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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好,还是下着小雨没带雨衣的缘故。
这时,店里留下的酒客只剩下两种。
一是等伞的人,二是等雨停的人。
真理喜欢雨天淋着雨,但讨厌雨伞,喜欢披着雨衣。
总而言之,老天打了喷嚏,真理小姐姐也有点小脾气,她不想出去了,就想多待一会。
于是苦了某个无辜的小交警,只能一起在小店里躲雨。
谁让真理将他的雨衣给偷偷藏了起来呢。
“小交警,能跟姐姐说,你叫什么名字吗?”
“……”
不告诉我?我自己想办法。
真理皱皱鼻子。
她呼了口气,看了啊姆的眼色,然后将身子往左边挪了挪,抬眼看到小交警敏感地看向自己,她顿时露出一个无辜而清纯的笑容。
趁他又低头开始狼吞虎咽,无暇分心的时候,一个趁其不注意,手心悄悄靠近那件绿色马甲,上面挂着一个小小方方的名牌。
小手握住,一扯,结果纹丝不动。
一闪而过的“姜”姓。
真理低头不语,将手悄悄缩回,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姜,什么?”
明知道小交警冷冷地看着她,她也不生气,而是看着阿姆的项圈,忍不住捉弄道:
“好吧,那姜·玛蒂尔达?”
“……”
“米亚内,好久没有和男人开玩笑了。”真理撑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笑着喃喃了一句。“呐,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女朋友会不会担心?”
至于话里,为什么提的不是家人,而不是女朋友,她懒得,或者说是来不及深思。
不顾眼前男孩大大的白眼,真理自顾自的为他起了个昵称,就像为路边看对眼的流浪猫一样,哄着,柔言说着。
“还有,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小心…唔!”说到这里,真理忍不住捂抿嘴,眯起迷人的笑眼。
因为连西吧两字都说不口的“姜梨”同学,突然夹起一口菜,狠狠堵住她的嘴。
世界获得了片刻的安静。
阿姆也不想理她,只想趁着她人感激之情的热乎,吃到撑,喝够本。
没办法,他发现自己最近去医院的频率有点高,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他这是生不起病…行吧,编不下去了。
阿姆只是找到了一张免费酒票,不舍得丢掉。
尝试过无数种方法,依旧在这个世界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决定走上老路,看能不能醉生梦死,梦回今朝。
昂贵的酒,劣质的酒,他来到这个世界多久,就喝了多久的酒,最后为了喝一瓶好酒,邻居的命也救了,咸鱼的idol工作也丢了。
名义上,方时镇对外宣称,他已经不再是“bighit”下属的练习生了。
然而私底下,那缺德社长却将他的零用钱全给没收了,美言说是单独为他保管,等以后阿姆老了娶媳妇用。
阿呸!祖母和祖父当年也是这样套路自己的。
实则为了限制他去乱来鬼混,试问,谁家没个挨千刀的酒鬼?
可是没钱,混个鬼!
真理小姐姐眼角微微上挑,轻轻瞥了一眼这个喃喃自语,嘴里还含着炸鸡,左手持筷,右手执杯,跟个饿死鬼投胎般的小交警。
不知道为什么,真理一看到他,就是忍不住想笑。
也许,就是眼缘的缘故吧,她这样认为。
别人伤害了自己,自己依旧善待别人。
有人嘲笑是傻,有的人鼓励是善。
真理她,就经常被身边的亲故说:
“你,就是一个善良的傻姑娘。”
就像现在,伤心难过的心情,只是稍微好了点点,就想着将自己的快乐与人分享。
所以她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打开了手机的直播。
哪怕是屏幕的世界,她不喜欢彩色,所调成了单调的黑白两色。
她是素颜,依旧清纯动人,黑白的色调,但不妨碍她很美的事实。
这当然不是工作,而是自由的时间,没人强迫,所以可以任由她去挥霍。
张开手掌,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给原本已经收到“晚安”消息的fans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或者说是措手不及。
“嗨,又见面了,愚人节快乐。”
屏幕上顿时评论一片,惊喜,疑惑,厌恶皆有。
语言的负面力量在这个世界里给人开发的淋漓尽致。
她明明很伤心,难过得想哭,却还是扯扯嘴角,让自己笑得云淡风轻。
而阿姆则一看到她,就是忍不住想掐死她,趁着心情没更坏之前,得赶紧找到那件紫色的雨衣。
那可是金泰花那家伙借给他的。
虽然现在两人闹了别扭和矛盾,但不见了她给的东西,天晓得,那家伙会不会真的会与自己同归于尽。
真理看着阿姆突然起身离开,着急地走向满脸皱纹的店家大婶,询问有没有看见一件紫色雨衣。
她想起了自己藏起了小交警雨衣的坏心思,在比较先前,他不顾危险,拦腰抱住自己,不让自己“寻死”的认真劲儿。
真理心虚地抿抿嘴。
觉得自己真的坏透了,也许真的就像是留言里形容的——「沒良心,自顧自退隊,自顧自己的壞女人一樣。」
她偏头,忍住难过的心思,回头对着镜头,笑着问道:
“为什么又直播?就是很想与你们说个故事,愿意听吗?”
无关乎喜爱还是厌恶,屏幕顿时落下一片关于好奇的愿意二字。
真理刚刚起了头:
“以前,有一个农夫,看到一条冬眠的蛇,以为冻僵了…”
这个简单的寓言故事,无非就是告诫他人,不要好心办坏事,最后受了伤,还伤了心。
真理觉得,小交警就是这样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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