我和一众将士站在那死尸堆成的山丘上,看着一轮红日从天的尽头慢慢升起,那时的情景,如今似乎还能回想起来。”
林晗玉在他的描述下仿佛也亲眼看到了那样的景象,沙场的悲壮和红日的飞升,那种景象任谁也不会容易忘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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