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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向风的话，慕义迟迟没开口，手指一直摩擦着她的掌心。
向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痒。
想把手拿出来，又不知道慕义明明是虚拢着，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让她扯不出来。
她抬眸，看着他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层阴影，遮住眼底的情绪，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他唇角似有似无地扯起一点弧度。
“所以——”听到声音，向风立刻坐直，心扑通扑通地跳动，接着，她听到他说“你对我是早有预谋啊。”
“不过，”慕义一把拉过她，额头抵住她的，呼吸温热打在她脸上，低声喃喃“我对你也是有迹可循。”
向风不解，眨了下眼，目光无辜“什么？”
“没什么。”慕义声音含糊，轻轻蹭了下向风唇角“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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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还在放着，向风的思绪已经飘远，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唇角，慕义说的有迹可循，是他对她，也是有预谋的。
想通之后，她直直地坐在沙发上，轻笑出声。
接下来的几天，向风每天都会去工作室，在号前一晚收拾好要带的行李，又定了个闹钟，她要从小区出发去慕义单位。
隔天，向风拉着行李箱直接去找慕义，许是和前台打过招呼，向风很轻松的就进去了。
慕义提前给她发了消息，让她去楼。
电梯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个子瘦高，另一个微胖，不知是谁在说话，向风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并且无时无刻都在透露着骄纵不耐。
直到进了电梯，向风看到两个人的面孔，抬起的脚顿住，又悄悄放了回去。
瘦高的女人看见她，毫不遮掩地蹙着眉，语气不耐“你上不上来。”
向风手指微微屈起，摇了摇头“你们先上吧。”
向风认识她们两个，瘦高的人叫陈桥，另一个是李安。
她想起三年的夏天。
她极少拍人像，但那个时候遇到合适的，也会接。
前几次的人，都很好说话，有什么需求也会说出来，向风拍的也开心。
直到最后一次，向风清楚地记得，那个人叫陈桥。旁边还有她的朋友。
与其说朋友，向风觉得，倒不如像是花钱请来的助理，她只听见陈桥叫她李安。
正值酷暑，向风本想陈桥会说出自己的要求，然后大家早点结束，但陈桥出乎意料的说她没什么要求。
向风想了想，又问她“那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吗？”
“也没有。”陈桥催促，语气不耐“快一点吧，好热。”
向风抿唇，没多说。
期间向风还想让陈桥看一看照片，但都被陈桥以天气太热信得过她早点结束推脱了。
向风想，她应该是真的不挑。
结束时间也很早，十一点就已经拍完了。
向风连午饭都没吃，回到宿舍直接修图。
她想，陈桥都没什么要求，她一定要好好修图才行。
最终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给陈桥发了十几张图。
对方没回复。
起初向风以为对方在忙，没太在意，她晚上碰巧还有专业课，也就没太看手机。
等到下课后，向风看到手机十几条的消息，全是陈桥的，微微吃惊，随后点开。
上面的不满充满屏幕。
陈桥【你是怎么拍的？】
陈桥【就你这技术还拍什么人像？我用手机拍都比你强。】
陈桥【没那本事就别接人像。】
“”
向风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回复【你当初说，没什么要求的。】
陈桥【没什么要求你就拍成这样？】
向风当时想，不理她了吧，这种人无理取闹，没有必要。
但向风没想到的是，陈桥能如此恶心人。
她在微博上发了这组图，并且她的微博，表现出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向风不喜欢她这副嘴脸，直接微博回复【既然不喜欢图，那就删掉吧，我退钱。】
那个时候，向风的微博还是个私人账号，平时也不怎么发微博，最多就是转一转新闻之类的，也是那个时候，向风才知道，陈桥应该是个明星，再不济，也是个网红。
因为她有粉丝，她回复了那一句话后，就立刻有人骂她。
那个时候的她，也没想到，要把聊天记录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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