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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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并未在历史上存在过。”

事实上，方摹考虑过，自己是否有必要将这个残酷的事实揭露，他知道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知道自己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人后，会有何种反应。

当然，李元芳和项羽算不算正常人，这他就不知道了。

“你这话说的有点含糊，我可没听懂。”项羽是那种最不会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所以在听到方摹所说后，他直通通的就把自己的疑惑和不满说了出来：

“你是说，我们是不存在的人吗？你是说我西楚霸王的一生都是假的吗？”

“非也。”方摹摇了摇头，他看向李元芳：“元芳，你知道西楚霸王的诸多事迹对吧？”

“正是，我也不解，如果你说我们是历史上不存在的人，那么我又怎么会在历史上看到项羽之名？”李元芳问道。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历史上确实存在着一位西楚霸王，但眼前这位，却并非历史上的西楚霸王。”方摹说道。

“小子！你竟敢胡说，本王就是项羽，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假冒的吗？待我恢复体力，第一个宰了你！”这下子项羽就不高兴了，他征战一生，荣耀无数，而现在被人矢口否认，这可真的是受不了啊！

方摹简直是在侮辱他！

李元芳此时也是对方摹这种模棱两可般的说法感到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被忽悠了。

“二位莫要着急，我说了情况有些复杂。”方摹倒是显得淡然，他对项羽说道：“放心吧，历史上那位西楚霸王是真实存在，这点没错，而你是西楚霸王，这点也没错。”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有两位西楚霸王？”李元芳说道。

“没错，简单点说吧，两千多年前的汉王朝建立之前，霸王项羽征战沙场，屡次挫败刘邦，虽然最后自刎于乌江边，但他的事迹却流传千古。”方摹细心的解释道：“但是民间传说是最不可靠的，因为一传十，十传百，传了上千年后，人们对于当年的霸王项羽的认知，会出现极大的偏差。

比如现在民间传说连霸王项羽拿什么武器都有好几种说法，这就导致了民间传说的霸王项羽，和历史上真实的霸王项羽变成了两个近乎完全不同的人，虽然他们经历过的一些事迹会相同，但是后人对霸王项羽的想象，已经偏离了历史太...”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重点！”项羽已经不耐烦方摹这种教学式的讲述。

“好吧，用最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你并不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项羽，而是民间传说中的项羽。”方摹说道：

“用我们现代的话语来说，你们就是...幻想出来的人物。”

方摹的最后一句话，如同炸弹般在项羽和李元芳的心头炸响，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场空前的冲击，远比之前知道了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千百年的冲击还要大。

而说完了这句话的方摹，也感觉到自己背脊凉，他甚至有些后悔，经过仔细一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李元芳和项羽‘你们都是异类’吗？

万一他们合起手来灭了自己，那咋办？

果然，李元芳和项羽都沉默了，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种过激的情绪，只是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但这才是最可怕的，项羽要是吼两句可能会让方摹舒坦一点，李元芳也可以找棵树泄一下。

但是，这片树林就这样子陷入了安静，安静到微风吹过时，都能够听见树叶唰唰的声音，还有从远处传来的鸟叫声。

“你们听我说，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不过你们也可以当我是在瞎掰，我只是...”方摹终于忍不住出声，他想说点什么，至少这样子能够让李元芳二人好受一点。

然而，还不待方摹将话说完，李元芳和项羽便是猛然将目光转向他，那是一种犹如吃人猛兽般的眼神，这让方摹直接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