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名扬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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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大包小包，回到艺术家公寓。正好碰到一位犹太小提琴家，往公寓楼梯上走。</p>

他似乎是刚从街头卖艺回来，手里还拿着小提琴盒。看见两人大采购了一堆东西，主动帮着罗纳德和梅格拎了几件上楼。</p>

开了公寓们，罗纳德让犹太人等一会儿，进厨房分了一块刚从乌克兰餐厅买的的香肠，包好了送给他。</p>

“谢谢你帮我们，这是送给你的礼物。”</p>

“谢谢，我的朋友，愿主赐福与你。”</p>

……</p>

整理完房间，铺上新买的桌布和餐巾，梅格把乌克兰餐馆的熟食外卖，分别放进唐人街买来的白色瓷器餐具里。</p>

“砰！”</p>

罗纳德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两杯。</p>

“祝你的梦想成真，名扬四海！梅格。”</p>

“也祝你梦想成真，罗尼。”</p>

罗纳德没有开灯，而是点起了蜡烛，梅格甜甜地看了他一眼，很满意这个小惊喜。</p>

就着昏暗的烛光，罗尼和梅格，碰了杯，慢慢品尝起红酒的滋味。</p>

在乌克兰餐厅买的熟食外卖，味道不错。梅格像是喂小孩一样，投喂着罗纳德。</p>

“张嘴，罗尼。”梅格用手抓了一块香肠，蘸了蘸酱汁，来喂他。</p>

“啊呜……”罗纳德吃掉了香肠，又装作要去咬梅格的手指。</p>

梅格咯咯笑着往后一缩。</p>

被罗纳德冷不丁地抓住了手，吃掉了酱汁。</p>

梅格没料到这一手，一朵云霞爬上了她的脸颊。</p>

少顷，梅格把僵硬的手指，用力从罗纳德手里抽了出来。她不安的搓着手，好像在避免酱汁长久地黏在手指上。</p>

罗纳德掏出手帕，粘了些玻璃杯里的清水，抓过梅格的手，仔细地把手指一个个擦干净。</p>

两人好像一下子没了话说。</p>

梅格的脸似乎变的更红了，像一朵彩霞掩着落日。不知道是烛光映照，还是红酒的反应，昏暗的烛光下，罗纳德也弄不明白。</p>

罗纳德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梅格的眼睛，烛光下唯一清晰的东西。</p>

他沉醉在她温柔的目光里。</p>

墙外传来一段幽幽的提琴声，是楼上的犹太小提琴家在拉琴，拉的是儒勒·馬斯內的“沉思曲”。</p>

“呼”的一下，罗纳德吹灭了烛光。</p>

……</p>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p>

打开卧室落地床头灯，灯罩透出温暖的灯光。</p>

罗纳德起身泡了一壶从唐人街买来的红茶。他终于摆脱了袋泡茶的廉价滋味。</p>

把中国产的红茶在两个温润细腻的白瓷杯里倒好，放在托盘上，端进了卧室。</p>

浓酽的茶水，透出些许红色的反光，温暖而内敛的香味，不是那种艳俗的人工香精，而是天然的茶香。</p>

茶叶从20年树龄以下的茶树上摘下，专门挑选谷雨前嫩活的细芽，精心烘焙，发酵而成。</p>

不是罗纳德在洛杉矶喝的那种，廉价的大吉岭老茶叶，混合茶梗制成的袋泡茶，可以同日而语。</p>

自然滋味绝然不同。</p>

内敛的茶香，配上温暖的茶水，喝下去，胃部一下子烘烘地热起来。好像整个人都活力迸发，充满了青春的力量。</p>

梅格又再要了一杯。</p>

梅格调整了下姿势，靠在了罗纳德怀里，把罗纳德的手臂绕在脖子下垫着。</p>

“我感觉很安全，罗尼。”</p>

“我也是。”</p>

躺了一会儿，梅格有点害羞，还是不肯留宿在罗纳德的公寓，坚持要走回隔壁街区自己合租的公寓睡。</p>

罗纳德不得已，送她到了地方，再自己回家。</p>

在床上回味着和梅格相处的种种，罗纳德心满意足的睡去。</p>

……</p>

“今天借了部劲爆的片子回来看。”一个陌生的男声在说话，是中文。</p>

“什么片子啊？”</p>

“不知道，那混蛋不肯说，只说戏剧学院的妹子都看哭了。”</p>

砰的一声，录像机吃进了一盒带子，电视上雪花点退去，又出现了黑底红字，熟悉的字幕：</p>

“FBI Warning”</p>

版权信息之后，一只狮子出现在电视荧幕上，是米高梅的狮子在怒吼。</p>

这次是米高梅的片子啊，罗纳德半梦半醒之间，对自己说道。</p>

黑色的萤幕上，出现了片名：</p>

“FAME”</p>